季岑所說的這些修真境界,無疑是為季詢以及季安蓉等人開啟了一片新天地,心中既是震撼,又是驚歎!

尤其是季岑此前所提到的星空彼岸的那個修真世界,更是讓他們無比嚮往。

在地球上元罡境九重巔峰,就是常規意義上的武道極致。像季詢這樣,能夠半隻腳踏入金丹大道,稱得上是‘半步金丹’的存在,可以說是鳳毛麟角!

而季詢之所以能夠踏出這半步,其中也有著自己的因緣際會,否則,一般人,這半步都是無法踏出的。

至於那真正的金丹大道……基本就只存在於傳說!

也正因為如此,季詢和季安蓉等人,才對季岑所說的修真界充滿嚮往……

相比於季安蓉等人,在一旁默默聽了季岑講述這些的寧輕雪,則無疑心緒更加複雜得多,她怎麼也沒想到,季岑可不僅僅是什麼武林高手,而是一名修真者!

她甚至都沒想到這世上會有修真者這樣的存在,而且,聽季岑的意思,修真者修煉到巔峰,是真的能夠成為仙人的!

這一刻,寧輕雪也終於明白過來,為何當初季岑不僅是身份證,甚至連戶口本都沒有,還說在他出生的年代,並沒有身份證和戶口本這些東西了。

季岑的曾孫都能當自己爺爺了,在他出生的年代,能有身份證和戶口本,那才是見鬼了……

“沒想到我寧輕雪居然會跟一個已經一百大幾十歲的人成為朋友……”

寧輕雪心中苦笑道。

怎麼想,怎麼覺得有點‘滑稽’……

她忍不住深深地看了眼季岑,今天的所見所聞,也同樣是為她開啟了一片新天地,讓她知曉了許多,完全打破了以往認知的事情。

季岑倒是沒有留意寧輕雪的表情,他此刻的心思主要還是在與兒子重逢的喜悅上面。

看著季詢等人那滿是感慨的神色,他不由笑了笑,說道:“詢兒,若是他日,你,包括安蓉你們想去星空彼岸的修真界的話,其實也是可以的。”

頓了頓,他繼續道:“地球上終究靈氣太過於稀薄,我雖帶了許多靈石回來,但如果全靠這些靈石來輔助修行,是無法支撐你們太多人,修煉到太高境界的。”

“若是你們在仙道上面有所追求,那麼,就必然要前往星空彼岸的修真界才行。包括我,日後肯定也還得再回修真界的。”

“否則,在地球上,我帶回的全部靈石,都不足以讓我修煉到大乘期!”

聽到季岑的話,季詢頓時大喜,忙道:“爹,我們真的也能去您所說的那修真界?”

季岑微笑著點頭,“有何不可?那‘星空古路’就在那,只需要啟動那座上古傳送陣,便能前往星空彼岸的修真界。”

“而且,為父好歹也是合體期修真者,哪怕是在修真界中,也屬於頂級人物。日後你們過去的話,有我庇護,尋常情況,是無需擔心什麼安危問題的。”

聞言,季詢長呼了口氣,期待道:“好!爹,待您何時準備前往修真界時,孩兒與您一塊去!”

“嗯。”

季岑微微點頭,又道:“此事暫且不急。為父此番回來,也想在‘故鄉’好好的待一段時間。”

“而且,為父帶回的靈石也足以滿足正常修行好些時日。等我準備動身時,再與你說便是。”

“好!”

季詢趕忙應道。

這時,季岑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不由問道:“對了,詢兒,修武呢?怎麼沒見他來?”

“修武……”

季詢臉上的神情頓時一僵,臉色忽然變得深沉下來,眼神中透著幾分傷感,還有那麼幾分似乎難以抑制的憤怒!

看到他的反應,季岑一怔,心底微沉,“詢兒,是不是修武……他已經去世了?”

季詢深吸了口氣,輕點了下頭,緩緩道:“爹,修武他……他已在四十年前便遭遇了不幸!”

“遭遇不幸?”

季岑眉頭一皺,語氣深沉了下來,問道:“詢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修武究竟遭遇了什麼不幸?”

季詢臉上有著明顯的憤怒,他咬著牙道:“爹,您還記得在我十七歲那年,您帶著我在天山深處的那座遺蹟中所得到的那塊玉璧麼?”

季岑怔了一下,略作思索後,微微點頭,應道:“記得。不過,這跟那塊玉璧有什麼關係?”

季詢道:“這一切可以說都是因那塊玉璧而起。”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您有所不知,那塊玉璧其實並非凡物,或者說,玉璧只是表面……”

“嗯?”

季岑皺起了眉頭,道:“我怎麼記得,當年得到那塊玉璧後,我有仔細檢視過,並未發現什麼特別之處,所以才將其給了你。”

季詢點點頭,“的確是如此。當初您將那塊玉璧給我後,我也沒當回事,就隨手擺在家中。”

“後來您離開後,過了大概三四年這樣吧,修武有一次玩耍,不慎將那玉璧打翻在地,直接給摔碎了。”

“我過去檢視時,就發現那玉璧中居然藏了兩枚陰陽魚玉佩!”

說著,季詢稍緩了口氣,又繼續說道:“當時我就很好奇和詫異,那玉璧我也曾仔細看過,渾然一體,並無任何缺口,想不明白究竟是何人竟能將那兩枚陰陽魚玉佩如此完美,看不出絲毫瑕疵的藏於玉璧內裡。”

“另外,我也很好奇對方為何將那兩枚陰陽魚玉佩藏於玉璧之中。”

“我當時就猜測那兩枚陰陽魚玉佩應當不簡單,否則,對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的藏在玉璧內?”

“果不其然!”

“我仔細研究了一番後,發現只要將那兩枚陰陽魚玉佩合於一處,並以真氣注入其中,便可激發出一道神秘的法陣。”

“那道法陣可匯聚方圓百里的靈氣!”

“不過,那玉佩需要十年才能激發一次法陣,具體為何如此,我猜測應當是其需要時間吸收足夠的能量……”

聽到季詢這番話,季岑有些吃驚,“那玉璧中居然藏有如此寶物?”

“嗯,我當時發現那對陰陽魚玉佩的神妙後,也非常的吃驚。”

季詢應道,隨即他又看著季岑,說道:“爹,您應該也有些好奇,孩兒究竟是如何能夠在金丹大道上踏出這半步的吧?”

季岑微微點頭,“不錯。方才察覺到你體內的真元已晶化,有結丹之勢,我是挺詫異的。但此刻你這麼一說,為父倒是猜到了緣由。”

“不出所料的話,你應當是藉助著那對陰陽魚玉佩才得以踏出這半步的吧?”

“是的!孩兒的確是靠著那對陰陽魚玉佩所激發的法陣匯聚方圓百里的靈氣,才得以衝破了半步金丹!”

季詢回答道,但他頓了一下,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悲意,緩緩道:“但修武所遭受的橫禍,卻也是因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