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輕雪隨手拿起一看,見來電顯示是自己舅媽的電話,她不禁一怔,當即接通了電話,開口道:“喂,舅媽,有什麼事嗎?”

很快,手機裡就傳出一個婦女帶著哭腔道:“輕雪,你……你快來看看你舅舅吧,你舅舅他……他怕是快不行了,嗚嗚!”

“什、什麼!?”

寧輕雪一呆,呼吸一促,隨即又急忙問道:“不、不是,舅媽,舅舅的身體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嗎?怎麼會突然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輕雪,這個事情,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邪乎得很。你還是趕緊過來看看你舅舅吧,搞不好,這可能是你見你舅舅最後一面了……”

寧輕雪的舅媽哽咽道。

“好,好!我這就馬上過去,舅媽,你們是在家裡還是在哪家醫院?”

寧輕雪趕忙說道。

“是在家裡,你直接過來吧……”

寧輕雪舅媽回道。

“嗯!舅媽,我馬上就到!”

寧輕雪應了聲,急匆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放下手機,她立馬對季岑說道:“季岑,我舅舅命在旦夕,我得馬上趕過去……”

“我跟你一起去一趟吧,雖然還不清楚你舅舅具體是什麼情況,不過,只要他還沒死,我應該能救得了他。”

季岑說道。

剛才寧輕雪跟她舅媽的通話,季岑都聽到了。

聞言,寧輕雪頓時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自己額頭,“對啊,我怎麼忘了你了!季岑,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一定要救救我舅舅!”

剛才她也是關心則亂,忘了身邊可有季岑這麼一位有著匪夷所思能力的修真者存在。

“放心吧,以我的手段,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我也能讓他恢復如初!”

季岑微笑著說道。

“嗯!”

寧輕雪用力的點頭,立馬道:“那咱們這就馬上過去吧……”

“好!”

不多時,兩人坐車前往寧輕雪舅舅家。

大約二十分鐘後,兩人來到了一座獨棟別墅前。

寧輕雪停好車後,急急忙忙的就衝下了車,帶著季岑一起走了進去……

“輕雪,你來了……”

剛進屋,就見一名中年婦女迎了上來。

“嗯,舅媽,舅舅他現在怎麼樣了?”

寧輕急忙問道。

中年婦女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你舅舅他……他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具體的,你進去看看吧。”

“好!”

寧輕雪應了聲,當即對身旁的季岑使了個眼色,接著便一起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的主臥。

房間內的床上正躺著一名面色暗青發黑,臉上隱隱有一團黑氣籠罩,身上扎滿了銀針的中年男子。

床邊還有一名大約二十出頭的年輕女子以及一名頭髮花白的老者。

此時,那老者正將一根根銀針紮在中年男子身上……

看到寧輕雪進來,那女子趕忙起身,“表姐,你來了!”

“嗯,瑩瑩,舅舅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輕雪急忙問道。

而跟在寧輕雪身後的季岑,看到那中年男子的情況後,卻是輕咦了一聲。

聽到季岑發出的輕咦聲,寧輕雪趕忙回頭:“季岑,怎麼了?”

季岑收回目光,輕聲道:“你舅舅是被不乾淨的東西給纏上了。”

“不乾淨的東西?”

寧輕雪一愣。

那年輕女子也驚愕的看向季岑,繼而向寧輕雪問道:“表姐,這位是……”

“哦,這是我一個朋友。”

寧輕雪解釋了一句,又馬上看向季岑,問道:“季岑,我舅舅具體是什麼情況?你有辦法能救他嗎?”

季岑微微一笑,道:“小事一樁!”

季岑話剛說完,那正在給寧輕雪舅舅進行針灸的老者終於將最後一根銀針紮下。

他顯然也聽到了季岑剛才的話,不由抬頭瞥了季岑一眼,輕哼道:“小事一樁?年輕人,你學了幾天的醫術,又清楚寧先生究竟是什麼情況嗎?就敢在這裡大放厥詞!”

“還不乾淨的東西……呵,怕不是什麼江湖騙子吧?”

季岑一怔,看了看那老者,微皺了下眉,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了寧輕雪。

寧輕雪見那老者如此輕視季岑,甚至出言嘲諷季岑是江湖騙子,心中頓時有些不快,冷著臉道:“既然季岑說這是小事一樁,那我就相信他絕對可以治好我舅舅!”

“就他?”

老者輕蔑的斜睨了季岑一眼,不屑道:“他拿什麼治?便是老夫也只敢說姑且一試,能不能有效,還不敢說。”

“他若是真能治好寧先生,我願意當場拜他為師!”

季岑啞然一笑,看了看那老者,戲謔道:“拜我為師?我說,你能別這麼大白天的儘想著做春秋白日夢,撿便宜的好事行嗎。”

“想拜我為師的人多了去了,能讓我正眼瞧一下的都沒幾個,你想拜我為師?呵,還不夠格!”

“你……”

那老者給氣得不輕。

寧輕雪也在一旁幫腔道:“就是,你當什麼人都能拜季岑為師?你想什麼呢,盡做白日夢!”

看著雙方火藥味十足,寧輕雪的表妹趕忙打著圓場,“方老,您先消消氣,你們都是為了我爸的病才過來的,沒必要如此大動肝火。”

說著,她又看向寧輕雪,道:“表姐,你們也別爭執了,我爸現在這情況,這也不是爭論這些的時候。”

“是啊,都少說兩句吧。”

寧輕雪的舅媽也趕忙附和道。

聞言,那老者輕哼了聲,瞥了眼季岑和寧輕雪,道:“看在寧小姐和寧夫人的面子上,老夫便不與你們兩個小輩一般見識!”

寧輕雪張了張嘴,想駁斥對方,但看了看自己表妹和舅媽,還是忍住了。

至於季岑,也懶得與對方計較。

見雙方不再爭論,寧輕雪的表妹不禁微微鬆了口氣,隨即又趕忙向那老者問道:“方老,我爸的情況怎麼樣,您有把握能治好嗎?”

那老者聞言,看了眼床上躺著的中年男子,微微搖頭,道:“寧小姐,剛才我也說了,我只能是姑且一試,寧先生的病症,十分的罕見棘手,老頭子我行醫這麼多年,也是頭一回遇到!”

“所以,究竟有沒有效果,我也不敢保證!”

“這……”

寧輕雪的表妹張了張嘴,面露急色:“方老,您已經是咱們江州最負盛名的神醫了,若是連您都束手無策的話,那我爸他豈不是……”

老者輕嘆了口氣,道:“實在是令尊的病症過於古怪,想來你們應該也已經去過醫院,沒辦法才找到我的。”

“不是老朽誇口,我敢說,若是我都束手無策的話,你們便是找遍整個江南省所有的名醫,也不可能有人能治好令尊的病。”

“何況,以令尊的病情,也拖不了太久,所以,你們要有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