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嚴,我們從一開始就低估了這個任務的危險指數,以至於林安帶的小隊跟我們失聯,我們甚至連他們如今是否安全都無法保證。但從林安傳遞回來的訊息中不難發現,這個重大發現將會影響到我們整個華國。

“作為一個父親,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以身涉險,不論是對你還是對林安,我都是一樣的心態。但身為一名軍人,我,不得不做出這樣的決定。茂嚴,你能明白我的用苦良心嗎?”

徐茂嚴對著徐父行了一個軍禮:“報告首長,徐茂嚴自願接受這個任務,將我們的戰友毫髮無傷地帶回來。”

徐父站起身,輕輕拍了拍徐茂嚴的肩膀,“你今晚好好歇息,明天一早就出發。”

而此時,徐婉寧也回到了部隊的家中。

四個孩子看到她回來,滿心歡喜地將她圍住,“媽我跟您說,今天我帶著錦初一起去看魯強軍他們抓小龍蝦了。魯強軍的二哥一點都不老實,他拿了很多死了的龍蝦準備往桶裡放,結果被魯強軍罵了一頓。”

“今天一共獲得了二十斤小龍蝦呢!”

聽著松寒驕傲的語氣,徐婉寧勉為其難地露出了一抹笑容,“是嗎?松寒和錦初真棒。以後也要再接再厲,當好媽媽的小監工哦。”

“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松寒行了個不倫不類的軍禮。

看到他這個動作,徐婉寧的心再一次揪了起來。

這時,錦初抱住了徐婉寧的雙腿,揚起小腦袋看著她,眼裡是滿滿的擔憂:“媽媽是不是心情不好,或者身體不舒服?您的臉色慘白,我感覺您好像不太高興。”

徐婉寧沒想到錦初如此敏銳。

她抬手,揉了揉錦初毛茸茸的頭髮,柔聲道:“媽媽沒有不高興,也沒有不舒服,只是這兩天太累了,想好好休息一會兒。”

“那媽媽快回房間躺著吧,我和哥哥給您燒熱水。”

“我也給舅媽燒熱水,讓舅媽泡個熱水澡。”

“那我給舅媽洗衣服。”

四個小傢伙爭先恐後地搶活兒幹,看的徐婉寧哭笑不得。

但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松寒和錦初合力推進了屋裡。

“媽,您先好好休息,晚上我們會自己乖乖完成作業,不讓您擔心的。”

徐婉寧坐在書桌前,點亮了檯燈,從抽屜裡拿出了紙筆,卻只是看著發呆,半天沒有寫一個字。

她在努力回想書中的情節。

關於林安前去執行任務,但險些遇害的情節,作者並沒有用太大的篇幅描述,只是寫了具體的地點,以及一些相關事宜。

徐婉寧調動著腦海裡關於原著為數不多的資訊,將其一一寫在了紙上。

但這還遠遠不夠,她需要更多的資訊,才能幫助到林安。

但看原著的時間畢竟已經過去太久了,再加上徐婉寧穿越過來已經好幾年,又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她早已將自己和原身融為了一體,關於原著,在她的腦海裡已經越發模糊。

所以,任憑她絞盡腦汁地想,如今也只能得到這些訊息。

徐婉寧將臥室的門反鎖好,閃身進了空間。

她的空間裡有一些防身用的東西。

她最常用的是防狼噴霧,不同品牌的一共有十多瓶,其中有三瓶她已經反覆使用過很多次了,效果是真的好,只需要對著歹徒的眼睛噴兩下,對方的眼睛就會刺痛。在他伸手捂眼睛的同時,便給了她掙脫的機會。

另外就是合法的防狼神器。

其中一個是小型的尖刀,小到只比指甲剪大一點點,但只要按下開關,就是一把尖銳的匕首,雖然比較短小,無法戳中歹徒的要害一擊斃命,但能造成的痛感卻比普通的匕首強上好幾倍,而且操作簡單,不容易失手。

除此之外,還有小型大型的電棍,甩棍,波士頓拍子等等。

徐婉寧粗略統計來了一下,共有十多件,只要對方手中沒有木倉,用來保命是完全足夠了。

但她也知道,對方沒有木倉的可能性不大。

她同時也知道,如今就連部隊的軍人,木倉的配備都未必齊全,彈藥更是管控著用量。區區幾個歹徒,就算有木倉,彈藥也未必能用之不竭。而到了這種時候,她就可以趁機偷襲了。

她的偷襲未必能給歹徒帶來致命的傷害,但在拼命的決戰中,對方的速度只要稍微降下來一點,己方就能乘勝追擊,從而達到勝利。

再者,就算對方真的挾持了她也不必恐慌,她還有最大的底牌。

她的空間。

空間不只可以靈魂進入,她整個人都可以進去。

只是目前還不確定,除了她之外,其他人是否可以進入。如果可以的話,也算是給了林安一張保命的底牌。

徐婉寧將自己將會用到的東西統一整理好,分門別類地放在了一個鐵盒子裡,使用的時候方便拿取。

另外,她將空間裡所有的票據都拿了出來,糧票肉票糖票等等,酒樓需要用到的票據她放在了一起,準備明天拿給東子。

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酒樓的採買需要東子操心,票據必不可少。

至於另外一些生活用票,她也整理好放在了一個小盒子裡,準備明天拿給林母。

她這一趟出遠門,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

走之前她可以將家裡的米缸麵缸填滿,至於吃食,她會交代東子,按時定量地送到家裡來。

但其他的就得林母操心了。

剛剛忙完這一切,徐婉寧整個人癱軟著倒在了床上。

只要一想到林安現在生死未卜,她的心就開始狂跳。

控制不住的那種。

懷著這種對林安的擔心,徐婉寧睡了過去,但是一整晚都睡得不太踏實,時不時地驚醒過來,看一眼床鋪旁邊空蕩蕩的地方,宛若她現在的心一樣。

總算,天空泛起了第一抹魚肚白。

徐婉寧剛起床,林母就來敲門了。

“媽,您怎麼這麼早?”

林母抓住徐婉寧的手,滿是皺紋的臉此時緊緊地皺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