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徐州城後,夜尋幾人就在沈玉門的落腳點休息了兩日,不過沈玉門的落腳點居然是一間不算小的宅院,這是夜尋不曾想到的。

對此夜尋也特意詢問了他,原來當時沈玉門被夜尋召喚出來後,在徐州出現,身無分文的他因機緣巧合救下一名員外,而這名員外為了感謝沈玉門的救命之恩,特將這間宅院贈與沈玉門。

但由於沈玉門這段時間沒有在徐州城結識江湖上的好友,所以並未修煉道玄真氣,所以至今沈玉門都沒有凝聚出氣旋。

對此夜尋也不意外,吩咐慕容復和令狐沖幫助沈玉門學習道玄真氣,並一定要幫助他儘管凝聚出氣旋。

一晃又過去了七八日,在徐州城的這段時間,夜尋幾乎沒有出過門,上一次被秦傲和傅鴻驍追殺,讓夜尋心裡多少有些忌憚,雖然曲檀兒告誡過他們,但夜尋不認為這二人能夠乖乖聽話。

經過這幾天的努力,沈玉門在慕容復和令狐沖的幫助下,已經突破了道玄真氣第一層,凝聚出氣旋,慕容復並將自己修煉道玄真氣的心得全部傳授給沈玉門,對此他能成長多少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不知公子接下來又和打算,是繼續呆在徐州,還是離開徐州?”

夜尋五人圍坐在一張桌前,一起和喝著酒,桌上早已是杯盤狼藉的一片,沈玉門喝下杯中的酒水,向夜尋問道。

“本公子不會在徐州城久待,這兩日應該就會南下,經過金陵,然後回到江南老家。”

夜尋本想在徐州城多帶幾日,讓慕容復幫助沈玉門提升道玄真氣,但是當初在離開青安城時,夜尋說過,會盡快派人前往青安與花明辰接頭,幫助他成為福威鏢局的繼承人。

而這個人,夜尋當時就已經有了人選,就是沈玉門。

“不過本公子在離開徐州之前,會有一件重要的任務交給你。”

沈玉門聞言,當即從桌邊起身,接著單膝跪地:“公子儘管吩咐,玉門一定竭盡全力替公子分憂。”

扶起沈玉門,夜尋繼續道:“我想讓你去青安城,與福威鏢局的二公子花明晨接頭,幫助他成為福威鏢局的繼承人。”

“玉門領命,不知公子需要玉門何時出發?”

夜尋道:“就這幾日吧,我答應他這幾日就會派人過去,等你去到去到青安後,還要找一位名叫徐林的人,他也是公子我的追隨者,凡事可以與他商量。”

“不過你在與花明辰接頭之後,一定要讓他率先支付你一萬兩,到時你在城中秘密購置一間宅院,用作你的藏身地點,無論做什麼事,你都只能在暗處謀劃,執行你吩咐徐林就行。”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你一定要清楚,無論遇到什麼危險,你的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利益都可不忽略不計,本公子可不想失去你這位得力干將。”

“公子放心,玉門一定完成公子囑託。”

沈玉門再次跪地,卻被夜尋拉住,從懷中掏出一千兩,遞到沈玉門的手中,夜尋繼續道:“這些銀票你拿著,在青安城你可以招募一些人手充當心腹,畢竟與福威鏢局花明辰只是利益關係,不能交心,你必須要在暗中擁有自己的勢力。”

“可是讓我最放心不下的還是你的道玄真氣。”夜尋微微一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

夜尋又從懷中拿出一本關於道玄真氣的書籍,這本書是當初他從青山藏書閣順手得來的,將書交給沈玉門,夜尋又道:“這本是關於道玄真氣修煉的書,上面全是關於修煉的知識,你就按照上面摸索去修煉。”

這本書原本被是被夜尋給了令狐沖,後來考慮到沈玉門更需要這本書,夜尋才從令狐沖那裡收了回來。

“公子放心,玉門一定不會讓公子失望,待公子再臨青安時,一定能夠看到玉門的起色。”

又在徐州城休息了兩天,夜尋這才帶著慕容復與沈玉門分別,朝著金陵而去。

沈玉門則在夜尋離開後,收拾一些用品獨自北上,前往青安城。

就在夜尋離開徐州城的第五天,身在青山劍派的田不易又一次收到夜尋的來信。

之前一次收到的信還是夜尋剛離開青山不久之後,夜尋替萬兆龍寫給田不易的信。

田不易在知道萬老莊主被北城的人所害後,心中甚是氣氛,連忙回了一封書信,先是慰問了萬老莊主的傷勢,之後便說願意替老莊主報仇,並會將此事告知青山祖師,更將請求青山祖師一起前往北城報仇。

而田不易看了這第二封書信,得知望月劍派的傅鴻驍刺殺自己的愛徒,頓時暴跳如雷,瞬間一掌拍碎的一張桌案。

“傅鴻驍,你這無恥之徒,妄稱望月三聖之一,居然會去刺殺青山的徒孫,我田不易與你勢不兩立。”

田不易雖然惱火,此刻也是無可奈何,就在前日,青山劍派舉行的三派大比已經結束,望月劍派和神劍門的眾人都已於昨日下山。

而最後的優勝沒有任何懸念的落在了楊瀟然的身上,而其他幾位三代弟子都獲得了不錯的成績,葉婧衣更是以半招之差輸給了楊瀟然,獲得了第二名的成績。

進入最後八強賽的四位弟子也都被薛靖帆提升為執教弟子,能夠為青山劍派培育第四代弟子。

田不易嘆息一聲,拿著書信便要將此事告知青山六傑之首的薛靖帆。

而夜尋方面,經過十五天的路程,幾人終於來到了中原與江南的交界處,天清河的北岸。

天清河處於大夏國南北分界之處,源頭起於青藏地區的唐古拉山脈,一路經過巴蜀,荊楚,江南,橫跨四個地域直入大海,全長超過六千多公里,是大夏國最長的河流。

夜尋幾人站在河邊,眺望著河面,由於下雨的緣故,天清河的河面上泛起濃濃的水霧,過往的船隻在河面上若影若現,彷彿即將進入朦朧仙境一般。

夜尋穿著蓑衣,雙手環抱在一起取暖,這不算暖和的天氣原本就以臨近入冬,可又連續下了多日的秋雨,致使溫度又有所降低。

封於修搓了搓手:“這鬼天氣,已經下了多日的雨,也不見太陽出來露露臉。”

夜尋道:“封大哥就別抱怨了,我們趕緊找個船過河吧。”

封於修點頭道:“從這渡口過了河以後就是金陵城了,等到了金陵城我們休息幾日,待天晴以後我們在啟程。”

夜尋連忙附議,這冒雨趕路的確有些遭罪,何況這異界除了馬車之外也沒別的交通工具,不像夜尋的前世,去哪裡都可以用兩個輪子或者四個輪子代步。

幾人朝著渡口走去,腳下的泥濘讓夜尋的鞋子早已溼透,冰涼的腳丫讓夜尋更加覺得寒冷,沒有忍住打了一個噴嚏,夜尋的鼻涕都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來到渡口,這裡停靠著三艘船隻,船伕都披著蓑衣坐在船頭,見到夜尋幾人到來,盡然沒有一個人主動詢問夜尋幾人是否需要乘船。

這不禁讓夜尋等人好奇起來,這冒雨在河邊撐船,難道不是為了載客嗎?

懷揣著好奇,封於修向其中一人道:“這位兄弟,我們兄弟四人需要過河,不知現在是否可以出發?”

這位船伕卻是一臉的不耐煩,擺手道:不載客,不載客。”

船伕的態度,頓時讓封於修不高興:“你這廝,不載客就不載客,你這是什麼態度,莫非是怕我們不給你船錢。”

“不載就是不載。”船伕一點不給面子,態度依然不好。

封於修就要發作,夜尋連忙將其拉住:“不載就算了,我們問問其他人。”

說罷,夜尋來到另一名船伕面前,還沒開口,就聽這名船伕說道:“一兩銀子。”

船伕丟下這句話便去了船尾,拿起撐杆就要開船。

夜尋都有些無語了,這都是些什麼人,性格咋都這麼古怪?

不過夜尋幾人還是上了船,在扔給船伕一兩銀子後,船伕便開始撐船。

出於好奇,夜尋細細的打量著這個船伕,只見他大約二十多歲,面板不白不黑,膚色較為勻稱,濃眉大眼,高鼻闊口,面如冠玉,精緻的五官在一起造就了一張帥氣的容顏,身材高大挺拔,雖只穿了一身粗布衣,但仍然無法遮擋他散發出來的英氣,這個模樣若放在夜尋的前世,絕對會是一名頂級流量的奶油小生。

這個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是一名普通的船伕啊。

夜尋皺起眉頭,心中直呼奇怪。

封於修突然靠近夜尋,他也發現了這一點,心中同樣覺得這船伕有些不同:“兄弟,這船伕的氣質不一般,並不像普通的船伕,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夜尋點了點頭,下意識的摸了摸懷裡的格洛克17,船上空間狹小,並不適合施展拳腳,若這船伕當真有詐,夜尋會直接用著格洛克17送他離開。

半個時辰左右,船隻緩緩的靠了天清河的南岸,一路上並沒有發生夜尋擔心的事,在回頭看了一眼這船伕後,夜尋等人紛紛下了船。

可剛一下船,突然就竄出十幾名統一藍色武士服打扮的人將夜尋幾人以及船隻牢牢的包圍起來,各個都是盛氣凌人的樣子。

夜尋心中一驚,塔碼的!這傢伙果然不是普通的船伕,船上不動手,原來是因為埋伏在這裡。

右手伸進了懷裡,格洛克17的金屬質感讓夜尋感受到一絲安全感。

夜尋瞪大著眼睛看著這群人,只見一人向前走了幾步,高聲道:“蘇少俠,我們大小姐說了,今天你若還不去見她,那你以後就別想再做這河邊的買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