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了!慘了!本想著靈異類之中應該最擅長懸疑推理的,所以選擇了懸疑推理這一類。》,可寫著寫著,沒看見多少推理的內容,成了靈異不靈異,懸疑不懸疑的文章。

還好,有讀者能寬宏大量,捏著鼻子看下去,包容著清風的不足與缺陷,忍受著清風的不羈與隨意。在此拜謝!清風努力改過!(以上內容不涉及訂閱費用,清風的幾句真心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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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朱宏遠看著怔怔出神的天天,看似隨意的問道。

“沒想什麼。”天天茫然的回答。她剛才正整理著卷宗,整理整理著,不經意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出神的望著窗外的雪景。

“想龍陽了吧?”朱宏遠笑著說道。

“誰想他!”天天扭頭走出了辦公室。天天違心的回答著朱宏遠的問話,她怎能不想,可她如何說出口。自和龍陽分別以後,天天早已經把怨氣拋到九霄雲外,心中除了擔心就是牽掛。

龍陽,你在哪裡?天天站在宿舍的視窗,再次陷入深深的思念。

天天與于飛已經調回東巖市公安局工作,他們的工作單位是刑警大隊。天天選擇留在以前的綜合股,每日整理著材料。而於飛繼續跑外勤,調查處理案件。他們倆有個約定,那就是等龍陽回來,他們一定要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一晃已近兩個月,朱宏遠等人除了收到龍陽轉達的資訊以外,再沒得到任何和他有關的訊息。誰不著急?誰都著急與擔心。可又有什麼辦法?

龍陽託付的事情,凌峰與朱宏遠都已經交代下去,至今沒有任何收穫。想要調查黑袍人,真沒有那麼容易。哪怕說從外圍入手,誰又知道哪裡是外圍?能知道內幕的族長已經去世,再無法和以前的事件聯絡上。讓凌峰等人無法下手,無法繼續調查。

靳村街的生活既平靜又寧靜。都是大山出來的人們,相處融洽,沒有糾紛,生活平靜。自族長靳仁去世後,靳村街再沒發生過離奇重大的事件,顯得非常寧靜。

凌峰經常去靳村街,他聽到村民最多的話,就是龍陽現在怎麼樣了?胖了還是瘦了?啥時候能夠回來之類的話。凌峰被問的著急,現在都不敢隨意出入靳村街。他以為能躲得過,事與願違,村民們能夠找到他的工作單位,跑到單位來問他。

凌峰無奈,他也很長時間沒有龍陽的訊息,面對村民們的問題,不得不找理由搪塞。“臭小子,你在哪裡?要注意安全啊!”深夜裡,辦公桌前的凌峰唸叨著。

天亮了,陽光穿透樹木的枯枝,溫暖著樹下的人。

“到達七星嶺後,你就在遠處等我。”龍陽還是不放心,第一句話就是叮囑著白蘭。

“你是不是老太婆,怎麼囉嗦個沒完沒了的?”白蘭沒好氣的回答著龍陽。

“你?!”龍陽才是真正的無可奈何。昨晚因為去七星嶺的事情,白蘭死活都不聽龍陽的安排,龍陽理解。可聽話的白蘭到底哪去了,一早就像吃了槍藥一樣。

“我,我怎麼了!”白蘭邊收拾著行李,邊拿話堵龍陽。

“哎!沒事,走吧!”龍陽搖搖頭,動身前行。有時間,想辦法,讓白魂與這白蘭見一面,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倔強的丫頭!龍陽心中暗想。

起風了!陣陣寒風帶起地面的雪花,拍打在臉上,隱隱作痛。還不如下雪,如此柔和,如此壯觀、如此美麗,龍陽想著之前的降雪,會心一笑。

“你還真能笑的出來!”白蘭看見龍陽傻不拉唧的的笑著,故意的說道。

“像下雪一樣,不好嗎?”龍陽知道白蘭是在故意找茬,沒有在意。

“你喜歡下雪?”

“既喜歡又不喜歡。”

“為什麼?”

“我喜歡下雪時的氛圍,下雪時的意境,顯得特別靜,特別美。”龍陽伸手接住飄來的雪花,握住手,鬆開,尋不到。“喜歡它隨處飛舞的自由,喜歡它的來有形去無蹤。”

“不喜歡它什麼?”白蘭對龍陽的話產生了好奇,勾起了興趣。

“不喜歡它在的時候,有人不在了。”龍陽悵然若失,回憶著過去。

“你是說我爺爺?”聽到龍陽說有人不在了,白蘭自然而然的想到自己的爺爺。她以為龍陽在說白老頭,提起自己以前的傷心事。“人家好不容易高興點,你別總提起我爺爺好不好。雖然我也想爺爺,但大仇已報,我不能總活在過去。”

聽白蘭說話的意思,這個小女孩已經從爺爺過世的悲痛中走了出來。她不知道她理解錯了,龍陽的話不是這個意思。

“不只你爺爺。”龍陽知道白蘭誤會了自己的意思,糾正說道。

“什麼?還有人在下雪的時候不在了?”白蘭馬上醒悟過來。她記得龍陽說過的話,龍陽還有仇沒有報。

“有!”

“是誰?”

“我的小學老師。”

“男的女的?”

“有關係嗎?”

“哦,沒關係。對不起!”白蘭意識到自己說話唐突了,趕緊道歉。“也是被黑袍人害的?”白蘭小心的問道。

“極有可能!”龍陽握緊雙拳,咔咔作響。

白老頭以前監視過靳村,他們的聚集點就是東南山峰。周蘭死在東南山峰,且在下雪天。龍陽本以為能夠從白老頭的嘴中得到答案,沒想到他一無所知。如果真是白老頭所為,龍陽定然容不下他,不會再有白魂的存在。

龍陽小學的時候,周蘭老師對他非常照顧,疼愛有加。這個支援山區的可愛老師,放棄自身優越的條件,與山溝裡的孩子朝夕相處,產生了深厚的感情。特別是龍陽,無法忘記周蘭,無法忘卻那段深刻的記憶。

“難怪你對下雪那麼敏感。”白蘭若有所思。

雪,有美麗的回憶,也有痛苦的經歷,都在龍陽的成長過程中出現過。

記得有一年,大雪紛飛,靳芹勸龍陽別去上學,可龍陽堅持。上山的時候被雪滑倒,是一個雪團擋住了他。龍陽以為是自己的父親龍少雲,是他在暗中保護自己。龍陽雖然摔倒了,但他很高興,因為他確信父親與自己在一起。

記得有一年,東南山峰下,藍色的棉襖在白色的雪地裡顯得那麼刺眼。龍陽痛哭,被大人與村民拖離了現場。他痛苦,因為他失去了可愛的老師。

此時的龍陽不再高興,因為他知道以前的美好是虛幻的,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暗中幫助自己的不是期望中的父親,而是默默守候自己的靳山。

此時的龍陽眼中有淚水,他沒有刻意控制,因為眼淚流不出來,還沒有到流出來的時候。以前流過眼淚,那是親人離開或者去世的時候。現在流不出眼淚,因為還沒有找到親人,還沒有報仇。

“對不起!”白蘭站在一旁,看著龍陽神情的接連變換,最後化為悲傷。她再次道歉,她知道她的話戳到龍陽內心最柔軟的地方。

“沒事,其實我和你一樣,我也沒有父母。”面對白蘭,龍陽沒有刻意隱瞞。

“他們也不在了嗎?”白蘭不敢再貿然說話,但她還忍不住要問。

“不知道。”龍陽停住腳步,看向前方。前方就是七星嶺,再往前走,就會找到黑袍的巢穴。繼續前行,堅持前行,也許就會找到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你看我,父母雙亡,我就是一孤兒。”白蘭勉強的笑著說。

“你比我強。”龍陽斜靠著樹幹,看著眼前的女孩。

“我都父母雙亡了,我還比你強,你咋想的!”白蘭不明白龍陽的話,驚訝的問道。“難道你在看我的笑話?!”

“你誤會了。你至少還知道你的父母已經故去。可我呢?我至今不知道我父母的生死,我找不到他們。”龍陽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有些激動。他不知道為何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會和白蘭說那麼多的話,甚至說出自己心底的壓抑。

“你丟了父母?”白蘭詞不達意,說的話有點顛三倒四。

“也許是他們把我丟了。”

“那你真的比我慘!”

“是啊,還是你比我幸福!你要好好活著,不為別人,為了你自己。”龍陽對著白蘭,充滿深意的說道。

“嗯,你放心,我會的。”白蘭走近龍陽,向他承諾。

“還和我一起去七星嶺嗎?”龍陽問道。

“不去。”白蘭果斷的回答。

“咦?為什麼突然不去了?”龍陽驚訝於白蘭的回答,疑惑的問道。

“你知道。”白蘭似乎看透龍陽的用意,把問題與答案都反推給龍陽。

“我還真不知道。”

“我堅持著去七星嶺,是因為我擔心你的安全,我要出一份力。現在看來,是你更擔心我的安全。”白蘭說出自己的想法。

“誰擔心你的安全,只是不想你拖我的後退,多一個累贅而已。”龍陽這時候真的想笑,不明白這個小丫頭為何突然會明白這麼多的道理。

“還有,你不會有事的!”白蘭神色自如,對龍陽充滿信心的樣子。

“是嗎?”龍陽覺得越來越有趣,不禁繼續追問。

“當然。你還有父母沒有找到,你還有仇沒有報,你不會輕易的死去,我相信你!”

“我?這也被你看透了!哎,女人啊!”龍陽抱怨著。

“什麼女人!人家還是女孩子好不好!”白蘭氣的直瞪眼。

“好,好!”

林間響起會意與開心的笑聲,有龍陽的,也有白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