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元啊了一聲,說道:“這個我當然有信心啦,”

“只不過師父,我也才接觸賭石兩三個月,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賭鬥,你就這麼放心的讓我參加?”

倪德宏失笑道:“這有什麼放心不放心的。”

“其實你的天賦很好,功底學的也很紮實,關鍵是你的運勢非常不錯。”

接著,他又轉口說道:

“其實話說回來,輸贏對我來說早就沒什麼所謂了,這個石王的名號,也不是我自封的,誰愛要誰拿去就是。”

石王名號意味著名和利,但是看倪老頭的樣子,名利對他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

唐宋元趔嘴輕鬆的笑道:“那我就放手去參加了,但我還是想問一下,贏了有什麼好處沒有?”

倪德宏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笑容意味深長的說道:“贏了你就是新一代的石王!”

唐宋元愣了一下,心道我還不如輸掉算了。

自己只要能夠賭石賺錢就萬事大吉,那什麼石王的名頭,也不符合自己低調的人設啊。

倪德宏彷彿看透了他的心思,走近了一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這件事情你不要有任何的壓力,我這邊真的不在乎什麼石王的名號,回頭你也就當是陪他們玩一玩就是。”

唐宋元呵呵兩聲,笑道:“我知道了師父,不過能贏的話,我自然還是一定要贏的,”

其實,他先前那樣說只不過是謙虛而已,有著能看穿一切的透視異能,這什麼賭石比試,想輸都難。

第二天上午,唐宋元再度帶上兩麻袋的現金,跟著羅剛一起進入帕敢收翡翠原石。

在進入小鎮的一段土路邊上,唐宋元看到兩具男性的屍體。

上衣被揭開肚皮朝上,面部還蓋著一張廢紙殼製作的標牌。

羅剛撇了撇嘴道:“這地方就是這樣,隔三差五的就要死幾個,習慣了就好。”

唐宋元沒有說話,只是點頭表示認可。

溫飽都成問題的時候,人命有時候真的不值錢。

另外唐宋元還看到,有一支幾百人組成的遊行隊伍,舉著牌子和各種標語,口中還喊著各種有節奏的口號。

看他疑惑的眼神,羅剛失笑道:“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五次了,這種小規模的抗議活動,克欽邦官方都懶得搭理。”

唐宋元更疑惑了,他納悶道:“第五次了,這種事情以前經常發生嗎?”

羅剛呵呵兩聲,說道:“可不是,不然你覺得緬甸這麼亂是怎麼來的?”

“這背後很多事情,其實都有西國人在推波助瀾......”

“緬甸現在這麼混亂,各種政變、軍事衝突,很多事情基本都是西國人在背後搞的鬼!”

唐宋元點了點頭道:“西國人很擅長幹這種事情。”

說話間,皮卡車駛入了一條逼仄的街道,一面臨河,另一邊的屋舍也是低矮破敗的樣子。

羅剛把車停到了其中一間屋舍的門口。

房門半開,唐宋元能看到屋內的陳設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個三四十歲的男子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門口蹲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在旁若無人的清洗著衣服。

兩人下了車,羅剛走到門口,看都沒看門口的女人一樣,對著大門猛拍了幾下,喊道:

“奈溫,踏馬的起床啦!”

男子一個激靈從床上蹦了起來,看到是羅剛,口中罵罵咧咧的,但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穿好了鞋子。

羅剛又用緬語跟他說明了來意,奈溫不情不願的穿起了衣服。

羅剛又用中文小聲的跟唐宋元說道:

“這傢伙是個癮君子,他以前也是一個小礦主,後來雖然破落了......但手上還藏著不少好料子。”

“跟我來吧!”奈溫穿好了衣服,朝著兩人招了一下手,率先帶路穿堂而過。

穿過兩間又黑又潮溼的房間,奈溫掀開一張木板子露出了一個狹窄的、通往地下的樓梯口。

還沒下去,唐宋元便透過透視的視野,看到了不大的地下室空間內,隨意堆放著大小不一的幾十塊翡翠原石。

跟著奈溫下到了地下室,唐宋元還聞到一股腐爛破敗的味道,十分上頭。

這傢伙是真不講究。

奈溫也拿著手電,對地上的石頭晃了晃,嘰裡呱啦的說了幾句。

羅剛給他翻譯道:“他說,就是這些了,你隨便挑選,挑好了他給你報價錢。”

唐宋元挑了挑眉,拿出手電在奈溫收藏的翡翠原石上觀摩了起來。

黑暗的空間有利於壓燈看原石,但唐宋元根本不需要這些。

透視的視野早讓他對這批翡翠毛料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質量高的並不多,唐宋元勉為其難的挑了兩塊。

一塊是白沙皮,大小有七八公斤,皮殼較粗,隱約呈現出灰白色。

一塊是灰白魚皮,四公斤多點,皮殼上白色中透著大片大片的淡綠色,是塊種色都還不錯的色料。

“他說你就只買兩塊?讓你再挑點......”

挑好石頭一問價,奈溫卻不怎麼滿意,讓羅剛勸唐宋元再買點。

唐宋元搖了搖頭道:“那些不對莊!”

見他如此堅持,奈溫也無奈不再勸說,白沙皮的那一塊要了一點二億,灰白魚皮的開價兩個億。

這價錢屬實不低,但唐宋元卻覺得物有所值。

那塊灰白魚皮的料子雖然才四公斤多點,但皮殼很薄,沒有霧層,種水達到了冰種,顏色是翠綠均勻的滿色。

是一塊非常難得的精品原石。

帶著料子回到了地面,唐宋元急不可耐的付款離開。

回到車上後,他很是嫌棄的對羅剛說道:“從他身上,我聞到了一股腐朽墮落的味道。”

羅剛也哈哈一笑,說道:“我也這麼覺得,白瞎他那溫柔賢惠的老婆了。”

唐宋元衝他豎了根中指,剛才他也發現了,這傢伙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奈溫的老婆,但眼角的餘光,全都有意無意的落在奈溫老婆的身上。

他說道:“你是不是在巴不得奈溫早日癮發身亡,然後你好幫他照顧那柔情似水的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