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三狗在這已經炸了鍋,我夠頭疼的了,現在林楚瑤她爸居然也來了。

這下怕是更完犢子了。

林爸爸腦袋上還纏著繃帶,看來上次他和樓下鄰居打架傷的確實挺重,香香一看見林爸爸,似乎覺得找到了救星,她一邊衝林爸爸招手,一邊喊道:“救……救我……”

林爸爸瞪著我的眼睛都要冒出火來了,他現在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為我是替林楚瑤來教訓香香的。

“張揚!我們家的事用得著你在這插手嗎?你他媽快給我滾!”

林爸爸指著我怒吼道。

說真的,從我認識他到現在,我還從來沒見他這麼激動的怒吼,哪怕是之前知道我和林楚瑤發生了關係,他也沒有衝我這樣吼。

這也足夠說明林爸爸對香香有多上頭了。

三狗這時還回過頭看了林爸爸一眼,問我他是誰。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只怕說實話三狗會跟林爸爸拼命。

林爸爸還不知死活的衝三狗跑去,一邊跑嘴裡一邊罵道:“你們他媽的是不是男人,居然對一個女人動手。”

他走到三狗旁邊剛抓住三狗的胳膊,三狗便推開他罵道:“你他媽是誰,你跟香香是什麼關係?”

“是什麼關係也用不著你管,你是誰啊你?”

我這才趕緊說道:“他是香香之前的男友,為香香坐了五年牢,昨天才出獄。”

林爸爸一聽懵逼了。

他看起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三狗似乎也明白了這傢伙就是我青梅竹馬的爸爸,他看起來眼睛都紅了。

我生怕他對林爸爸下狠手,那樣我可沒辦法向林楚瑤交代。

我立馬跑過去將林爸爸拽到一旁。

我站在兩人中間說道:“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談談,打來打去的也解決不了問題,無非就是你受傷他受傷,或者你坐牢他坐牢,最後反而便宜這個騷貨了。”

“你……”林爸爸還瞪了我一眼,似乎是嫌我說的難聽了。

我也忍不住埋汰起他:“我說叔,你做這種事不嫌丟人嗎?瑤瑤母女倆都知道了,你還往這跑什麼跑?被她勾了魂是吧?現在老婆孩子都不要了就要她是吧?”

林爸爸肯定也覺得丟人,他臉青一陣紅一陣,最後乾脆厚著臉皮坐到沙發上。

點著一根菸,他說道:“事情都做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反正我就是要跟瑤瑤她媽離婚,我要跟香香過,你們愛說什麼說什麼吧。”

“你他媽還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呢,噁心死老子了。”我忍不住罵起髒話。

三狗這時也朝著他走去,嘴裡罵罵咧咧的:“老子在裡面坐牢,你在外面勾搭我女人是吧,我他媽今天廢了你。”

我過去拽住三狗:“以後你們見面會怎樣我管不了,但是今天給我個面子,別整的我和瑤瑤難堪。”

三狗很給我面子,站著沒再動。

香香這時還走到林爸爸跟前,一邊揉著自己脖子一邊告狀,說剛剛差點掐死她。

林爸爸看著還挺心疼香香,又說了幾句難聽的話。

三狗這下又爆發了,非要上去打,林爸爸也很不服氣的要跟三狗單挑。

我其實也明白:

哪怕是這次勸得動兩人,回頭兩人還是要碰頭再次幹起來。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兩人在我眼皮底下打一頓,這樣我在場的話“戰鬥”還是可控的,不然他們私底下見面動刀啥的,那更麻煩。

“行了,你們倆心裡都有氣是吧,那就痛痛快快打一場,但是不能用傢伙事。”

撂下這話,我直接讓開身子。

三狗二話沒說撲向林爸爸,跟他扭打在一起,林爸爸叫罵著反擊,當然他打架的技術太爛了,幾乎全程被三狗騎在身上打,鼻血也很快被打了出來。

說真的看著林爸爸這樣,我心裡是既無語又覺得可笑。

有著“林楚瑤爸爸”這個身份加持,他在我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分量的,我也一直對他比較客氣比較尊敬。

但是現在,他的形象在我面前崩塌的稀碎,我感覺林楚瑤她媽此時在我心裡的形象都比他還要好一些。

真不知道香香到底哪裡好,能把他迷成這樣。

不過這香香倒是也是挺護林爸爸的,她見林爸爸一直吃虧,還撲到林爸爸身上不讓三狗打,她這個舉動更是惹惱了三狗,三狗氣的一拳把她打蒙在旁邊。

林爸爸見香香暈倒了也不跟三狗打了,直接過去檢查香香的情況去了,而我也趁機把三狗拽起來,把他們分開。

“臭婊子,老子這五年的牢真是白坐了,你他媽耽擱了我五年,我不會放過你的!”

三狗指著香香大罵。

我尋思打也打了罵也罵了,現在也該出去冷靜冷靜,我拽著他往外走:“行了,兄弟陪你喝酒去,你既然看清楚了這騷貨的真面目,早點放下她重新找個更好的。”

三狗還是不願意走,指著香香繼續罵。

林爸爸知道自己不是三狗的對手,這期間也沒有再叫囂了,而是不停的呼喚著香香。

三狗罵了一會,估計是氣出的差不多了,這時才轉身往外面走。

我臨走的時候還對林爸爸說道:“雖然這件事不管我的事,但我還是想勸你一句,懸崖勒馬,別再犯錯了,就算你不為你老婆考慮,你也要為瑤瑤考慮,你想想如果瑤瑤今天站在這看著你幫狐狸精打架,她心裡會是什麼感受。”

林爸爸看著我,眼神裡有些祈求:“別告訴瑤瑤,求你了。”

我冷哼一聲,拽著三狗出去。

至於這件事,我肯定也不打算給林楚瑤說,畢竟她心裡已經很難受了,我不想再給她傷口上撒鹽。

跟三狗出了小區,我又安慰了他很久,完事還帶他去喝酒,一直喝到了下午四五點,給我也喝得暈暈乎乎的。

晚上我帶他去了洗浴部,找了好幾個小姐陪他,希望他醉生夢死一場之後能略微的放下香香。

由於我也喝了不少酒,所以還沒給他安排完我就迷迷糊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第二天快中午了,當時我睡在宿舍的床上,是老黑把我叫醒的。

“趕緊起來吃個飯,猿猴不是約你三點去南山水壩麼,可別一會耽擱了讓人家以為你慫了不敢去。”

我坐起來揉了揉有些發昏的腦袋:“三狗呢。”

“你說的是你昨晚帶去洗浴部的那個哥們吧?我剛給洗浴部那邊打去電話,說是一早就醒了,醒了又要了兩瓶白酒,喝完又睡了,估計到晚上才能醒過來。”

說著,他想起了什麼,又立馬補充道:“哦對,我剛得到訊息,雷震去成縣的意爾康店談事情去了,大概三四點左右會回來,我要不和麻桿在成縣和港城交界的地方埋伏著,到時把他抓起來?”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麻桿說道:“咱要是去抓雷震,誰陪揚哥去猿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