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此時是一個拉攏老黑的好機會。

他這人是很講義氣的,如果現在我幫了他,他肯定會念我這個恩情。

這樣一來就算是後續跟他一對一打輸了,我估計跟他的關係也不會很差。

所以我必須要出手。

只不過這五個人都拿著鋼管,我不可能赤手空拳上去,我從路邊撿起兩塊磚,快衝到跟前的時候瞅準一個人的腦袋砸了過去。

我這一下砸得特別準,那人直接被撂倒。

另一塊磚我也砸了過去,但是隻砸到一個人的後背上。

這人反應過來後指著我罵了句髒話,舉著鋼管就衝了過來。

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高個子青年。

這樣一來,老黑那就剩下兩人了,老黑估計覺得自己能對付得了兩人,他瞅準機會立馬一個翻身起來,撿起掉落的鋼管反擊起來。

而我也沒有跟追上來的兩人硬幹,邊退邊找機會。

高個子青年追了半天見追不到,他也是惱火了,直接把手裡的鋼管砸了過來,我躲開後立馬撿起鋼管朝著他們衝去。

最先衝到我面前的是另外一個拿鋼管的,他舉著手從上劈下來似乎想打我腦袋,我很輕巧的躲開,然後一鋼管打在他手腕上,把他的鋼管打掉。

接著我又是一鋼管打在他腦袋上。

這一下很用力,“當”的一聲震得我手都有點疼,這傢伙捱了這一下並沒有直接倒地,而是捂著腦袋蹲下來,估計疼的很厲害。

高個子還想撿起他同夥掉落的鋼管,趁著他彎腰我一個正踹踹在他臉上,將他踹倒在地,還沒等他爬起來,我衝過去朝著他腿上胳膊上使勁敲,疼的他嗷嗷叫。

這時,老黑那邊明顯也轉敗為勝了,其中一個人被他打的在地上直打滾,另外一人被他打得沒了意識,躺在地上不停的被他敲著腦袋,甚至腦袋都被開了瓢,流了不少血出來。

老黑一邊打一邊罵:“我去你媽的,敢暗算老子!”

可能是氣不過,他又走到旁邊那個打滾的青年跟前,用腳踩著他的臉問道:“是誰派你來的,不說老子直接給你腦袋砸個窟窿信不信?”

那人立馬求饒:“哥,我錯了,我也是拿錢幫人辦事,是王老五讓我們來的。”

“草,王老五這個狗東西!”

罵了句髒話,老黑朝著那人臉上跺了一腳,完事扔掉了手裡的鋼管。

我們所處的地方畢竟是街邊,周圍人還是不少的,此時也有很多人看熱鬧,而且地上有人腦袋被開瓢一直流血,等下要是警察來了就麻煩了。

我趕緊過去拽了拽老黑,意思是趕緊走。

老黑倒是不慌不忙,他還點著一根菸抽了一口,接著又遞給我一根菸說道:“謝謝你了哥們,要不是你估計被開瓢的就是我了。”

“咱先回去說。”

我用下巴朝著皇家國際指了指。

“不礙事,是他們先打咱們的,而且咱後面有人。”

“那回去換下衣服,看你身上那腳印子和血印子。”

他低頭看了一眼,這才跟著我朝著宿舍走去。

在路上他又跟我道了幾句謝,說我自打來了宿舍就跟他一直不對付,他沒想到我會出手幫他。

我說大家都是舍友,該幫的肯定也要幫。

他笑了笑:“你這個人情我記住了,回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開口,但是咱們倆還是要打一場,不然我心裡不甘心。”

“行,那改天打,我看你現在也沒勁了,而且剛剛捱了不少打,萬一胳膊腿什麼的不舒服,我現在打敗你你肯定又要找藉口了。”

“我……”老黑似乎想反駁幾句,最後擺擺手:“改天就改天。”

回到宿舍,其他五人還以為老黑渾身的狼狽樣是被我打的。

麻桿看我時的眼神也冷冷的。

老黑這時拍拍我肩膀對麻桿說道:“王老五那個狗日的暗算我,找了五個人陰我,要不是張揚幫我,我怕是現在都躺在醫院了。”

麻桿愣了下,接著陰冷的眼神立馬變得溫熱許多,他還衝我點了下頭算是感謝我,接著立馬詢問老黑的情況。

老黑講完,麻桿直接從床底下翻出一把刀來:“我這就挑了他腳筋去,昨天饒他一次,他居然還敢暗算你。”

我從他這話裡也明白了,這個王老五,就是那個昨天欠債跳樓的人。

老黑擺擺手說:“先別急著去找他,我這小腿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剛剛被人打骨折了,我換個衣服,你還是先帶我去醫院拍個片子吧。”

“行。”

去換衣服之前,老黑問我:“你呢,你沒啥事吧,用去拍個片子嗎?”

我搖搖頭:“我可沒你那麼弱,我連一下打都沒挨。”

老黑瞥了我一眼:“你牛逼行了吧。”

臨走之前,老黑囑咐娘娘腔和張龍張虎,以後要把我當自己人,不要再找我事了。

我哭笑不得的說道:“你就是不囑咐他們,他們也不敢找我事。”

說著我指了指小胖:“你不是欠我個人情麼,以後你們別總欺負小胖就行,這就算是還我人情了。”

老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胖,他還笑罵小胖:“你這狗日的,真的是沾了人家張揚光了,去給老子買包中華去,回頭我好罩著你。”

小胖一聽,立馬激動的從床上站起來:“好的黑哥,我這就去買。”

“記得給你揚哥也買一包。”

“那是肯定的!”

到這我心也算是踏實了,我知道我跟老黑麻桿已經算是朋友了。

以後的關係估計也不會差。

當然想要讓老黑徹底服我,願意聽我的話跟著我混,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回頭還得打服他,而且要讓他明白我在其他方面能力也是很不錯的,要讓他心服口服。

我跟老黑麻桿的關係轉好了,娘娘腔跟張龍張虎的關係自然也要緩和。

畢竟我紮了娘娘腔一刀,人家心裡多少是恨我的。

想了想,我走到娘娘腔跟前,拍拍他肩膀:“之前哥們做事也是衝動了點,你也別往心裡去,回頭等你手完全好了,醫藥費一共多少錢你告訴我,這錢我來出。”

娘娘腔苦笑了一聲:“不用了吧,醫藥費也沒多少錢,而且你那一刀剛好是從兩個骨頭中間的縫隙處扎進去了,沒傷到骨頭,沒啥大礙的。”

“這錢得我出,你就別跟我扭捏了。”

老黑這時也勸說娘娘腔聽我的,娘娘腔只好點點頭:“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之前我在你跟前叫囂也是我的不對,你也別往心裡去。”

“嗯,以後咱就是自己人了,好好處就行。”

就這樣,來到皇家國際也沒幾天,我跟舍友的關係基本上就穩妥了,不過要想成為303宿舍裡的領導者,我覺得還得需要一點時間和一些契機。

這天下午三點左右,高飛給我打了個電話,說是他拍了一些關於姜歲歲母女倆跟別人接觸的照片,照片已經洗出來了,說是要拿給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