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上”的聲音,李招娣立馬奔了過來,可是看到“皇上”臉上的鬍子,她不禁皺了皺眉:“皇上,你怎麼變老變醜了?沒有剛才宴會上的樣子好看了。”

墨靖安心肌一梗。

緊接著,又聽見李招娣說:“不過沒關係,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愛。”

說完,李招娣就主動撲了上去。

墨靖安閉上雙眼,漸入佳境之時,卻聽見李招娣滿嘴都是皇上皇上的喊,喊得他心煩意躁,好像頭頂被皇上戴了個大綠帽,氣得他一巴掌將李招娣掀飛。

“皇上,來啊皇上......”李招娣爬到他身上還想繼續。

墨靖安卻興致全無,氣得再次將她踹開:“真是放蕩的騷貨,看來你是誰都行。”

說罷,墨靖安轉身離開了屋子,隨便喊來一個下人,讓他扮成皇上的樣子,負責日日跟李招娣在一起“解毒”,至於李招娣,反正已經廢了,只要留著她一條賤命就行。

不一會兒,屋子裡再次傳來李招娣放浪的叫聲。

......

翌日一早,宮裡便派人來報,說皇上請二王爺入宮。

墨靖安頓感大事不妙,此時宮裡爆發時疫,這個節骨眼,皇上卻讓他進宮,搞不好是因為戶部的事情。

儘管他已經叮囑戶部那邊,統一了口徑,說每個月都有往四王府撥發俸祿,但父皇一直將戶部交由他管理,出了事,自然要找他詢問。

為了以防萬一,他必須要將自己摘乾淨,想要置身事外,就必須要找個替罪羊,思來想去,墨文桓都是最好的人選。

想到此,墨靖安交代手下,給三王府報個信,隨後便坐上馬車去了皇宮。

而此時的三王府,同樣是雞飛狗跳。

墨文桓原本以為楚妍已經先行回府了,結果回來一看,楚妍竟然徹夜未歸。

第二天,楚妍才偷偷溜回府,原本她打算悄悄的溜回海棠苑,誰知一進門,看到墨文桓竟然躺在她的床上,一看到她便睜開了眼睛。

四目相對,楚妍直覺不妙。

果然,下一秒,墨文桓就坐起身子,陰沉沉的盯著她質問道:“你昨晚一夜未歸,去哪兒了?”

楚妍嚇得一激靈,心裡更是罵道,該死的墨文桓,平時從不來海棠苑留宿,她就一次徹夜未歸,他怎麼就來了。

她扯了扯唇,面上強裝鎮定:“三王爺,你怎麼在這兒?”

墨文桓哼了一聲,繼續冷聲質問:“這是本王的府邸,你也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怎麼不能來這兒了?說,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下人把宮裡都找遍了,你既不在宮裡,怎麼也不知道回來?”

楚妍緊張的牙齒打顫,眼珠子轉了轉,撒謊道:“我昨夜回將軍府,去找我娘了......”

墨文桓擰起眉:“將軍府?”

以防墨文桓繼續追問個沒完,楚妍決定先發制人,咬緊牙關生氣的吼道:“王爺,昨日宴會上,我被皇后羞辱,眾人都在看我笑話,你怎麼沒有替我說話?你是不是心裡根本沒有我?”

墨文桓瞪大眼珠子,頓時懵了。

可楚妍卻越說越有勁,甚至哭訴了起來:“王爺,我把你當做我的夫君,我的天,我滿心滿眼都是你,可是你卻置我於不顧,你簡直太讓我失望了,嗚嗚嗚......”

“我昨晚傷心的哭了一夜,心裡委屈難受,可是我無人傾訴,只能找我孃親訴苦,結果我一回來,你卻在質問我去了哪,你憑什麼來質問我?都是你,害我如此傷心......”

墨文桓頓時心裡一緊,被她這麼一哭,頓時亂了分寸,智商也跟著下線了,快步走上前將人抱住哄道:“好了好了,都是本王的錯,害你受了委屈,本王今日才知道,你竟愛本王如此之深,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怪你了......”

楚妍嬌嗔道:“哼,王爺本來就沒有資格怪我~”

墨文桓剛哄兩句,結果下人就進來稟報,說是皇上喊他去宮裡,墨文桓頓時一驚,緊張道:“宮裡正值時疫,這會兒喊本王進宮做什麼?”

墨文桓實在不想去,生怕染上時疫殃及自己,可楚妍卻催道:“王爺,正事要緊,你快去見皇上吧,妍兒不用王爺陪,只要王爺心裡有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說話間,眼眶裡還掛著淚珠,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墨文桓不禁心頭一動,欣慰的道:“妍兒,你真是懂事的讓人心疼,你好好歇著,本王去去就回。”

楚妍十分懂事的點了點頭。

等墨文桓一走,楚妍立馬鬆了口氣,回想到昨夜與那陌生男子的瘋狂,她不禁雙頰一紅,心情猶如四月的天,春光燦爛。

不過現在不是得意的時候,她得趕緊去一趟將軍府,與孃親統一口徑。

......

此時,皇上的御書房裡。

墨靖安跪在地上,正在接受皇上的訓斥。

“安王,戶部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麼管理的?為何老四的俸祿會被斷了啊?”

皇上將一堆證據甩到他面前,墨靖安頓時一驚,眼神慌亂無措,他沒想到戶部的人竟然如此大意,關於俸祿那一列的支出上連老四的名字都沒記錄,昨晚他趕去戶部叮囑了,結果那群蠢貨,還是辦事不利。

墨靖安強行鎮定下來,詫異道:“父皇息怒,此事兒臣真的不知道啊,戶部的人竟然如此大膽,私下斷了老四的俸祿私吞銀兩,兒臣一定好好懲治戶部的人,給老四一個交代。”

皇上冷哼一聲:“用不著你去懲治,戶部的人都已經招了,是有人叮囑過他們,不準發老四的俸祿,戶部是交給你去管理的,安王,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墨靖安氣得握緊拳,那群狗東西,竟然就這麼鬆了口,不過聽父皇的意思,戶部尚書似乎沒供出他的名字,那就是還有救。

他抬起頭含淚道:“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從未叮囑過戶部的人,斷老四的俸祿......”

皇上見他死鴨子嘴硬,頓時勃然大怒:“那你倒是說說,這件事是誰指使的?”

墨靖安撿起地上的賬本,飛速的看著,一邊看一邊說道:“父皇,誰多拿了俸祿,就是誰幹的。”

片刻後,墨靖安忽然眼前一亮,興奮的道:“父皇,兒臣找到了,你看,是老三......”

墨文桓前腳剛來到御書房門外,就聽見墨靖安在裡頭誣陷他。

“父皇,三王爺每個月的俸祿都比別人多拿一份,看來是他指使了戶部的人,私吞了老四的銀兩。”

墨文桓頓時氣得推門而入:“墨靖安,你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