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府。

楚櫻洛忽然收到小廝送來的三萬兩白銀,震驚的眼睛都瞪圓了,當即咧嘴笑道:“嚯,這麼多錢,我這是要發財了呀,不過......”

楚櫻洛收起嘴角笑容,不由皺起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人:“你誰啊?怎麼突然給我送銀子?我可不信天上掉銀子這樣的好事,說,你什麼目的?”

小廝吞吞吐吐道:“四.....四王妃,這銀子是二王爺叫我送過來的。”

“二王爺?”楚櫻洛不由眯起眸,細細打量著他:“你是二王爺的人?”

小廝點了點頭:“是。”

楚櫻洛又問:“二王爺怎麼突然給四王府送銀子了?”

小廝連忙搖頭:“小的不知,二王爺只說這是皇上吩咐的,二王爺只讓我把銀子送過來,其他的一概沒說。”

楚櫻洛眯起眸子想了想,數了下銀子的數量,很快就明白了過來,原來是墨靖安斷了王爺的俸祿,墨靖安能將銀子悉數送過來,說明這是皇上的意思。

她不由冷笑一聲:“你不說我也知道,回去告訴二王爺,銀子我收到了,可是這人哪,一點誠意都沒有,至少得親自送來,還要向四王爺賠個不是,往後皇上若問起,我才好說二王爺是真心悔過!”

小廝一臉尷尬,應了一聲之後倉皇逃走。

墨文桓恰好路過,看到墨靖安的人往四王府送銀子,當即走了過來:“好啊,本王就知道是老二那個不要臉的東西貪了老四的銀子,他自己私吞了,居然還想誣陷我,他簡直就是黑心的蘿蔔,壞透了!這麼多銀子,那個狗東西,真貪啊......”

墨文桓拿手摸了摸白花花的銀子,饞的直流口水。

楚櫻洛握緊了手中裝銀子的器皿,躲開了墨文桓的豬蹄子,隨即嘴角微微挑起一個笑容,“你說,二王爺誣陷你?”

墨文桓一想到被墨靖安誣陷的事,頓時氣得牙癢癢,他一吐為快,不由將御書房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了楚櫻洛。

“真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哼,從今日起,本王與他勢不兩立!”

楚櫻洛點了點頭,不由感嘆道:“這麼一說,他確實壞,何止是黑心蘿蔔啊,簡直就是冬瓜淌水,發臭的酸奶,狼心狗肺,喪盡天良!”

墨文桓附和道:“對對對,本王詛咒他後背梁長瘡,肚臍眼流膿!”

楚櫻洛挑了下眉,隨即揚唇一笑:“想要讓他長瘡流膿還不簡單,我有辦法。”

墨文桓頓時眼前一亮:“你有什麼辦法?”

楚櫻洛勾了勾手指,笑得一臉人畜無害:“你過來,我告訴你......”

墨文桓當即屁顛顛的將耳朵湊了上去。

“只要把這個倒在他洗澡的浴桶裡,就能......”說著,楚櫻洛從袖子裡摸了摸,將一個小玉瓶交到了墨文桓的手中,“嘿嘿,明白了吧?”

墨文桓握緊了小瓶子,得意的笑了笑:“太好了,他敢誣陷本王,本王一定要報復回來,絕不讓他好過,不過......”

墨文桓為難的皺起眉:“本王現在已經與他惱了,該怎麼在他洗澡的時候......接近他呢?”

楚櫻洛挑了挑眉,唇邊綻開一抹笑容。

“那就看三王爺你的本事了。”

說完,楚櫻洛捧著銀子回了府,嘴裡愉悅的哼起了調調。

哼,墨靖安敢給她下毒,又私吞王爺的俸祿,新仇舊怨加一起,她一定要給他一點教訓嚐嚐,只是不知道墨文桓那傢伙能不能爭氣,把東西撒到墨靖安的洗澡水裡......

春禾在院子裡掃地,見王妃在唱歌,不禁笑著問道:“王妃今天心情怎麼這麼好?”

楚櫻洛捧著銀子給她瞅了一眼:“今天發財了,當然高興了。”

聞言,正在劈柴的武嬌嬌也跑了過來:“哇,這麼多銀子......”

楚櫻洛彎起眸笑了笑,隨即拿起一錠銀子扔給了她們,“給,你們去買些菜回來,想吃什麼買什麼,今天咱們加餐!”

“好的王妃。”

武嬌嬌和春禾拿了銀子後,開心地跑去買菜了。

......

四王府在熱鬧朝天的慶祝,墨靖安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父皇將時疫的事情交給他去處理,可是一天過去了,一點進展都沒有。

這時,手下匆匆進來稟告:“二王爺不好了,宮裡的韻貴人也感染了時疫,皇上讓你快點想出辦法,務必要治好韻貴人。”

墨靖安轉過身緊張的問道:“宮裡的太醫怎麼說?”

“太醫院有一半的人已經感染了時疫,死的死,隔離的隔離,現在太醫院人手不夠,想不出法子,韻貴人躺在床上快不行了.......”

聞言,墨靖安氣得破口大罵:“庸醫,都是庸醫!”

他手一揮,將桌子上的杯盞全部掃到了地上,砸的稀巴爛。

“太醫院的人都治不好,本王能有什麼辦法?父皇這是要逼死我不成嗎?”

話說完,墨靖安一口氣上不來,喉嚨一抽,哼哧哼哧喘了起來。

手下嚇得上前扶住他:“王爺,你沒事吧王爺?”

墨靖安喘了幾口氣之後,總算是恢復了過來,他捂著胸口心有餘悸道:“本王怎麼覺得,被父皇嚇過之後,心律都失常了,本王該不會得了心臟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