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在姚娜家裡又呆了半個多小時,方才告辭離開,姚娜知道秦長生還有事情要辦,就沒挽留,而是把秦長生一路送到小區門外。

“秦大哥,這是你的銀行卡,你忘了拿。”

小區門外,姚娜把秦長生之前放在王蓉面前的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遞給秦長生。

秦長生笑道:“這是我給阿姨的彩禮錢,還給我幹什麼?”

“好了啦,秦大哥,你再這樣我可就當真了。”

姚娜面紅耳赤,颳了眼秦長生,心中多少有些嬌羞。

秦長生哈哈一笑,沒敢再打趣姚娜,接過銀行卡,和姚娜告別離開。

秦長生沒有忘記孟宛韻吩咐的事情,上了車後,開車直奔郭氏集團大樓而去。

與此同時,金陵市的夏侯家,迎來了一位尊貴的客人。

一間臥室裡,私人醫生和護士都在忙碌著,床上躺著的夏侯象,看起來就像是被裹起來的粽子一樣。

夏侯明義站在臥室裡,看著病床上的夏侯象,面色冷峻,一言不發,那些護士和醫生一個個心驚膽戰,氣氛低沉而壓抑。

這時,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物,走進臥室,對夏侯明義道:“大爺,京城來的燕公子就快到了。”

“來了嗎,我出去迎接。”

夏侯明義回過神來,大步走出別墅,經過庭院長廊,來到了這個中式別院的大門外。

門外,兩個兩米多高的漢白玉石麒麟,左右對立,氣勢不凡。

袁蒙來到了夏侯明義身邊,低聲問道:“大爺,象少的傷勢怎麼樣了?”

夏侯明義深吸口氣,道:“病情已經穩住了,沒有大礙,但醫生說,以後可能會留下一些後遺症。”

“什麼後遺症?”

“他會變成跛子。”

夏侯明義道:“等傷好了,還得做一副假牙,他的好牙被打掉太多,以後牙口也不會太好。”

他淡淡的敘述,聲音聽起來沒有太多波動,但熟悉他的袁蒙知道,現在的夏侯明義只是在壓抑著心頭怒火。

袁蒙思忖道:“京城現如今局勢動盪,燕公子這次來,恐怕是為了藉助大爺的力量,我倒覺得,可以趁此機會,和燕公子談談條件,讓他幫我們報仇。”

夏侯明義看了眼袁蒙,沉吟片刻,說道:“我也有此打算,否則今早我就不會輕易放秦長生離開了。”

“這個秦長生,大敗萬啟立,又一拳打傷王騰飛,把王騰飛數十年的功力一朝喪盡,除非絕頂高手,否則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京城臥虎藏龍者無數,燕家身為京城六大家族之一,正是流傳千年的古武世家,家中最強者燕凌雲,更是在七絕中排名第四,比之萬啟立,強出不少,聽聞這幾年,燕凌雲已經有了突破大宗師的徵兆,隨時都會踏入六品之境。”

深吸口氣,夏侯明義凜然道:“這個秦長生,殺我胞弟,傷我骨肉,我與他不共戴天,只要燕家肯答應幫我殺他報仇,我甘願為燕家效犬馬之勞!”

袁蒙默默點點頭,不再多說。

沒過多久,但見一輛掛著京牌的勞斯萊斯庫裡南,緩緩駛來,車牌號竟是京A,後面有好幾個8,當真是引人注目。

但凡是有一點見識的人,就會無比清楚,從某方面來講,這輛車的車牌號,比起這輛車,都要罕見珍貴!

“來了!”

見到這輛車駛來,袁蒙和夏侯明義都是神情一肅。

很快,汽車駛到了夏侯明義面前,緩緩停下。

車輛後排的窗戶緩緩落下,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打扮時尚的男子,摘掉無線耳機,笑吟吟地看向夏侯明義:“夏侯家主,好久不見了。”

“見過燕公子!”

夏侯明義微微躬身,態度謙卑。

這青年正是京城燕家的嫡次子燕宮,京城最頂尖的權貴子弟之一!

負責開車的司機是個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的中山裝,一看就是個高手,他氣度沉穩,呼吸綿長,下車後,給燕宮開啟車門。

燕宮走下車來,伸了個懶腰,欣長的身姿,愈發顯得修長:“哎喲喂,這一路給我累壞了,不過一路從北到南,倒是領略了不少咱們祖國的大好河山,真美。”

“燕公子說的是,我出行的時候,如果時間不緊迫,也愛坐車,沿路看看風景,心情會好許多,如果燕公子有時間,我這幾天可以陪著燕公子再江南多逛逛,看看江南水鄉的煙雨之美。”

夏侯明義微微一笑,陪話道。

“只怕夏侯家主最近是沒心情看風景了吧?”

燕宮微微一笑。

夏侯明義一怔,問道:“燕公子此言何意?”

燕宮嘆息道:“你弟弟昨晚被人殺了,你兒子凌晨想迷姦一個女明星,又被人給打成了殘廢,這等令人憤怒的事情接連發生,哪還有心情看風景啊?”

夏侯明義瞳孔驟然一縮,而後道:“燕公子訊息可真夠靈通的。”

“哎,這算不上什麼,畢竟我這次過來拜會夏侯家主,總得事先了解了解夏侯家主的動態,否則哪裡說錯話,觸了夏侯家主的黴頭可就不好了。”

燕宮笑著擺擺手。

“燕公子有心了。”夏侯明義也是笑了笑,伸手比劃,把燕宮請進了進去。

“金陵的空氣就是好,溼潤清晰,比京城好多了,我今早出門時,京城還颳了沙塵暴,耳朵都快灌沙子了,你敢信?”

燕宮邊走邊說,眼見院子裡的湖面上有個小亭十分精美,就道:“夏侯家主,咱們別去屋子裡了,我更喜歡室外的環境,就去那個小亭坐坐吧。”

夏侯明義一口應下,連忙吩咐人在小亭處準備茶水點心,等到幾人來到小亭時,亭裡的石桌上,已經擺好了各種精美的吃食和茶水。

坐下後,燕宮拿起一個橘子剝開便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道:“我這次過來的目的,想必夏侯家主心裡也清楚吧?”

夏侯明義人畜無害的笑道:“還請燕公子明言,我還真不清楚。”

“我最討厭你們這些人了,說話總是愛兜圈子,我既然已經親自過來當面談了,咱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別藏著掩著了。”

燕宮臉色一沉,把剩下的半個橘子,直接扔到了旁邊的湖水裡,又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