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媛媛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哀傷。

“你師妹有你這麼好的師兄,應該會很開心吧?”

她的話語雖然是讚美,但語氣中卻隱含著一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賀景山搖頭道:“不,我讓師妹傷心了,因為我招惹了血煞,然後被逐出師門。”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自責和無奈,似乎在回憶著過去的一段痛苦經歷。

“血煞確實是不祥之物。”

蒲媛媛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

賀景山不解地問:“那你還招惹?”

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蒲媛媛的身上,試圖從她的回答中找到答案。

蒲媛媛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

“我有我的理由,很抱歉,不能告訴你們。”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決,顯然不願意透露更多。

賀景山只是嗯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思考蒲媛媛的話語背後的含義。

這時候,秦峰插話道。

“蒲小姐,既然景山救了你,我們也都在幫你,這都是緣分,交個朋友吧。”

他的聲音溫和而誠懇,似乎在試圖拉近與蒲媛媛之間的距離。

然而,蒲媛媛卻拒絕道。

“抱歉,我獨來獨往慣了,各位的恩德,我會報答的,但交朋友就免了。”

她的語氣堅定,顯然已經習慣了孤獨的生活,不願意輕易改變。

場中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沉默。

儘管秦峰和賀景山都對蒲媛媛的拒絕感到有些遺憾。

但他們也都尊重她的選擇,沒有再進一步追問。

蒲媛媛的態度雖然冷淡,但她的每一句話都透露出對他們的感激。

這份複雜的情感讓人難以捉摸。

在戰鬥的關鍵時刻,滕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和不甘心。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瘋狂,內心的掙扎和憤怒推動他決定放手一搏。

他深吸一口氣,突然間,他的體內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試圖以強大的內力一舉擊敗冷天涯。

冷天涯雖然技巧高超,但面對滕飛澎湃如海的內力,她確實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滕飛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幾乎要撕裂空氣的聲響。

強大的力量讓冷天涯感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束縛,她發現自己竟然難以像之前那樣靈活地移動。

滕飛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他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擊敗冷天涯。

而是想要徹底抹殺這個給他帶來恥辱的對手。

他的劍法變得更加狠辣,每一劍都帶著致命的殺意,彷彿下一刻就要取冷天涯的性命。

就在這緊要關頭,忽然間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橫掃而來。

滕飛感到自己體內的內力如同被巨大的波浪衝擊,瞬間瓦解。

他的面色由紅轉白,隨後一個趔趄,重重地倒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秦峰走到滕飛面前,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和責問。

“你就這麼輸不起?賽後來找茬,現在面對一個女娃娃都能動殺心。”

滕飛抬頭,怒視著秦峰,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你們這麼多人欺負我,算什麼本事?”

秦峰冷靜地回應道。

“我們可沒有一起圍攻你,我也不打算出手的,直到看見你動了殺心。”

“在我面前想殺我徒兒,有那麼容易?”

他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滕飛狠狠地盯著秦峰,惡狠狠地說道:“秦峰,你別得意,我遲早能贏回來。”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卻充滿了挑戰。

秦峰面帶微笑,輕鬆地回答:“我等你。”

滕飛,面色鐵青,從地上艱難地起身,他的步伐顯得有些蹣跚。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灰溜溜地離開了戰場。

那落寞的背影似乎在默默訴說著內心的不甘和挫敗。

秦峰目送滕飛離開後,轉身走向冷天涯,面帶關切之色。

他輕聲問道:“怎麼樣,沒事吧?”

他的聲音溫和,充滿了師父對徒弟的關心。

冷天涯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沒事,多謝師父。”

她的聲音雖然堅強,但從她微微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出。

剛才的戰鬥對她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挑戰。

冷天涯突然眉頭微皺,似乎想到了什麼,她略帶興奮地說道。

“剛才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好像隱隱有要突破的架勢,不行,我得趕緊衝擊。”

她的眼中閃爍著一絲不容錯過的決心。

秦峰略顯驚訝地問:“在這裡?”他的目光掃過四周,雖然環境幽靜。”

“但畢竟是在外面,不是最理想的修煉地點。

冷天涯點了點頭,沒有多言。她環顧四周,很快選定了一個景色秀麗的林間草地。

那裡不僅視野開闊,而且環境寧靜,似乎與外界的喧囂隔絕。

她緩緩走過去,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坐下,開始凝神靜氣,準備衝擊那一線突破的可能。

這邊,秦峰轉向賀景山和蒲媛媛,語氣平靜地說道。

“我在這裡陪天涯就行了,景山,你們身上有傷,去治療吧。”

他的話語簡潔,但透露出一種不容拒絕的威嚴。

賀景山微微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感激:“多謝秦先生。”

儘管他的傷勢並不輕,但他的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痛苦表情,更多的是對秦峰幫助的感激。

蒲媛媛也輕聲道:“多謝秦先生。”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溫柔,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秦峰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

看著賀景山和蒲媛媛離開後,他轉身回到冷天涯的身邊,靜靜地坐下,默默守護著她。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毅和守候,彷彿在這一刻,他願意為徒弟守候天涯。

冷天涯在秦峰的守護下,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中,她的臉上不時閃過一絲緊張和期待。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靜止了,只有她身上散發出的微弱光芒在不斷變化。

賀景山和蒲媛媛到了醫院。

在經過必要的檢查和治療之後,蒲媛媛悄然站起身來,向醫院的前臺走去。

在那裡,她與前臺交談了幾句,然後從包裡拿出一疊鈔票,支付了兩人的全部醫藥費。

這一切,她都是默默進行的,沒有打擾到正在休息治療的賀景山。

蒲媛媛支付完醫藥費後,沒有停留,也沒有回頭。

就這樣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醫院。

她的背影在醫院的長廊中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門口的光線之中。

賀景山在房間內等待了許久,直到覺得蒲媛媛的離開時間有些過長,才起身走到前臺詢問。

前臺的妹子,一個面帶微笑、看起來親切的年輕女子,告訴他。

“那位小姐付了醫藥費,要我轉告你,好好養傷,有緣再見。”

聽到這訊息,賀景山的心裡頓時五味雜陳。

他並未料到蒲媛媛會這樣默默地離開,也沒有想到她會為他們兩人支付全部的醫藥費。

她的舉動,雖然充滿了暖意,卻也讓他感到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這般疏遠和不願意接近,一點不像是師妹。

賀景山就不禁在想,難道她真的不是蒲圓圓?

但要是說不是,她給自己的感覺卻又那麼像。

是的話,為什麼要故意不認自己?

她去招惹血煞,到底有什麼苦衷?

“先生。”一個護士過來,說道:“你怎麼出來了?”

“你現在的傷勢不容樂觀,趕緊回去,該吊水了。”

賀景山一心在想蒲圓圓,沒有聽見。

“先生?”護士又提醒了一聲。

他才一下子清醒過來,道:“怎麼了?”

“你該回去吊水了。”護士再次耐心地說道。

賀景山深深地嘆了口氣:“知道了。”

“先生,有什麼問題嗎?”護士問。

賀景山搖了搖頭:“沒事,走吧,回去。”

護士帶他回去的時候,一再告訴他,有什麼事情都可以跟自己說的。

賀景山卻一聲不吭。

另一邊,冷天涯在秦峰的守護下,全心投入到了自己的突破之中。

這一坐,就是到了深夜。

山上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增添了幾分寧靜而神秘的氛圍。

然而,隨著夜色的加深,氣溫也逐漸下降,變得有些寒冷。

秦峰一直蹲在冷天涯旁邊,靜靜地守護著。

他注意到冷天涯身上的衣物較薄,擔心她會因為夜晚的寒冷而受到影響,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天涯,要不算了吧?來日方長,你穿的少,別凍感冒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關心和擔憂,目光緊緊地盯著冷天涯。

生怕她因為過度努力而傷害了自己。

冷天涯聽到師父的話,內心感受到了一絲溫暖。

就在這時,她突然感到一股強大的能量在體內激盪,那是突破的關鍵時刻即將來臨的徵兆。

她深吸了一口氣,凝聚所有的注意力去迎接這一刻。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臉色驟然變得蒼白,

緊接著,她忽然睜開眼睛,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秦峰見狀,心中一驚,立即上前扶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