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彥有些擔憂地對秦長生問道:“時姑娘她怎麼了?”

秦長生嘆息了一聲:“敗腐之氣傷到了時姑娘的靈竅,若是想讓她安然無恙地醒來,只能動用淨化邪氣的法器,讓時姑娘及時醒來才行。”

“法器……”

看著宮彥緊皺的眉頭,秦長生也是看出了他的糾結。

一旦靈竅受到傷害,想要恢復,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此前也聽聞過不少遭到野遊鬼襲擊,靈竅受損的事情。

到最後,這些人大多是一個悲慘的結局。

直到死,都沒能擺脫敗腐之氣的侵擾。

他不希望,面前的時念,也只能在暗無天日的昏迷之中香消玉殞。

秦長生溫和地拍了拍宮彥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太過於擔心。

“放心吧,時姑娘畢竟是為了就我才變成這個樣子的。我自然會對她負責。”

“待到我前往隱世的一天,一定將她給醫好!”

若是之前,有一個俗世中人做出這樣的承諾,宮彥只會認為他是在大放厥詞。

可是,這件事放在秦長生身上,宮彥就感覺到十二分的放心和靠譜。

戰友情是一種非常玄妙的東西。

只要一起在危難關頭同生共死過,之後就會有別樣的信任。

宮彥咧著嘴對秦長生笑笑:“那等你來隱世的那一天,我請你喝隱世的醬香酒!”

“是嗎?我看你的樣子,可不像是什麼海量的人啊。”

“混蛋!這酒量,是光看就能看出來的嗎?”

見到兩人提到了喝酒的事情,延順也是前來對眾人發出了邀請,讓青釭山村落有一個感激他們的機會。

現在天色已晚,並且青釭山內,很有可能還有一些紀家留下的陣法要清除。

在延順的盛情邀請之下,眾人也是決定在這村落當中先休整一晚,等到第二天白天再做打算。

雖然這場異動造成的反應幾乎可以用驚天動地來形容,但是好在葉羽和秦長生等人都非常看重平民百姓的利益,大部分的村落都得以保全下來。

現在,眾人就在村長的安排之下,住進了村子的招待所之中。

環境雖然簡陋了一些,但是畢竟是給恩人的休憩之所,所以打掃得也是格外乾淨和整潔,住進去,也是足夠的舒心。

秦長生回到房間之中後,剛坐到床上伸了個懶腰,兩抹倩影,就一左一右竄了出來。

一個身姿綽約,如同小家碧玉,靈氣十足。

一個長髮金眸,一顰一笑都帶著天生的貴氣,傲然嫵媚。

正是秦長生的兩個魂奴,或者說曾經的兩個魂奴,竹嬋和滄瀾。

“你們不好好在血玉葫蘆裡面休息,跑出來作甚?”

秦長生好奇地對二人問道。

滄瀾抱著手臂,冷哼著說道:“哼,區區一個破葫蘆,也想困住本王?”

秦長生這才想起來,當時在溶洞之中,他知道自己要面臨死亡的威脅,索性便直接動手抹去了血玉葫蘆上的神魂印記,避免他萬一出什麼意外,竹嬋和滄瀾也要跟著自己一起神魂俱滅。

“那你們想要怎麼辦?”

秦長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兩人。

滄瀾高傲地昂起頭:“怎麼辦?本王,這次就是來找你道別的!”

小丫頭竹嬋被滄瀾的話嚇得一激靈:“滄瀾姐姐,之前我們說好的,不是這個樣子的!”

“本王才不是你的姐姐!本王可是伏羲神族的高貴血脈!”

秦長生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小蛇多少是有點抖M的性格在身上的。

頗有種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既視感。

這是病。

得治。

秦長生打了個響指:“拘魂術。”

幾乎是一瞬之間,房間裡形成了結界,滄瀾躲閃不及,直接被拘魂術命中,動彈不得。

熟悉的感覺來了。

滄瀾怒了:“喂!秦長生,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死了的時候,可是本王要殺了那人替你復仇的!現在你就這樣報答本王嗎?”

秦長生絲毫沒有管滄瀾的大嗓門。

當一個女人完全被你掌控的時候,不要管她的虛張聲勢。

那只是她不安的一種特殊的表現罷了。

秦長生繞到滄瀾的身後,而滄瀾卻像是提線木偶一般,動彈不得。

“喂,秦長生,你什麼意思!”

“啊!”

下一秒,一聲帶著禁慾的呼喊聲,從房間中發出。

幸好剛才秦長生布置了個隔音的陣法在房間中,不然,就滄瀾這個動靜,不知道今晚多少人要睡不著覺了。

秦長生的手放在滄瀾盈盈一握的白皙小腰肢上,輕攏慢捻抹復挑,嫻熟的手法,就像是在彈奏著什麼樂器。

滄瀾渾身顫抖著,想要掙扎著逃脫,卻在拘魂術的壓制下毫無辦法。

“跟你說了多少次,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的魂奴,不是什麼本王。”

秦長生頓了頓,繼續說道:

“或者說,不管你在別人面前是滄瀾女王還是伏羲神族,在我面前,就得乖乖聽我的話,懂了嗎?”

滄瀾這個性格,有時候的確是讓秦長生十分頭疼。

看著對自己滿不在乎,可是真的到了危難關頭,滄瀾毫不猶豫站出來要和紀嵐拼命。

這行為好像是要和自己同生共死,結果下來了,又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也就罷了,還又欺負上竹嬋了。

後院起火,這可是秦長生最不願意看到的。

滄瀾不服氣地扭過頭去,臉上還殘留著一抹釀紅。

可惡,她堂堂上古伏羲神族的王女,為什麼在秦長生的手中,毫無一點威信可言呢?

相比之下,旁邊的竹嬋就乖巧了許多。

注意到秦長生的目光掃了過來,小丫頭二話不說,紅著眼眶扎進了秦長生的懷裡。

竹嬋的身體和竹葉青一樣,柔弱無骨。

由於半人半魂的身份,竹嬋的面板更是像工藝品一般完美無瑕。

甚至秦長生都不敢用太大的力氣,生怕把懷裡的姑娘給弄壞了一般。

“秦先生,嬋兒好害怕。”

“嬋兒今天,看到禁制解除,還以為,秦先生是不要嬋兒了!”

說到這裡,竹嬋的眼淚,濡溼了秦長生胸前的衣服。

雖然有幾分在滄瀾面前表演的成分,但這份情,卻是貨真價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