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六章 這才是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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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休息室，秦峰坐了下來。
拿了一瓶水，但是擰開了，卻沒喝，只是坐在那裡發呆。
腦子裡全是最後一劍的情況。
“喂，你喝不喝的啊？”
艾達的聲音響起。
秦峰抬頭看去，她就在門口，半倚靠牆壁，一臉的輕鬆。
“你到底是誰？”秦峰問。
艾達笑了：“是誰呢？我也記不住本來的名字了，只記得，當年我跟你一樣熱血沸騰，闖蕩江湖的時候。”
“他們叫我風月劍仙。”
秦峰眉頭緊皺：“我並沒有聽說過你的的事。”
“因為過去太久了啦。”艾達笑道。“當年，我也跟你一樣，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到處找人比試，有一種誓要比天高的豪邁在裡面。”
“可是，最後一劍，輸了，那時候，我的九段斬，從來沒遇到過敵手。”
“但那一戰，輸得很徹底，我就自己去沉睡了。”
“在睡夢中，我領悟了新的境界，等我再出來時，這個世界變樣了。”
“然後呢？”秦峰問。“你去找到曾經的對手了嗎？”
“找到了。”她回答道。“我也贏了，可是，心裡卻很空虛，明明贏了，我卻高興不起來。”
“所以啊，我就離開了那裡，來到凡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瞬間，好像放下了所有，忽然就覺得俗世原來這麼好玩，我幹嘛一定要到處去找人比試？”
“在你們的世界，活得輕輕鬆鬆，不好嗎？”
“好極了呀。”
秦峰沒有對此發表什麼意見，只是問她：“你跟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想告訴你咯，別走我當年的老路。”艾達道。“就算你今天不服氣，贏了我，又怎麼樣？”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找到自己的活法，才是最重要的。”
秦峰沉聲道：“我不需要說教。”
“劍法也是一樣的哦。”艾達道。“你太注重形式，你的強，就永遠有侷限。”
“我問你，什麼是劍意？”
“劍意……”秦峰本來能回答這個問題，但是忽然就覺得，她這麼問，肯定有什麼別的意思。
艾達笑道：“我告訴你吧，劍意，是一個劍客的意志，你的劍沒有跟隨你的意志，那不管你是什麼境界，都是扯淡。”
“接我一劍！”秦峰說著，忽然拔劍就要出手。
但艾達消失了。
再出現的時候，秦峰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恐怖的威壓！
那種威壓，甚至讓他有一種能死在當場的錯覺！
但是，這感覺忽然停住了。
秦峰緩緩轉過身，艾達只是食指跟中指併攏，指向他。
並沒有真正出劍！
“差不多到這裡就行了。”艾達說著，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額頭。“你輸了哦。”
說著，還沒等秦峰反應過來，人已經開始往外走了。
“不要太在意形式，放開所有，你才能變強。”
“對了，我不是來耍你的，我真是來賺錢的，有個人給我一千萬，讓我給你上點壓力。”
“我收了錢的。”
“再見，帥哥，別怪我哦。”
秦峰垂下了頭。
“秦先生！”身後忽然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他沒回頭，只是問：“你是誰？”
“我叫方雲山，林雪總介紹來的。”方雲山主動介紹。
秦峰迴頭看了一眼：“你是鑄劍師？”
“是。”方雲山笑著回答。“怎麼？在沮喪嗎？”
秦峰沒說話。
“輸得很不情願對吧？”方雲山又問。
秦峰點了點頭。
“還用說嗎？這女人，我早就認識，但始終沒看穿她到底有多厲害，剛才她忽然出招，我才懂，就算我真的接住了第九劍。”
“也贏不了，更何況，我現在的實力，連第九劍都接不住。”
“放平心態。”方雲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知道她是誰嗎？”
“不知道。”秦峰道。“她只說，以前的稱號是風月劍仙。”
方雲山笑了：“是啊，這個稱號沒有響徹江湖，是因為已經過去了三百多年了啊。”
秦峰頓時瞪大了眼睛：“什……什麼？”
“沒錯，她的事情，發生在三百年前。”方雲山接著說下去。“這個人當年成名的時候，只是劍仙境界。”
“但一個人獨戰三個劍聖，還殺了他們！從此揚名江湖，後來到處挑戰，誓要做第一。”
“她贏的對手，通通都是門派的掌門，或者至高長老，最後，她輸給了當時的疾風劍聖。”
“然後沉睡了兩百多年，再出現的時候，疾風劍聖已經進入新的境界。”
“卻傳聞，她出的第一劍，就贏了，然後這個人久消失在了江湖中。”
“你輸給她，一點都不丟人！”
疾風劍聖的名諱，是古武門派人盡皆知的，傳聞他未嘗一敗。
但也有說法，說他其實輸過一場，但過去很久了，已經沒人知道他到底是輸給了誰。
“這麼說，這是個前輩中的前輩了？”秦峰忽然有些釋然。
“是。”方雲山道。“到達劍聖境界，對於古武門派來說，是頂峰了，但是對於仙人來說，不過才開始罷了。”
“雖然沒人見過真正的仙界，但關於呈現的傳說，從古至今，就沒斷過。”
“據說，劍聖之上，還有三大境界，虛無，仙靈，天堯。”
“只有進入仙靈境的才有資格跟真正的仙人一戰，雖然沒人見過，但無數人都在渴望這個境界。”
“包括疾風劍聖在內，至於傳說中能殺仙的天堯境，更是從來沒出現過。”
“當你到了劍聖這個境界，就差不多屹立在普通人之巔了，能進入虛無境，就是傳說了啊。”
“可上面還有，所以，一山還比一山高，沒有止境的。”
秦峰忍不住問：“那這個女人，到底什麼境界了？”
方雲山眉頭緊皺：“我也是聽自己父親說的，我父親也是聽爺爺輩說的。”
“這一代傳一代啊，真實性還是有待考量的，但非要說起來，當年有過一個傳聞。”
“說她能一劍勝虛無，必定是踏入仙靈境的第一人，可是，距離她贏了疾風劍聖以來，已經過去了快一百年！”
“現在她什麼境界，誰又知道呢？這女人當年就號稱萬年無一的絕世天才，睡一覺就勝虛無的存在。”
“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