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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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方法是他和周瑞一起商量出來的，既然他們沒辦法接觸到證物，又沒辦法確定證物上面到底有沒有鄭波的指紋，所以必須要嚇一嚇鄭波才行。
果不其然，在趙鋒拿出了這樣的證據之後，鄭波咬著牙說道。
“就算是我殺了她又能如何，她只不過是一個歌女，是一個青樓女子！”
“本侯爺看上她，是給她的面子，結果她竟然敢傷我！”
趙鋒頭也不抬，在證詞上面快速的寫下了鄭波的話。
“所以你承認是你殺死的她了？”
鄭波正準備說話，外面卻突然傳來了衙役的喊聲。
“安文侯到！”
張健瞬間臉色一變，轉頭看向了趙鋒和周瑞。
而趙鋒和周瑞卻臉色如常，他們早就已經猜到了鄭雄肯定會來，畢竟今天是正式會審的日子，他不可能放任自己這個兒子對峙公堂。
只見鄭雄緩步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周瑞和趙鋒的時候，臉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才拱著手說道。
“大殿下，趙大人，不介意多我這一個旁聽吧？”
周瑞冷漠著看向了張健，張健咬著牙說道。
“三品以上官員及公侯都有旁聽的資格，來人，給侯爺搬一把椅子！”
鄭雄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十分讚賞的看著張健，隨後便坐到了一旁。
“殿下，你們繼續審啊，不用在乎我，我只是過來聽一聽而已。”
鄭波看到鄭雄到來，心神也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周瑞輕輕嘆了一口氣，雖然知道這件事情的難點在哪，但是這麼快就要和鄭雄對上，也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夠繼續審問下去。
“鄭波，你剛剛對你殺掉民女張秀清的事情供認不諱，現在你可還有什麼要說的？”
鄭波張了張嘴，沒想到自己剛才慌亂之下，竟然直接承認了。
此時他有些不知說什麼好，鄭雄直接擺了擺手。
“等等！”
“殿下，你說那是民女，可為什麼我聽說那隻不過是一個青樓女子呢？”
“一個青樓女子被帶到府上，本身就是接客的，中途出了什麼事情，那不是也很正常嗎？”
鄭雄這樣說著，笑呵呵的說道。
“青樓女子如果在接客途中猝死的話，是沒理由去追兇的啊！”
周瑞慢慢的深吸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了張健。
張健尷尬的點了點頭。
“的確是有這麼個規矩。”
“由於一些青樓女子在接客的時候很容易發生意外，所以很難判定她們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所以才有了這樣的一個規矩。”
趙鋒臉色一黑，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狗屁不通的律法。
難道青樓女子就不是人了嗎？
不過根據他們得知，張秀清並非是青樓女子，而是一個老老實實的民女。
趙鋒抬頭看向了周瑞，周瑞也明白趙鋒的意思，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證明張秀清並非是青樓女子，這樣才能夠給鄭波定罪。
周瑞直接說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張秀清並非青樓女子，而是一個商人之女，來人，帶商人張大壯！”
張大壯很快就被帶到了公堂之上，看到張大壯後，鄭波明顯是愣了一下，隨後眼睛變得陰狠起來。
很明顯，他曾經派人去殺張大壯，但不知為什麼，張大壯竟然還活到了現在。
張大壯剛到公堂上，就直接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對著周瑞和趙鋒哭訴道。
“殿下，趙大人，求求你們為我做主啊！”
“就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不僅把我的女兒強行搶走，同時還殺了我的女兒！”
趙鋒臉色冷漠的拍了拍桌子。
“案件上的事情我們負責，我們問什麼，你答什麼就好了。”
張大壯只好跪在地上點了點頭。
趙鋒徑直問道。
“他說你女兒曾經在青樓當過歌姬，此事是否屬實？”
張大壯愣了一下，瞬間咬緊了牙關，額頭上也青筋暴起。
“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惡人，不僅折磨死了我的女兒，你還要汙她的清白！”
“大人，我女兒從未在青樓做過歌姬，更不是青樓女子啊！”
趙鋒緩緩點了點頭，就準備說話的時候，鄭雄卻突然一抬手。
“等等，憑藉她父親的一面之詞恐怕不行吧？”
“剛好我今天也帶來了個證人，不如請大人問問看。”
鄭波這樣說著，直接拍了拍手。
外面的衙役立刻大聲喊道。
“秀春樓老鴇帶到！”
只見一個40多歲的女子走到了公堂上，直接跪在了那裡，這女子長得尖酸刻薄，臉上塗著很厚的白粉，一看就是青樓裡面拉客的老鴇。
趙鋒眯了眯眼睛，周瑞徑直問道。
“你有什麼話說？”
那個秀春樓的老鴇頭也不敢抬，但卻像是背誦一般的說道。
“殿下，那個張秀清之前的確是在我們青樓裡面當歌姬，而且還是我們的當紅頭牌，藝名叫做清秀！”
趙鋒氣的直接一拍桌子，指著老鴇怒罵道。
“放肆，這是在公堂之上，你可知道做假證是什麼後果嗎？”
那個老鴇依舊頭也不抬，淡定的點了點頭，語氣也變得平穩了許多。
“我當然知道，我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大人明斷！”
這話一出，張大壯頓時被氣得怒不可遏，指著那個老鴇的鼻子怒罵道。
“你你竟然敢汙衊我女兒清白，我做鬼也饒不了你！”
那個老鴇卻顯得十分淡定，任由張大壯指著鼻子罵也一聲不吭。
趙鋒也沒了辦法，明顯鄭雄是已經安排人手威脅了這個老鴇，或者是給了她一些什麼好處，才讓她現在出面作證。
如果這個老鴇一口咬定張秀清就是青樓女子的話，那這件事情只能定性為意外。
就連張健也對著趙鋒和周瑞打了個眼色，那樣子分明是讓他們就這樣輕輕放過去算了。
看著外面的那些百姓，趙鋒皺起了眉頭。
當初周震讓他和周瑞處理這個案子的時候，並沒有說明讓他們一定要秉公執法。
難道這件事真的就這樣算了？
可是看到那些滿臉失望的百姓，趙鋒一下子感覺自己絕對不能夠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