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虎和張飛,望著謝嬌嬌,就想著夏天他們被她帶去田坎上,遛狗似得……

江渭南開啟扇子,冷哼一聲:“哼,我看你最近也沒來找我退婚了,看來是真想嫁我。”

他這話一說,謝嬌嬌立馬從牛車上站了起來,來了精神:“你願意退了?那趕明日我把這庚貼給你送來。”

……

何虎和張飛也看著江渭南。

江渭南摸了摸鼻子:“你的庚貼又不在我這裡。”

何虎笑道:“謝村姑,江家可是咱們縣裡的大戶,你果真不想嫁?”

謝嬌嬌白了他一眼:“怎麼?你想嫁?你若是想嫁,就讓他把你娶回去吧!”

張飛在旁笑,何虎用手柺子頂了他一下。

何虎心中有些生氣,可是江渭南都沒說什麼,他也不好發作,只是幽怨的盯著謝嬌嬌。

謝嬌嬌卻沒有理會他的飛刀。

又看向江渭南:“那是不是我應該去縣城找你爹去退婚?”

聽她左一句退婚,右一句退婚的,江渭南不自覺的心中就有些生氣:“隨便你!”

扔下這句話,江渭南就走了。

何虎和張飛趕緊跟上,何虎還回過頭來,朝著謝嬌嬌瞪眼,謝嬌嬌比劃了一下自己的拳頭,他縮了縮脖子,回頭。

朝著張飛小聲問道:“如果渭南退婚了,你果真想娶那瘋丫頭?”

張飛翻了個白眼:“我還想多活幾年呢!你沒看出來,我那是激將法嗎?”

何虎一臉的不明白,張飛一副你真笨的模樣。

“他對那丫頭上心了。”

何虎一副傻眼的模樣。

張飛點了點頭。

何虎扁了扁嘴,沒想到,這兄弟好這口。

“你看我的。”何虎先生說道。

“你倆嘀嘀咕咕啥呢!”

張飛立馬答道:“沒啥。”

何虎也點頭,接著把住江渭南的肩膀:“渭南,你說句實話,你果真不想娶那丫頭?”

江渭南沒說話,一副你問這幹嘛的模樣。

何虎摟著他肩,拍了拍他的胸膛,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渭南,反正你和那臭……謝嬌嬌有了恩怨,要我說啊,你還不如真把她娶回去,到時候讓她天天伺候你,伺候你穿衣洗腳的,你再給她立一大堆的規矩,每天變著法折磨她,不是更好?”

江渭南聽著那眼睛都亮了起來:“你這倒是個好法子!”

何虎和張飛兩人對視了一眼。

兩人都沒做聲。

謝嬌嬌回到家裡,先是把紅糖賣了的事情給孫如花說了,其次就是說退婚這事情。

“這事我看都拖了好幾個月了,那邊定然也是不想結的,不然這麼久來,也沒來說定日子的事情。”

“嗯,等明日裡忙完,我就上縣城,找江府的人把這婚事退了,這麼多東西,擺在家裡,佔了好些位置。”

說到這裡,孫如花心中又難受:“嬌嬌過完這個年,你就二十二了啊!這婚事一直沒著落,娘心裡難受。”

謝嬌嬌拉住她的手:“娘,你看咱們每日,吃的好穿的好的,難受什麼?我在家,有你在,我都不用洗衣做飯,只需要賺錢,到時候嫁去別處了,天天給別人洗衣做飯,種菜耕地的,你看著不更難受?”

“這……”孫如花有些哭笑不得,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是這麼個道理來著,瞬間說不出話來。

謝知義這個時候回來了,一看到謝嬌嬌就跑了過來。

謝嬌嬌從兜裡掏出一個碎布包的東西給他,謝知義立馬屁顛屁顛的走了。

“你給他什麼了?”孫如花看著問道。

“沒什麼!還有娘,我今日回來的時候定了一批豆腐,馬上冬至了,陳掌櫃又定了一批。”

孫如花立馬拍手:“那待會我把去年的那些竹塊全部翻出來洗了。”

孫如花說完就去忙了,謝嬌嬌則去看看醬油。

等紅糖賣了銀子,家裡就有閒錢了,看著院子地上的還剩下的一批甘蔗種子,想著等地裡的紅薯收上來,就可以又種下去。

另外一邊,江渭南既然有了藉口要娶謝嬌嬌,那成親的事情,他就覺得不能再耽擱下去了,自己作為男人,得主動一些,當天就回了縣城一趟。

江淮安看他回來,就有些頭大,以為他又要在家裡幹什麼,沒曾想,江渭南開口就問道:“你夏天給我定的婚事,這日子定下來沒有?”

這倒是把江淮安問住了:“你不是不娶嗎?”

“我何時不娶了?明日你就把日子定下來,去給女方說,我要早些把她家姑娘娶過門!”

想著上次謝嬌嬌說了,若是娶了她,她定攪得他家不安生,他就有些期待,到時候他收拾她,讓她替他收拾這一家子壞種!

旁邊李秋和一聽,立馬一拍手笑著說:“老爺,這日子我早就算出來了,這不是看渭南一直沒在意這事情,因此一直沒去女方那邊放日子,既然現在渭南主動應下了這門婚事,那趕明日裡,我就讓媒婆去一趟。”

最開心的自然是她,江渭南娶一個村姑,說出去都笑人,她都能想到到時候娶這村姑,家裡請客大家臉上嘲笑江渭南的模樣,想想就高興!

到時候她再給她兒子娶一房高門大戶的女兒,這一對比,哎喲喂,心裡那個美滋滋的哦。

江渭南聽她這樣說完,起身就要走。

李秋和喊住他:“渭南,不吃個飯再回去嗎?”

江渭南迴過頭盯著她:“真要我留下來吃飯?”

李秋和瞬間不說話了。

江渭南白了她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淮安氣的一掌打在桌子上。

李秋和立馬去給他揉肩:“老爺,你生什麼氣,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也不知道他那性子到底隨了誰!”

“還不是隨他那個娘!一身的倔脾氣!”

他話才說完,外頭就響起了江澈的哭叫聲。

兩人立馬朝外頭走了去,就見門口不遠處,江渭南看了他們兩個一眼,拍了拍手,轉身瀟灑的走了。

李秋和蹲下去看江澈怎麼樣了,江澈捂著肚子,哭著說道:“娘,你是不是又說了江渭南什麼啊!”

每次只要他娘說江渭南什麼,江渭南轉身就是揍他!

李秋和皺著眉一臉的心疼自己兒子:“娘沒說他什麼啊!”

“那他又揍我!”

……

翌日上午,謝嬌嬌和孫如花在家裡,一邊做些活,一邊等著陳掌櫃安排的人來拉東西。

眼見這門口來了人,一抬眼,卻是上次到家提親的張媒婆。

只見張媒婆一看到孫如花,臉立馬笑的像朵菊花似的:“孫大娘子,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