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嬌嬌修房子的事,每日裡忙的火熱,孫如花在工地旁邊,讓施工的搭了個小棚子,用來給施工的人做飯。

起先孫如花還是比較摳門的,要麼是稀飯,要麼是窩窩頭。

謝嬌嬌把她拉到一邊:“娘,你這做的也太寡淡了一些!”

孫如花有些不同意:“哪裡寡淡了,他們是來幫咱們做事,是要拿銀子的,有的吃就不錯了。”

“娘!咱們青磚瓦房都修了,你還在乎這點?不是有句話叫要想馬兒跑的快,草裡多加一些菜?你這整日裡清湯寡水的,人家哪有力氣幹活?”

孫如花張了張嘴:“娘不是見你賺銀子也辛苦,想替你節約一些嘛。”

謝嬌嬌當然知道,摟著孫如花的肩:“娘,我知道!咱們誰沒過個窮苦日子,就是因為咱們窮過,才知道這日子難過啊!沒必要為難別人,這伙食好了,大夥有勁了,早日把房子給咱們蓋好,咱們更節約人工費不是?”

謝嬌嬌這幾句話說動了孫如花:“那趕明兒一早,娘上鎮上割些肉回來,再買些白麵。”

“成!若是沒有銀子了,就找我拿!”

這一換了伙食,大夥幹活的積極性,那是肉眼可見的變了。

眼看著地基要打好了,謝嬌嬌立馬去打聽賣磚的地方。

可這一圈下來,這附近都沒有,畢竟農家人,土坯房才更有價效比,因此也沒有磚廠開在這附近,畢竟開在這附近,也沒有什麼人買。

眼見孫如花一臉的愁容,謝嬌嬌安慰她道:“娘,人家施工的不是說了嗎?這磚廠就在縣城附近,放心吧,我明日裡就去買回來。”

翌日一早,謝嬌嬌便起來,準備出門了,先坐李大爺的牛車到鎮上,再從鎮上一路打聽著去磚廠。

江渭南在鎮上眼看著謝嬌嬌從那邊她家村子的方向進鎮上,到了清風樓,一會出來,朝著縣城方向去了。

心裡咯噔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這婚期日子都定了,這臭丫頭莫不是還想著退婚不成?

可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自己帶著來福,趕緊的去了清風樓一趟。

“剛剛謝嬌嬌來過了?”

陳掌櫃恭敬的答道:“來過了,謝姑娘想打聽一下磚廠。”

江渭南心中撥出一口氣,又皺眉問道:“磚廠?她家在修房子?”

“可不就是,咱們這鎮子附近可是沒磚廠了,因此她就想走遠些去買。”

江渭南點頭,帶著來福又出去了。

“你回去駕一輛馬車到鎮口等我。”

來福立馬去了,江渭南見一個包子鋪,買上了幾個包子。這才朝著鎮口走去,這臭丫頭,也不知道買點吃的墊墊,這就她兩條腿走去,不知道走到猴年馬月去了。

來福已經在鎮口等著了。

江渭南上了馬車,來福便駕著車朝縣城方向去了。

不到半個時辰就出現了謝嬌嬌的身影。

謝嬌嬌聽聞身後來了馬車,還早早的讓出了道,自己走到了大路邊上。

不曾想這馬車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謝嬌嬌抬頭,就見江渭南拉開了馬車簾子,朝她說道:“上車!”

啊?

“你怎麼在這裡?”

“讓你上車就上車,哪那麼多廢話?”

來福已經下車,把上馬車的車凳放到了馬車邊上。

謝嬌嬌站在原地沒動。

江渭南有些不高興了:“你這走去磚廠,怕是走到下午都走不到!”

謝嬌嬌這才上了馬車。

一進馬車,謝嬌嬌才看到這馬車的內飾,這馬車兩邊可以坐,上面鋪面了軟墊,馬車最裡面差不多有60公分的樣子,上面也是鋪了軟墊,不過看著還有一床薄被,平常若是躺著睡覺,應該也是不成問題的。

謝嬌嬌坐在了門邊的軟墊上。

“你怎知我要去磚廠?”

江渭南把自己的長髮甩在了身後去說道:“我是清風樓的常客,陳掌櫃又知道我與你的婚事,我去吃飯的時候,他告訴於我的。”

謝嬌嬌有些意外:“陳掌櫃知道我與你的婚事?他為什麼會知道?”她平常去清風樓,陳掌櫃並未表現出他知道的樣子啊?

江渭南恨不得打自己兩個嘴巴子。

“他東家與我家有生意往來。”江渭南找了個藉口。

“哦!”

謝嬌嬌也就沒多問了,畢竟她更關心她今日能否定到磚!

江渭南把自己買一袋包子,扔給了她。

謝嬌嬌看著他。

“路過買的,賞你了。”江渭南說完,開啟摺扇,扇了扇。

也不嫌冷的慌,謝嬌嬌拿著包子,也沒吃,不過這包子挺暖和的。

剛剛一路走來,手都涼的很,握著這袋子,正好捂捂手。

來福駕著馬車,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到了磚廠。

謝嬌嬌直接說明來意,磚廠老闆都有些意外,畢竟農村人蓋房子,青磚瓦房的少。

謝嬌嬌來之前就讓工頭算了大概要多少磚,直接把磚定了下來,付了定金,磚廠老闆答應明日便給她送去。

有了他這句話,謝嬌嬌心中鬆了不少。

江渭南見她舒了一口氣,不知為何,自己心中便有些高興。

回去路上謝嬌嬌這才吃了他買的包子,明明都冷了,她也吃了兩個,畢竟餓了。

還遞給了江渭南一個,江渭南嫌棄的直接扔出了轎子外頭。

謝嬌嬌:……

這不是你買的嗎?

謝嬌嬌翻了個白眼,把剩下的給了外頭駕馬車的來福。

這一來一回,花去了大半日。

到了鎮上,都下午了,謝嬌嬌本想下車自己回村裡就行,江渭南不緊不慢的說道:“為你這麼多時辰都耽擱了,還怕耽擱這半個時辰?”

來福在外頭一聽,駕著馬車就朝謝嬌嬌家的方向去了。

孫如花在村口望了又望,這都下午了,也不見謝嬌嬌回來,心裡著急的很。

直到看見馬車出現,再看到謝嬌嬌從馬車裡下來,頓時就衝了上來。

“嬌嬌!你可急死娘了,怎的去了這般久!”

江渭南也跟著從車上下來。

他披著披風,頭戴冠玉,那模樣,孫如花見過的。

“娘,這是江渭南,若不是他,今日,可能我這會還在路上。”

江渭南不客氣的說了一句:“知道就好。”

接著對著孫如花微微躬身,算是招呼。

孫如花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江渭南也沒想停留:“那我回去了!”

謝嬌嬌也沒攔著,只是開口說道:“你路上小心些。”

聽見她這句話,江渭南心中多少熨帖一些,點了頭,轉身上車,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