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差一點就可以窺破了夏席月醫術的秘密。

就這麼還回去,叫敬安公主是大大的不甘心。

宋浩然也是。

這些日子裡,他是砸也砸過了,摔也摔過了,那藥箱就是紋絲不動。

連個豁口都沒有!

宋浩然真是抓心撓肺的心癢癢,可是想盡了各種辦法,都不能開啟。

誰都沒想到夏席月還有命活著回來。

宋浩然安慰道:“公主就別操心了,先養好傷我們再報仇。”

有了他的鼓勵,敬安公主立馬生龍活虎起來,“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放過夏席月的!”

宋浩然拱手一禮,“既然如此,那公主好好休息,宋某先回去了。”

敬安公主面頰飛上兩片紅霞,低下頭嗯了一聲,“藍春,替我送送宋軍醫。”

藍春不情不願應聲道:“是。”

有這樣的主子,真是丟死人了!

宋浩然走了沒多久,柔妃就過來看望敬安公主了。

母女連心,柔妃一看敬安就知道她今天心情很好。

“怎麼?今天發生什麼喜事了?”

敬安公主轉了轉眼珠子,反問柔妃,“母妃這是發生什麼喜事了?我瞧著母妃心情不錯的樣子。”

柔妃笑了一聲,也沒瞞著她:“據說下個月東順國有使臣來京,這一次來的可是東順國最受寵的小公主,本宮已經決定給你皇兄牽線了。”

敬安公主一愣,小聲嘀咕道:“可是皇兄不是有王妃了嗎,人家公主願意做小嗎?”

柔妃抬手拍了她腦袋一下,不屑道:“你是蠢貨嗎?夏席月都這麼對你了,你還以為她是你的皇嫂?本宮這次一定叫你皇兄狠狠休了這個賤人!”

聞言敬安公主雙眼一亮,“真的嗎母妃!那你可要快點讓皇兄休了她!”

一想到以後都可以狠狠欺負夏席月那個賤人,敬安公主就滿心的暢快起來。

柔妃也得意道:“等下本宮就去辦這件事。”

原本就看這樣的兒媳婦不順眼,夏席月這樣的下賤身份給她提鞋都不配。

現在有了這樣的好機會,她一定要讓夏席月知難而退!

而坤王府裡,夏席月還不知自己已經被好幾個人盯上了。

個個都虎視眈眈想要看她的笑話。

夏席月一心只想著如何才能和離,本來以為這次這樣好的機會,叫戰承坤全都打亂了。

正想著,管家匆匆過來道:“王妃娘娘,柔妃派了姜嬤嬤來接您進宮。”

姜嬤嬤?

夏席月挑眉一笑,想到上次的事,按住桌子起身,“好啊,走。”

老遠看到姜嬤嬤,夏席月就笑眯眯的打招呼道:“姜嬤嬤,我們又見面了。”

姜嬤嬤一見到夏席月,就讓她想起了上次捱打的痛苦。

還有過後叫柔妃也捱打的感覺。

那一次,是讓她徹徹底底的體會到,在夏席月面前,她是沒有絲毫本事的。

眼下,也不敢像上次那樣在夏席月面前那麼囂張。

這一次,無比老實的道:“見過王妃,老奴奉娘娘之命來接王妃入宮。”

“不知道這次柔妃找我有什麼事?”

“王妃去了便知……”姜嬤嬤頂著夏席月犀利的目光,默默咬牙道:“王妃,這個老奴是真不知,娘娘沒有說。”

“行吧,”見她真不知道,夏席月也不為難她了。

徑直上了馬車。

姜嬤嬤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怕一言不合夏席月再對她動手。

馬車一路往皇宮的方向,路上經過將軍府。

這樣好的機會。

夏席月掀開簾子道:“我要去將軍府一趟,拿個東西。”

姜嬤嬤有些為難,“娘娘說了,路上不許耽擱……”

夏席月臉色一點一點沉下來,“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

說著,她作勢要下車。

“別別別,”姜嬤嬤急了,抹了一把額頭汗漬,“既然這樣,王妃快點去吧。”

夏席月一喜,跳下馬車進了將軍府。

將軍府裡,白芷和川烏看到夏席月可謂是十分驚喜。

兩個人抱住夏席月,眼淚汪汪:“王妃,你再不出來,我們都打算翻進王府裡去找你了。”

夏席月心中一暖,“好了,我就是來特地接你們的,柔妃叫我進宮,我們一起。”

留著這兩個小丫頭在家裡肯定會胡思亂想。

不管怎麼樣,夏席月覺得還是帶在身邊放心一些。

聞言,兩個人連連點頭,“好!”

到底是幾天沒見了,又喳喳嘰嘰問了許多,耽誤了一些時間。

但回來的時候,姜嬤嬤看到了川烏白芷兩個人,愣是不敢多問一句。

上次發生的事還有些歷歷在目。

到了怡和殿門口,姜嬤嬤直接道:“娘娘說了,只有王妃才能進去。”

夏席月拍了拍兩個人手心安撫道:“你們在這等我,我馬上就出來。”

白芷和川烏點頭。

殿內,柔妃坐在上方,見到夏席月,懶懶掀開眼皮看過去,聲音威嚴開口:“給本宮跪下!”

夏席月站著沒有動,“我是犯了什麼錯,柔妃讓我跪下?”

柔妃見她這副桀驁不馴的樣子就來火,“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說,敬安怎麼會現在躺在床上起不來,還有坤王也為你捱了打,你這樣的女人簡直是個禍害!”

夏席月隱隱聽出了一點什麼,不過還不能確定。

又聽柔妃繼續道:“你應該也知道,你沒有孃家,沒有權勢和地位,當初坤兒能娶你,已經是給了你極大的臉面。”

夏席月打斷她,“娘娘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柔妃也不賣關子了,直接的開口道:“本宮希望你識趣一點,不要再纏著坤兒,主動的與他和離!不要再妄想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她望著夏席月的目光裡都是厭惡,好像看見了什麼髒東西一樣。

這樣的話卻叫夏席月忍不住笑了。

“怎麼?柔妃從前不是不管這些的嗎?”

夏席月有些好奇起來。

從前柔妃也不滿她,不過知道這門親事是皇上給的。

不會像今天這樣說的如此直白。

這話落在柔妃耳朵裡便是夏席月厚著臉皮不想和離的意思。

柔妃臉色更加沉了起來,“夏席月!你纏著本宮的兒子,可你可知,你根本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