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復生,當眾狠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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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瞬間靜了。
敬安公主脊背僵硬一片,嘴巴還保持著哭嚎的動作,半晌,驚叫道:“詐屍啦!”
柔妃亦是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
景仁帝幾步邁到床邊,“靜兒!”
靜嬪臉色已經恢復了幾分紅潤,血液重新在身體裡流動的生機令她感到分外珍惜。
她強撐著起身,背靠軟枕,抬眼看了眼景仁帝,然後又看向敬安公主。
眼底是傾瀉而出的怒意,顧忌著身體,她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本宮沒死,讓你們失望了!”
一片寂靜後,柔妃淡淡開口道:“妹妹沒事,我們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失望呢?”
只是掐著的掌心洩露了內心的幾許不平靜。
敬安公主震驚過後,直接不管不顧鬧道:“張院判這個老東西,既然治好了靜嬪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是何居心?想看本公主的笑話?”
景仁帝沒聽清她們在吵鬧什麼,眼中儼然只有靜嬪。
他握住她的手,“朕差點以為你……”
靜嬪虛弱的笑笑,“妾身差點也以為再也見不到皇上了。”
她向來性子柔和得很,不同於柔妃動不動的撒嬌。
靜嬪知書達理,甚少有小女兒家的嬌態,都是落落大方的模樣。
但就是這樣,愈發讓景仁帝歡喜。
這就是他記憶中宸妃的模樣。
如今靜嬪驟然示弱,整個人像是要碎了一般,景仁帝頓時生出身為男人的憐惜之情。
他握住靜嬪手腕,帶著淡淡的柔和,“醒來就好,傷害你的兇手,朕定會嚴懲不貸!”
聞言,靜嬪目光若有似無看向敬安公主,聲音很輕卻又足夠眾人聽得見:“真的嗎?皇上會為妾身做主嗎?”
“自然,”景仁帝想都沒想道,一個坤王妃而已,大不了換一個。
這後宮之中還容不得她放肆!
靜嬪嘴邊的笑意更深了。
敬安公主心裡莫名一虛,轉頭看向一旁的張院判,頓時趾高氣揚道:“本公主看最應該把這個張院判砍了,本事沒有,還敢戲弄我們?”
張院判現下挺直了脊背,不怕她道:“老臣曾數次開口,但均被公主打斷。”
柔妃指責道:“方才是張院判自己說的有愧,才會讓我們誤會,現在怪到我們頭上?”
張院判不卑不亢道:“老臣說有愧,是因為靜嬪並非是老臣救回來的,這一切多虧了坤王妃。”
敬安公主瞪圓了眼睛,“夏席月?她不是被關起來了嗎?”
戰承坤眉頭一鎖,跟著道:“這女人逃獄,竟然逃到了這裡來?”
逃獄?
敬安公主眼睛一亮,“逃獄罪加一等,父皇你趕緊派人把她抓起來就地斬殺!”
“本宮看誰敢?”
景仁帝還沒出聲,靜嬪就率先開口道。
景仁帝一怔,低下頭道:“靜兒,你……”
經過一場生死後,靜嬪不由多了幾分鋒芒。
實際上她早就醒了!
只不過裝著沒醒,聽著柔妃和敬安公主在旁邊的假惺惺,她只覺得可笑至極!
眼下,她冷冷盯著敬安公主,吐出足以令她驚懼的事實:“坤王妃沒有傷害本宮,是敬安公主推了坤王妃,致使本宮小產!更是不死心的喂本宮藥,害得本宮大出血!是坤王妃一心惦記本宮,逃出來救治了命懸一線的本宮,妾身才能看見皇上!”
說著,她眼泛淚光的看向景仁帝,無聲的傳達了她的痛苦。
從她口中說出的真相驚駭至極。
戰承坤頭一個難以置通道:“怎麼可能?本王親眼看見夏席月動的手,手上還有血跡。”
“那是在救治本宮!”
敬安公主臉色煞白,不見棺材心不死的狡辯道:“胡說!我分明是好心喂藥,還有這一切都是夏席月做的,關我什麼事?”
靜嬪冷笑一聲,沒想到她小小年紀就如此惡毒!
實際上人在昏迷之前,最後喪失的是聽覺。
她親耳聽見了敬安公主是如何汙衊坤王妃的,只是她當時沒有辦法解釋。
如今看著敬安公主裝得無辜,心頭大恨,“本宮說的是事實!”
這次輪到了張院判得意道:“當時老臣就勸過公主不要喂那碗藥,可公主硬是不聽,造成了靜嬪的大出血。”
“也不知道公主是何居心。”張院判補充道。
敬安公主梗著脖子,不死心道:“本公主看靜嬪是糊塗了,夏席月那賤人怎麼可能會醫術,更遑論救人?”
她之前被拘禁了太久,還不曾聽過夏席月救治德公公的佳聞。
一想到靜嬪肯定是故意誆她的,頓時冷哼道:“她要是會救人,本公主的腦袋給她當球踢!”
“哦?可我就是救了靜嬪呢,德公公和九殿下以及靜嬪,都是我的人證。”伴隨著一道淡定的聲音,夏席月緩緩走了出來。
她還是那副太監裝扮,看著瘦小的很,先向景仁帝行了個禮。
靜嬪連忙道:“你快起來,你是本宮的恩人!”
景仁帝打量的視線落在她頭頂。
夏席月站著,不懼他打量。
戰泓景眼底漾笑,懶懶開口道:“德公公怎的這麼沒有眼力見?皇嫂剛救了人,也不拿把椅子來請人坐下。”
被他這麼一說,德公公連忙搬了把椅子,“坤王妃請!”
靜嬪看向夏席月的眼神裡都是柔色,“今天多虧了你。”
景仁帝充滿怒氣的開口道:“敬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敬安公主被景仁帝嚇了一跳,靜嬪死而復生的樣子近在眼前,她比誰都心虛。
嘴上嚷著:“我什麼都沒做!”
腳下一軟,卻是直接跪了下來。
夏席月勾唇譏諷道:“我來給靜嬪看診,公主不分由說闖進來,還對我動手,造成了靜嬪小產。”
嚴格來說,靜嬪那不算懷胎。
但在景仁帝等人眼中就是懷胎,夏席月也就順著說下去了,反正敬安公主造成靜嬪差點死亡是事實。
害了龍子這種事敬安公主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戰承坤從夏席月出來後,目光便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他想象中的這個女人會向他示弱,求助,哀求,但通通都沒有。
甚至這個女人都沒有多看他一眼,這讓戰承坤很是不習慣。
面無表情的臉上劃過了一抹陰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