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鳳命,給殿下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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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股子不適來的突然,叫夏席月一下就趴在了桌面上,直不起腰身。
她眉心微蹙,右手搭上左手的脈搏,把脈起來。
在坤王府的那三年,原主吃不飽穿不暖,且平日裡憂思過重,還遭了毒打,讓這副身子虛得很。
夏席月一直都很清楚,她穿過來之後,也一直有吃研究室裡的營養品做改善。
搬出來之後,在飲食上,更是隨心所欲沒有顧忌的食補。
從脈象上看,除了有些體虛氣血不足之外,倒也沒有大的毛病。
正當夏席月疑惑的時候,背後那股光芒又漸漸淡了下去,疼痛也隨之消失。
她緩緩呼了一口氣,意念一動,鳳凰針便顯現在手心裡。
不知道是不是夏席月錯覺,總覺得這次的感覺不同於以往,鳳凰針有種更加親切的感覺。
上輩子夏席月是醫學夏家唯一的傳人,不僅因為天資過人,更是因為是唯一一個可以領悟到鳳凰針的人。
鳳凰針可無形化實體,達到最高境界時,主人力量更是無比強大。
可救人,亦可殺人於無形。
夏席月也只是堪堪突破了大玄之境,可以隨心所欲的使用鳳凰針。
再往上,便是沒有一絲突破和提醒了。
就連書籍口訣都沒有。
夏席月眸光動了動,不由想到了張院判曾經提到過的天下十大寶物,排名第二便是鳳凰針。
她確信,冥冥之中,鳳凰針和這裡一定有什麼聯絡。
或許,她所需要的鳳凰針修習古籍就藏在這個大陸裡!
......
皇宮裡。
柔妃得了訊息便急急的去找景仁帝了。
御書房裡,戰泓景姿態懶散坐在椅子上,“就是這樣,坤王如今和夏席月已經沒有半點干係。”
和離書擺在桌面上,這是他特地帶回來的。
皇家賜的婚,和離書自然也要景仁帝親自落筆。
景仁帝低下頭,倒是沒想到這夏席月如此的有本事,竟自己有手段的和戰承坤和離了。
離了也好,省得他這個兒子做出更多的醜事。
他提筆落款,嗓音威嚴:“夏席月要和離,往後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戰泓景嗤笑,絲毫不掩飾對戰承坤的鄙夷:“他也配叫人後悔?”
景仁帝沒有惱怒,只是縱容的看著他:“小九,朕許你做任何事,只是你別叫朕失望。”
德公公雙手接過和離書,彎著腰給戰泓景遞過去。
戰泓景垂眸,珍重收好,涼薄勾唇,“本殿下向來隨心所欲乖張不羈,父皇莫要後悔。”
景仁帝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有小太監進來道:“陛下,柔妃娘娘求見。”
“讓她進來。”
“陛下!”柔妃一進來,嬌滴滴的大嗓門立馬響徹整個御書房。
景仁帝眉頭一皺,“也不看看這是哪裡!”
柔妃這才瞧見了旁邊的戰泓景,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柔妃立馬不做猶豫的開口:“陛下,臣妾有事同你商量。”
“說。”
柔妃含羞帶怯瞧了景仁帝一眼,才掐著嗓子開口:“坤兒如今已經是恢復自由之身,這段婚姻中,他叫夏席月那小賤人傷的不輕。聽聞東順國的小公主此次來咱們西陵有意聯姻,臣妾想求個恩典,將小公主許配給坤兒,也算是補償。”
她越說眼睛越亮,“坤兒貴為王爺,身份高貴,又有一身本事,為人體貼專情,配小公主是綽綽有餘!”
剛和離,便迫不及待的來攀附權貴,眼中都是對利益的渴望。
柔妃每說一句,戰泓景眼底就愈發冷上一分,到最後,忍不住發出一聲譏笑,“柔妃倒是好算計——”
他一開口,柔妃臉上笑意盡失,“這哪兒輪得到你說話!”
“住口!”景仁帝下顎收緊,臉色有些難看,“當著朕的面就開始吵鬧,成何體統?”
柔妃心一緊,差點忘了,景仁帝現在對這個野種寵得很!
她低下頭,“臣妾一時激動,還請陛下恕罪。”
因著她低著頭,錯過了景仁帝眼中的一抹深色。
“小公主的事,不在朕,主要得看坤王,有沒有那個意願。”景仁帝故意把話說得含糊不清,給了人希望。
這話落在柔妃耳中和同意有什麼區別!
她欣喜若狂的抬起頭來,“是!臣妾明白,多謝陛下恩典,坤兒那邊臣妾這就去說!”
說著,柔妃就起身,匆匆的沒了人影。
等人走了,景仁帝才慢慢開口:“東順國的小公主容顏絕色,鳳命在身,可堪良配。小九,你已經到了可以成家的年齡了。”
戰泓景一雙鳳眸狹長,薄唇冷冷勾起,絲毫不為所動:“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景仁帝沒有把他的拒絕放在眼中,“朕送你去護國寺多年,不惜請動名師出山,暗中教導你武功學識,就是為了叫你有朝一日接過朕的重擔。”
戰泓景眼眸清冷,周身散發著冷漠決然的氣息,“何必說的如此冠冕堂皇?我去護國寺,難道不是因為你無能保護我嗎?”
他絲毫不顧父子情面,戳破了窗戶紙,叫景仁帝一瞬間臉色陰沉如水。
“朕當年,也有苦衷!”
“有什麼苦衷?母妃親眼死在你面前,你都能無動於衷的寵愛柔妃十幾年,這就是你所說的苦衷?”戰泓景目光如刃,言辭犀利。
宸妃,從來都是兩人之間的禁忌。
想到記憶中那個美好溫柔般的女子,景仁帝閉了閉眼,神色中多了幾分痛苦:“李家勢力龐大,朕若是動了柔妃,難免叫前朝根基不穩動搖朝綱,朕不只是你母妃的丈夫,亦是這天下的主宰!”
戰泓景失了辯駁的心思,俊美的臉上沒有半分情緒,只是唇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什麼苦衷?
在皇家面前,不過是利益為先罷了。
在利益面前,縱使摯愛,亦可捨去,真是可笑無比。
景仁帝嗓音沙啞,“朕知道你恨朕,可是小九,等你到了朕的這個位置你就會知道,登高位,從來都是身不由己。”
戰泓景面無表情,“兒臣先行告退。”
話落,他衣角在空中劃過一抹弧度,身影眨眼間消失。
景仁帝愣愣看著他的背影。
德公公大氣不敢喘一聲,雙手端著茶水遞過去,“陛下,放寬心,九殿下只是年少氣盛,早晚有一天會懂得你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