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席月眼底眸光流轉,氣定神閒掃了張晨揚一眼,故意想要張晨揚著急。

漫不經心的道:“我的醫館,叫什麼來著?司南,你是知道的吧?”

司南瞬間意會夏席月的意思,機靈的道:“我當然知道。”

她還沒說出來,容澈就率先道:“小妹開的叫安康堂。”

夏席月覷著張晨揚的臉色,故意對著容澈道:“這件事我已經報官了,看看是誰這麼黑心爛肺,想要害我們安康堂,我相信京兆府一定會還一個公道的。”

張晨揚的身子微微搖晃起來。

容澈沒有發現他的動作,只是安撫道:“當然,如果京兆府不作為,皇兄也會為你做主。”

當著容澈的面,夏席月也不介意噁心一把張晨揚,甜甜的道:“如果抓到了幕後兇手,皇兄打算怎麼懲罰幕後兇手?”

這是夏席月頭一次這麼叫他,容澈很是受用,當下想都沒想道:“做出這種事,得罪了我們東順皇室,孤當然不會放過他。不過怎麼教訓他,還是小妹說了算。”

他如今貴為太子,在東順是一手遮天的存在。

權勢富貴,應有盡有,這就是他的底氣!

夏席月勾起唇角,瞥了一眼張晨揚,“那就好,等我抓到誰搞破壞,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一定要好好折磨他,在背後搞小動作的賤人!”

每一句意有所指的話,都讓張晨揚汗流浹背。

他突然拱手道:“晨揚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殿下,公主,在下先行一步。”

司南衝著他的背影揮了揮拳。

容澈看著這兩個人,“醫館被燒,就在宮中好好待著吧,別亂跑,孤安排人給你修繕好,你再去。”

夏席月搖頭,“不,醫館被燒,我還是要出宮,和司南好好玩玩,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不要!”司南尖叫道。

她撇開臉,不去看容澈,“我只想和月姐姐逛。”

司南臉上還有些明顯的小女兒家喜怒哀樂,容澈知道,司南還在生氣。

夏席月無奈聳了聳肩,機會,她可是給容澈了!

把不把握得住就看容澈自己的了。

誰知,容澈也沒有強求,直接道:“那你們好好玩,孤讓暗一跟著你們給你們付錢。”

這話一出,夏席月就知道容澈直男的沒有救了,唉。

司南小臉更是鼓成一團。

原本已經沒那麼氣了,現在感覺更生氣了!

女孩子鬧脾氣,那就是想讓人哄呀,然而,容澈是半點都不知道。

他當時不幫著司南,只是不想她的身份傳出去,到時候南疆來要人,把司南帶走。

司南生氣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司南既然不想看到他,他又何必自討沒趣。

女孩子逛逛街買吃買喝再正常不過,大方如他,已經付錢了。

想必司南不會不滿意?

然而司南氣呼呼扭過頭去,冷哼一聲,“我才不會用你的錢!”

夏席月摸了摸下巴,說來也挺奇怪的,司南多隨和一個姑娘,偏偏和容澈不對付。

容澈也不氣,只是冷靜吩咐暗一保護她們的安全。

暗一恭敬點頭,“是,主子!”

……

夏席月剛出宮,君南煜兄妹二人就進了宮。

天下私人勢力分足鼎立,但每一個勢力都不容小覷。

即使在西陵的時候,東順皇后和兄妹兩人有些不愉快。

可轉頭還是以最高禮儀接待了兩人,還是東順帝親自召見的。

東順皇后聽到君南芊也來了東順,第一個想法便是這丫頭一定是來追戰泓景的!

莫名的,東順皇后都替戰泓景多了幾分危機感!

遇上一個這麼粘人的牛皮糖一樣的愛慕者可了不得啊!

雖然戰泓景不能做她的女婿,可也是月兒的恩人,那就是她們東順皇室的恩人。

東順皇后當即招來了下人,叫戰泓景去宮外避避風頭。

君南芊還一心想著要見戰泓景。

東順皇宮富麗堂皇,金碧輝煌,高大巍峨,琉璃金瓦。

東順皇室不差錢,東順皇后的母族是東順的皇商,家中生意遍佈蒼龍大陸。

東順皇宮更是四國當中最富貴的皇宮,處處都是最好的。

來者都是客,東順帝也就安排君南煜兄妹倆在皇宮中住下了。

一拜見完畢,君南芊立馬就想去找戰泓景。

師兄住在哪裡,她可是早就打聽好了!

然而這時候的戰泓景,早就接到東順皇后的提醒出宮了。

原本就是想要出宮的。

他在東順也並非什麼事都沒有做,既然決心要攜手,戰泓景也在追查不見秋解藥的下落。

夏席月一出宮,他就知道了。

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要跟隨而至。

只是沒想到東順皇后還會給他遞訊息,看來,想要娶小月兒,說不定從東順皇后這裡最好下手。

……

司南一出了宮,就把煩惱忘到了九霄雲外。

“月姐姐,吃這個,糖人!”

“月姐姐,你看那有畫像的,我們去畫一張!”

不等夏席月說話,司南就拉著她坐了下去。

一看來活兒了,畫師立馬笑眯眯的誇讚道:“二位姑娘既然來畫像,不知能否把面紗揭開?”

東順男女大防沒有那麼嚴重,也沒有那麼松。

未婚女子走在街上是常事,但戴著面紗的也是常事。

因而畫師也沒有驚奇。

司南轉頭央求道:“月姐姐,你就摘下來吧!”

“好吧,”對於司南,夏席月總是下意識當妹妹一樣,把面紗摘了下來。

畫師頓時瞪圓了眼睛,沒想到面紗之下的容貌是如此的驚為天人。

“姑娘真是……貌若天仙啊!”

“那是,月姐姐最美啦!”司南與有榮焉。

“兩位姑娘稍等片刻,小老兒這就開始為你們作畫。”

難得這樣的功夫,把司南好動的性格也硬生生壓制了下來。

只是一張嘴仍是不得停歇,“月姐姐,你說我們以後分開了,你還會認出我嗎?”

夏席月不假思索道:“當然。”

“那要是我換了一張面容呢?要知道,我們南疆可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蠱蟲的,還有人皮臉!”司南追問道。

夏席月唇角笑意加深,“皮囊而已,死後不過白骨一具,你的吃貨本性是不會變的。到時候你要是變了,我就跟隨本心將你認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