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嫣美眸裡瞬間盈出淚花,卻倔強的不肯讓眼淚落下來。

語氣無助又柔弱,緩緩拉開兩人之間距離,“嫣兒懂了,坤哥哥放心,嫣兒不會打擾你和姐姐。”

戰承坤心疼的不行,他的嫣兒總是如此的懂事!

顧不得太多,戰承坤一把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額頭上,保證道:

“你放心,本王絕不會碰那個醜女人,本王只是去做做樣子,明日好給父皇一個交代!”

蘇嫣嫣含淚點頭,“嗯,嫣兒信坤哥哥!”

安撫好了蘇嫣嫣,戰承坤才向夏席月所在的小院走去。

目送他的背影,蘇嫣嫣眼中的恨意再也忍不住流露出來!

夏席月!非要和我過不去是嗎!

而此刻的夏席月,和白芷兩個人窩在小院中樂得自在。

有她的傷藥在,白芷今天已經行動自如了。

夏席月正琢磨著接下來做點什麼,就見院門被人一腳踹開。

男人眉眼冷沉,渾身散發著淡淡的怒意。

白芷想要攔在她面前,就聽夏席月淡淡吩咐道:“白芷,你先下去。”

戰承坤明顯是衝著她來的,她不想牽扯上白芷。

白芷看了她一眼,不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戰承坤走到她面前,冷哼一聲,“夏席月,你的目的達到了!你不就是想讓本王寵幸你嗎?過來,伺候本王更衣。”

夏席月有些無語,“我什麼時候想讓你寵幸我了?”

戰承坤眼底盛著厭惡,“還裝?要不是你讓人散播謠言,說本王寵妾滅妻,縱容嫣兒欺負你,傳到了父皇耳朵裡。本王會迫於無奈來你這裡嗎?”

夏席月一愣,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

耳邊似乎響起了戰泓景的話。

難道,這就是那男人說的“禮物”嗎?

只可惜,這樣的禮物她不稀罕。

夏席月雙手環胸,站著不動,“謠言?難道這些不是事實嗎?”

“夠了,在本王面前收起你的這些小把戲!”

不知為何,看到夏席月沒有像從前一般迎上來。

戰承坤心裡格外的不痛快!

他大步上前,扯過夏席月手腕就往裡走。

直到把人帶到了床前,大掌捏住女人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眸中怒火燃燒:

“做了這麼多,不就是為了讓本王睡了你嗎?今天本王就滿足你這個毒婦!”

夏席月一驚,她可不想被這男人玷汙。

說著,戰承坤就要低下頭,炙熱氣息縈繞在兩人之間。

就在他即將要觸碰到夏席月之際,夏席月堪堪開口道:“王爺不是要為側妃守身如玉嗎!”

戰承坤眼中火熱褪去,猛地鬆開她,“當然,你以為本王真的會碰你嗎?”

夏席月跌在床上,顧不上疼痛,只覺得鬆了一口氣。

心底不免罵起戰泓景來。

送的這哪裡是禮物?簡直是瘟神好嗎?

床榻前,戰承坤身姿高大,“今晚本王會留在這個房間,你睡床上,本王自行解決。”

“哦,”夏席月腹誹,那正好,她一個人霸佔一整張床,不用委屈自己了。

聽她只發出一個音節,戰承坤冷笑一聲,“怎麼?對本王不碰你感到很失望?”

夏席月翻了個白眼。

其實戰承坤真要動她,她也不怕。

畢竟戰承坤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她不說話,只輕飄飄瞥了一眼戰承坤襠部,極盡蔑視。

戰承坤氣血上湧,寬袖一甩:“你這女人……簡直不知羞恥!”

此刻,青竹園裡。

屋中蠟燭燃燒,蘇嫣嫣抱著被角,憤恨極了。

想她嫁進來這麼久,和戰承坤一次都沒圓房過。

都是因為夏席月這個女人搗的鬼!

現在這女人更是從她身邊奪走了戰承坤!

旁邊伺候的小丫鬟戰戰兢兢道:“側妃娘娘,時辰不早了,可以就寢了!”

可以就寢了?

現在這賤人是不是在百般勾引戰承坤?

儘管戰承坤對她做出了保證不會碰她,可她還是不放心。

蘇嫣嫣捏緊了帕子,眼中閃過一抹怨毒之色,吩咐道:“你過來,去王妃那邊,就說我做了噩夢不舒服,務必要把王爺請來!”

小丫鬟連連點頭,“是,奴婢這就去!”

而夏席月此刻已經打算睡了,戰承坤有多厭惡自己她很清楚。

她可不打算這一晚都陪著戰承坤熬到天亮。

夏席月鋪開床被,不管戰承坤,自顧自躺了進去。

同時抬手打了個哈欠,“我睡了,王爺自便。”

戰承坤坐在桌前,有些難以置信這女人居然就這麼睡了?

如果換做以前,巴不得撲上來,現在是在跟他玩欲擒故縱嗎?

夏席月困得很,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然而沒多久,就聽見耳邊有什麼動靜。

她睜開眼,就見戰承坤坐在桌旁,像是已經坐了很久,“外面什麼聲音?”

戰承坤起身,“隨本王一同出去看看。”

門外,白芷正在攔著蘇嫣嫣的貼身婢女川烏,“王爺和王妃已經就寢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川烏哪裡肯走,她都鬧出這般動靜了,不信王爺不出來!

果不其然,看見戰承坤出來,川烏眼前一亮。

作勢往地下一跌哭了起來,“嗚嗚嗚……王爺您可算是出來了!側妃夢魘了,現下受了驚嚇……”

白芷一愣,她可沒推川烏啊!

此話一出,戰承坤頓時緊張道:“該死,你們怎麼照顧她的?”

“冤枉啊王爺,側妃沒了王爺根本睡不好……”

戰承坤一顆心十分焦急,抬腳就要走。

夏席月似笑非笑攔住他,“王爺今天出了這道門,明日關於坤王寵妾滅妻的傳言便會愈演愈烈,王爺可得想好了。”

戰承坤腳步一頓,收緊下顎,眉間掠過一絲陰鷙,“你在威脅本王?”

夏席月唇畔淺淺浮笑,“不,我只是讓王爺想清楚這麼做的後果。”

戰承坤握緊了拳頭,沒過多猶豫就道:“嫣兒是我此生摯愛,她現在需要本王,本王必須過去!”

對她從來都是橫眉冷對,對蘇嫣嫣便是小心呵護。

縱使夏席月不是原身,也不免感到了一絲胸悶。

她按耐下情緒,冷冷提出自己的要求:“想走可以,只要你解了我的禁足,父皇那邊我會為你親自打掩護!你想怎麼和蘇嫣嫣恩愛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