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嫣嫣臉色猛地陰沉下來,“你不想幫我,今天又何必來見我?宋浩然,根本就是我看錯了你!你這樣的人哪裡比得上王爺?”

宋浩然攥緊了拳頭,“是不是隻要我幫這一次,你就會和我離開?”

“當然!”蘇嫣嫣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好,你說,到底要我做什麼?”

想著將來一家三口的美好生活,宋浩然狠了狠心,甘願做蘇嫣嫣手中的棋子。

“這一次,我要你幫我……”

……

日頭高掛,金光籠罩皇城。

夏席月帶著司南進了皇宮,隨著景仁帝大壽的臨近,整個皇宮之中氣氛也變得越發不一樣起來。

只是,日子越來越近,聖女也愈發沒有蹤跡,惹得景仁帝心情很是不爽,看誰都不順眼。

不管是戰承坤,還是朝廷中其他人,沒有一個不挨訓的。

夏席月無所謂這些,今日進宮是想來給東順皇后看診的。

只是司南扯了扯她的衣袖,小聲開口,“月姐姐?我能不能到處去轉轉?”

夏席月擰眉,“你最好還是跟著我。”

這後宮之中,雖然有靜妃這樣幫著她的,但也有柔妃那樣變著法兒的想害她的。

司南還是跟著她最安全。

聞言,司南小臉上閃過一抹失落,“好吧。”

轉念一想,這西陵中人又沒有人見過她,定然不能抓她回去!

這麼一想,司南頓時放下心來。

東順皇后近來總是覺得嗜睡,沒有什麼精神,今天難得有些精神。

恰逢夏席月來了,立刻抬手招人進去敘話了。

殿內,頓時只剩下了司南。

司南百無聊賴,左看看右看看,坐了下來。

容澈正要出去,從殿內走了出來,司南見他眼前一亮,“大殿下,你去哪兒?帶我一起唄?”

容澈眉心冷淡,掃了她一眼,“你是別人的丫鬟,跟著本殿下像什麼樣子?”

司南轉了轉靈動的雙眸,“我也可以做你的丫鬟,只要你帶著我到處逛逛就行。”

“本殿下是要去外面尋找南疆聖女的下落,你也要和我一起?”容澈目光緊緊鎖定著司南,壓迫感撲面而來。

司南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連東順國的大殿下都要去找她?

她南疆聖女,什麼時候面子變得這麼大了呀!

等司南反應過來,便是急急擺手,“不用了,突然覺得,我這麼跟著月姐姐也挺好的!真的!”

容澈冷嗤一聲,“原來聖女就這點膽量,還敢玩失蹤?”

若不是因為司南失蹤,戰承坤又何至於求到他頭上。

這些日子,容澈手底下的人沒少奔波。

只是沒想到,這個人就在身邊。

司南默默往後退了兩步,左右看了兩眼,“聖女?什麼聖女?聖女在哪兒呢?”

她一慌張起來,身上的鈴鐺都響了不少,愈發顯得做賊心虛。

容澈冷眼看著她裝蒜的模樣,眉眼間透出一股子威懾,“聖女當然就在眼前,你說呢?”

“哈哈,”司南乾笑了兩聲,軟腰抵在桌前,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你不會以為我是聖女吧?哈哈……”

嘶,真沒想到這個大殿下居然如此難纏。

一眼就看出了她的身份。

要是把她送回去,那豈不是再無自由了?

司南猛地搖了搖頭。

她好不容易才從南疆跑出來,絕對不能再被送回去。

“你不是要出門嗎?趕緊去吧!”司南渾身上下都透著股殷切,只想趕緊把容澈送走。

“本殿下突然也不是那麼著急了,”容澈眼中掠過一抹暗芒,順勢坐了下來。

“你既然是丫鬟,不如給本殿下倒杯茶吧。”容澈淡淡道。

司南小臉扭曲了一瞬間,本來想趕緊送走這個瘟神。

結果這個瘟神竟然不走了?

為了防止容澈真的把她抓回去,司南深吸一口氣,“好呀!”

倒杯茶而已!又不是什麼難事!

燙死這個大殿下!

司南氣鼓鼓低著頭,斟茶倒水一氣呵成。

“殿下,請,”她仰著臉,模樣十分無害。

容澈靜靜盯著她手中的茶水,忽的接過翻轉,滾燙的茶水瞬間撒了一地。

司南一蹦三尺高,動作極快收回手,但還是被濺到了兩滴,“好燙好燙!你要謀殺呀!”

她鼓著小臉,不停地給自己手心吹氣。

容澈抬起頭,目光中彷彿看穿了一切,“本殿下倒想問問你,你在茶水中放了什麼?”

“能放什麼?能有什麼?”反正茶水已經撒了,司南愈發理直氣壯起來,“殿下是不是對我主子不滿?牽連我這個丫鬟?”

容澈扯了扯嘴角,“牙尖嘴利。”

司南冷哼一聲,“殿下就了不起了?”

容澈已經無心再陪她演下去,起身抬腳往外走:“聖女本殿下已經找到。”

司南小臉一僵,一把扯住了他衣袖,“殿下別走!”

腦袋飛速運轉,司南想都沒想道:“我現在是華嵐郡主的人,你要是帶走我,她會傷心的!我看你對華嵐郡主那麼好,一定是喜歡她吧!你留下我,我在華嵐郡主面前,為你多說幾句好話怎麼樣?”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容澈去告發自己!

容澈皺眉,低頭看著衣角,“鬆手。”

聞言,司南抓得更緊了些,自以為拿捏住容澈,小臉一揚:“我不松,你答應我我就鬆手!”

容澈已經是忍無可忍,這般沒規矩的女子,他從來沒見過,還想膽大包天對他下毒。

容澈更是難以容忍。

直接抬手想要揮開司南,誰知司南腳下踩了方才的茶漬,身子不穩手中卻抓得更緊了些。

一個天旋地轉間,狠狠將男人壓在了椅子上,發出了清脆的一聲……

容澈的臉,驟然沉如谷底。

他的腰……!

便是容澈沒說話,司南也感受到了容澈散發出來的怒意。

她一點一點鬆開衣袖,一張小臉栽在容澈胸膛之上,“嘶,怎麼這麼硬?好痛!!”

正有事稟告趕來的暗一見狀,徹底瞪大了眼睛,嘴巴更是驚訝的張開,可以塞得下一個鵝蛋了!

他看見了什麼?

他家光風霽月的尊貴大殿下,竟然被一個女人壓在了身下了?

殿下居然這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