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卿在跪下來的那一瞬間,就急急捂住了臉!

生怕被人扯下面紗看見了真容!

誰都沒想到,夏席月竟然會反其道而行之的扯開了容卿的衣服!

與此同時,房間內燭火驟然亮起。

夏席月一眼就看見了容卿的背後。

那裡光滑白皙,沒有一絲鳳凰印跡——!

容卿眯起眼眸,立刻明白了夏席月的用意。

抬掌就要有樣學樣的扯下夏席月的衣服!

幸虧這是大晚上的,只有她們兩個人,不然看起來多像兩個女流氓呀!

然而夏席月早有防備,側身一躲,又是毫不留情的一針甩過去!

容卿臉色立馬痛苦起來。

又是這種熟悉的感覺!

手好痛,像是被無數密密麻麻的小針刺了一樣!

真的好痛好痛!

容卿都想哭了,夏席月用的到底是什麼妖術呀!

“夏席月!你放開我!”終於,容卿受不了了!

聲音中都帶了一絲哭腔。

然而,夏席月小臉還是那麼冷著,指尖夾著銀針,勾唇笑了笑,“既然要玩兒,我奉陪到底!”

說著,她又打出兩枚銀針,只見下一秒,容卿一身的夜行衣,盡數化為齏粉!

紛紛揚揚的,撒了一地!

容卿尖叫一聲,渾身哆嗦起來,幾乎要昏死過去。

她現在,渾身上下,竟然是——一絲不掛!

這時候,容卿都顧不得一張臉了。

顫顫巍巍的抬起雙手捂在了胸口,這得是多大的羞辱呀!

她好恨!夏席月這個賤人!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今晚一定會多帶幾個人!

夏席月氣定神閒,懶懶睨了她一眼,“怎麼?不擋臉了?”

按理說,同為女性,她不應該這麼對待容卿。

可是對於一而再再而三想要自己命的人,夏席月沒半點憐憫之心。

動了她的人,容卿就應該做好被她報復的準備!

窗外的冷風陣陣吹了進來,更深露重,容卿現在無比後悔進來的時候沒有關窗。

她現在絲毫動彈不得,一字一句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連聲音都沒有刻意偽裝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夏席月索性坐在床上,沒有急著去扯容卿的面紗。

她那張臉,也沒什麼好看的。

聞言,冷冷點破她身份:“容卿,你做了東順公主這麼多年,真把自己當成真的了?”

容卿打死不承認,“我不懂……阿嚏……你在說什麼!”

她凍得哆哆嗦嗦,聲音都打顫。

全身卻因為憤怒,像是有火在燒一樣。

夏席月淡淡道:“我有證據能讓東順皇后知道你不是她的親生女兒。”

容卿臉色大變,“你能有什麼證據?”

比起這個,夏席月更關心容卿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逼問道:“為什麼你背後鳳凰印跡時有時無?你用了特殊藥水?”

容卿當然是用了辦法才能躲過東順皇室的驗身的。

只是她絕對不可能對夏席月承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來還是不夠疼。”夏席月沒有了耐心,又是兩枚銀針穿過容卿肩胛骨。

容卿眉心一皺,差點痛哭出來。

只覺得渾身骨頭像是碎裂了一樣!

容卿死死咬住下唇,忍著疼痛開口,“死了這條心吧,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聞言,夏席月倒是詫異起來。

她沒有想過,容卿嘴竟然這麼硬。

她以為容卿經受不住鳳凰針,一定很快就會交代。

針是她自己射出去的,用了幾成力道,夏席月最清楚。

半點沒有手下留情呀。

可是,這女人居然還嘴硬著,一聲不吭。

這絕對不符合容卿的性格。

唯一的解釋便是,一旦說了出來,容卿所遭受到的懲罰絕對比現在還要嚴重得多!

夏席月默默倒吸了一口涼氣,心頭愈發的想要探究起來。

能在容卿背後的,到底是什麼人呢?

她當年走失,是不是也是有人做了手腳的成分?

一旦深想下去,那真真是細思極恐呀。

夏席月堪堪打住,目光落在容卿身上,換了個招數,“不說?你覺得等容澈查到了你身上,你又能逃得過去嗎?那些暗衛的屍體,我可是全數移交給了刑獄司,容澈應當能認出來吧?”

容卿恨恨地盯著夏席月,要不是僅存的一絲理智尚在,她今天非要和夏席月同歸於盡不可!

足以見容卿這次被氣成什麼樣了,“賤人!我早就應該派人殺了你!”

夏席月唇邊冷意加深,既然容卿什麼都不願意說,那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她低下頭,盯著容卿道:“我已經告訴了刑獄司還有容澈的人,今晚賊人不死心,一定還會再來,他們很快就會帶人趕過來。”

容卿頓時慌亂無比。

如果容澈來了,那就是人證物證俱在了!

夏席月把她一切反應盡收眼底,這話是她詐容卿的。

她現在不光要徹底拆穿冒牌貨,還要查出容卿背後之人!

容卿一番掙扎過後抬起頭來,“你要怎麼樣?才能不讓容澈知道這件事!”

夏席月早就準備好了,拿出準備好的紙張,“在這上面簽字。”

這是她為容卿準備的認罪悔過書。

上面寫了容卿自認隱瞞了身份,欺騙了東順皇室多年,自己並非真正的公主。

容卿一看,便是滿心的抗拒!

這是把她當傻子了嗎?!

這要是簽了字,她豈不是永遠有了一個把柄落在了夏席月的手裡?

要是拿到東順皇室的跟前,那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冒牌貨了?!

這可是白紙黑字寫著,是她親自承認的!

夏席月,真是好毒的心!

這是夏席月的留一手準備,這兒又沒手機錄音,口說無憑的東西。

她要容卿永無翻身之日。

“籤,還是不籤?都取決於你,難道你想叫容澈來的時候見到你這副模樣?”夏席月不緊不慢開口。

容卿現在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進退兩難,無論怎麼選,都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我要怎麼樣才能信你?要是我簽字之後,容澈來了呢?”她惡狠狠開口。

夏席月嗤笑,“你覺得你現在還有和我談條件的餘地嗎?”

針封穴道,縱使容卿有內力,也是動彈不得。

容卿顯然也已經試過了,她忍著心中的憤恨,開口道:“好!我答應你!”

先過了眼前這關,再從長計議不遲!

夏席月假裝沒看見她眼中的怒火,遞了過去,居高臨下開口道:“好、好、寫!否則,我的針可不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