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閹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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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應熊微一躊躇,點了點頭,推開房門,走進外堂,在房門外朗聲道:“臣吳應熊在此督率眾人救火,保護公主。現下火頭向這邊燒來,請公主移駕,以策萬全。”隔了一會,只聽得房內一個嬌柔的聲音“嗯”了一聲。
吳應熊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其餘人等都候在屋外。過了良久,始終不聞房中有何動靜。又過一會,眾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臉邊嘴角,均含笑意。只有向言心中大有醋意,雖然知道吳應熊此時著急找陳圓圓,這會兒未必有心情跟建寧公主親熱,但建寧公主做事常出人意料,會不會自行去跟吳應熊親熱,那也難說得很。
突然之間,聽得建寧公主尖聲叫道:“大膽無禮!你……你……不可這樣,快出去。”屋外眾人相顧而嘻。向言忽然記起吳應熊似乎就是在此時被建寧公主閹掉的,頓時心中為吳應熊默哀了三秒。
只聽得建寧公主又叫:“你……你不能,不能脫我衣服,滾出去,啊呦,救命,救命!這人非禮我哪!他非禮我。救命,救命!”眾人都忍不住好笑,有幾人甚至笑出聲來。御前侍衛都看向瑞棟。瑞棟問向言道:“向公公,你看我們要不要進去保護公主?”
雖說向言心知吳應熊此時多半已遭了建寧公主毒手,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真是吳應熊非禮建寧公主呢?向言又不願用建寧公主作賭。
向言道:“我們奉皇命差遣,就是來保護公主的,我們應當對公主盡忠,其他人就顧不得了。再說公主若是受了委屈,那我們就是有虧職守。公主未必會拿小王爺怎麼樣,但誰知道她會不會遷怒於我們,拿我們出氣?”瑞棟大聲叫道:“小王爺,請你快快出來,不可得罪了公主。”
公主突然大叫:“救命!”聲音淒厲之極。向言大吃一驚,手一揮,叫道:“鬧出大事來了。”搶步入屋。瑞棟帶著幾名御前侍衛和王府家將跟了進去。
只見寢室房門敞開,建寧公主縮在床角,身上罩了錦被,一雙雪白的大腿露在被外,雙臂裸露,顯然全身未穿衣衫。吳應熊赤裸裸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下身全是鮮血,手裡握著一柄短刀。
眾人見了這等情形,都驚得呆了。向言則暗暗發笑,心中喜道:“公主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的將吳應熊這小子給閹了。原著中建寧公主因為韋小寶而閹了吳應熊,如今我代替韋小寶來雲南,建寧公主還是閹了吳應熊。看來這建寧公主就註定是吳應熊命中的剋星。”
王府家將忙去檢視吳應熊的死活,一探鼻息,尚有呼吸,心臟也在跳動,只是暈了過去。建寧公主哭道:“這人……這人對我無禮……他是誰?小向子,快快抓了他去殺了。”向言道:“他便是額駙吳應熊。”公主叫道:“不是的,不是的。他剝光了我衣服,自己又脫了衣服,他非禮我……這惡徒,快把他殺了。”
一眾御前均感憤怒,王府家將卻個個神色尷尬。突然之間,一名王府家將叫了起來:“世子……世子的下身……下身……”眾人朝吳應熊下身看去,只見鮮血還在不斷湧出顯然是受了傷。眾家將都驚慌起來,身上攜有刀傷藥的,忙取出給他敷上。
瑞棟喝道:“吳應熊對公主無禮,犯下大不敬之罪。先將他扣押起來,待奏明皇上後再治罪。”眾侍衛齊聲答應,上前將他拉起。王府家將也不敢抗拒。一名家將躬身道:“請瑞總管、向公公開恩。世子受了傷,請瑞總管、向公公允許世子回府醫治。我們王爺必感大德。世子確有萬分不是,還請公主寬宏大量,瑞總管、向公公多多擔待。”瑞棟板起了臉,說道:“這等大罪,我們可不敢欺瞞皇上,有誰擔待得起?有什麼話到外面去說,大夥擁在公主臥房之中,算什麼樣子?哪有這等規矩?”
眾家將喏喏連聲,扶著吳應熊退出,瑞棟和眾侍衛也都退出,只剩下建寧公主和向言二人。建寧公主忽然微笑,朝向言招招手。向言走到床前,建寧公主摟住他肩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我閹割了他。”向言問道:“你……你怎麼做到的?”
建寧公主在向言耳邊吹了口氣,低聲笑道:“我讓他閂好門,假裝要遞門閂給他,趁他接門閂時,一門閂打在他頭上,當場就將他打暈了,在脫光他的衣服,又割了他的討厭東西。從今以後,他就只能做太監,不能做我丈夫了。”向言又是歡喜,又是好笑,說道:“你大膽胡鬧,這禍可闖得不小。”建寧公主道:“闖什麼禍了?我這可是一心一意為了你。我就算嫁了他,也只是假夫妻,總而言之,不會讓你戴綠帽做烏龜。”
向言大為感動,說道:“我能得到你的真心,真是三生有幸。”建寧公主得意的道:“你知道就好。另外強姦無禮什麼的都是假的。不過我大叫大嚷,你們在外邊都聽到了,是不是?”向言點了點頭。建寧公主微笑道:“這樣一來,我們還怕他什麼?就算吳三桂生氣,也知道是自己兒子不好。”
向言道:“好,你一口咬定,是他強姦你,拿了刀子逼你。你拼命抗拒,伸手推他。他手裡拿著刀子,又脫光了衣服,就這樣一推一揮,自己割了去。”建寧公主埋首錦被,吃吃而笑,低聲道:“對啦,就這樣說,是他自己割了的。”向言又唉聲嘆氣,道:“只是等吳應熊醒後,他肯定會向吳三桂哭訴。你說吳三桂是相信他兒子還是相信外人?公主,我們還是回京城吧!回京了就什麼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