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是吧?”

金鎖鎖正愁沒地放發洩呢。

她個子比繼妹高,一把揪住了對方頭髮,“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閻王爺有幾隻眼睛。”

兩人迅速打成一團,繼妹的慘叫聲響徹整個零點。

圍觀看戲的人越來越多。

“別打了,別打了。”林嶼上前勸架,還被繼妹誤傷了好幾下。

兩人都不是好惹的,打起來林嶼跟不拉不開。

“我幫你。”

忽然一個低沉、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林嶼轉頭看去,就見一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抓住了繼妹的兩隻手,“別打了。”

林嶼見狀也趕緊抱住金鎖鎖,“好了,彆氣了,咱們走吧。”

“憑什麼?”金鎖鎖張牙舞爪,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要走也是他們走!”

繼妹看見男人,立刻換了副嘴臉,哭哭啼啼的往人懷裡鑽,“優行學長,我好害怕,我想回去了。”

“好,我先送你回去。”男人深深的看了林嶼一眼,又衝金鎖鎖點了點頭,便帶著繼妹離開了。

金鎖鎖的眼睛追隨著男人離開。

“咦?”林嶼忽然想起了什麼,“剛剛那個男人怎麼這麼眼熟?”

“啊?是嘛?”金鎖鎖慌張的眼神亂瞄。

“我想起來了。”林嶼瞪大眼睛看向金鎖鎖,“他不就是你大學時候暗戀的那個學長嗎?叫什麼裴什麼?”

金鎖鎖拉著林嶼坐下,小聲嘟囔了一句,“裴優行。”

“對!還真是他呀!”林嶼眉頭皺的更深,“他怎麼跟你繼妹混在一起?”

“我哪知道?”

金鎖鎖的語氣中透著苦澀,顯然認為兩人關係不淺。

“不是吧?”林嶼癟了癟嘴,“這世界上瞎了眼的男人還真不少。”

她點了幾瓶酒,勢必要跟金鎖鎖不醉不歸。

然而,看見這邊熱鬧沒了的時候,不遠處的卡座裡傳來嘖嘖的聲音。

白潔、張雯雯,還有幾個女生一直都是這裡的常客。

白潔把自己拍的照片給張雯雯看了看,“讓芝芝不來,錯過好戲了吧?”

照片上,男人跟林嶼動作親暱,似乎關係不簡單。

“發給芝芝。”張雯雯哼了一聲,“這個林嶼可真是個騷貨,一邊霸著冷宴不肯離婚,一邊在外面玩的花,太噁心了。”

白潔立刻發了過去,“那男的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裴優行呀,大學的時候,不是給芝芝表白過。”

張雯雯一臉不屑,“是個拜金男,不是什麼好東西。”

“拜金男和離婚富婆?”白潔大笑不止,“好磕。”

林美芝收到資訊的時候,正在跟冷宴吃飯。

她當然認出了裴優行,立刻便將手機遞給了冷宴。

“阿宴,你還記得你們系的裴優行嗎?他好像就是跟島島約會的相親物件。”

冷宴瞄了一眼手機。

照片上,裴優行在林嶼身後,將林嶼半抱在懷裡。

兩個人的動作看起來十分親密。

“嘭”的一聲,冷宴摔了筷子。

“阿宴!”林美芝嚇了一跳,“你怎麼了?你別生島島的氣,我會再找她談談,她既然有了心上人,心中肯定也是想離婚,只是……大不了我同意她的要求。”

“憑什麼?”

冷宴的臉色很難看,起身就要走。

“阿宴,你要去哪兒?不吃了嗎?”

“我現在就回去,明早就拉著林嶼去辦手續。”

冷宴咬牙切齒的往外走,“我看她還有什麼臉不同意?”

零點內,林嶼雖然心情不好,但是知道自己的酒量,沒喝太多。

可沒想到依舊是吐得昏天暗地。

金鎖鎖擔心的看著她,“島島,我送你回去吧,你臉色實在是不太好。”

“恩。”林嶼點了點頭,一臉抱歉,“鎖鎖,下次,我請你去吃大餐。”

金鎖鎖將林嶼送到了小區門口。

“我自己走進去就行,正好吹吹風。”

林嶼跟金鎖鎖拜拜,自己慢吞吞的回了冷家。

一進門,王芸便迎了出來,“太太,先生回來了。”

她聞到林嶼身上的酒氣,“太太,你喝酒了?我去給你煮一碗醒酒湯。”

“不用了,芸姨,你去休息吧。”

林嶼沒想到冷宴會破天荒的回來了,但她現在實在是難受,不想跟他吵架。

她進了屋,直接往二樓去,看都沒看冷宴一眼。

冷宴怒不可遏。

“怎麼?腳踩兩隻船,能拯救一下你那可憐的自尊心嗎?”

腳踩兩隻船?

林嶼停在樓梯中間,看向客廳裡已經站起來的冷宴。

一個天天夜不歸宿的已婚男人,有資格說別人腳踩兩隻船?

她嗤笑了一聲,“冷少是在檢討自己嗎?”

“林嶼,我沒跟你嬉皮笑臉,也沒耐心跟你玩心機。”

他下了最後通牒,“明天一早,你必須跟我去辦離婚手續。”

“不去!”

林嶼拒絕的乾脆利落。

“林嶼,你到底想幹什麼?要錢是嘛?可以,你說個數。”

冷宴一想到那張照片就火大。

他現在只想快點擺脫這個心機女,不要讓她再影響自己的心情。

林嶼真的累了。

DNA的檢測結果,再加上剛剛把一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她真的一點力氣也沒有了。

她抓著樓梯的扶手上樓。

“我什麼都不想幹,我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冷宴的怒火直衝頭頂。

他邁著大步上了樓梯,直接衝到了林嶼身後。

那張照片再次在腦海中浮現。

冷宴抓住林嶼的胳膊,用力一扯,“今天必須……”

林嶼本就渾身無力,被冷宴一扯一甩,她立刻向旁邊倒去。

眼看著就要摔倒,冷宴眼疾手快,竟然直接半抱半扶住了她。

“你幹什麼?”冷宴瞪著眼睛,“想摔下樓梯,再拖延幾日嗎?”

林嶼心中剛升騰起的一點點感動,瞬間被澆滅。

她努力站直了身子,扶著旁邊的扶手。

“冷宴,你是真的瞎了嗎?你看不出來我現在很不舒服?”

確實,林嶼的臉色慘白,額頭還有細小的汗珠。

冷宴繼續沉著臉,“苦肉計罷了。”

林嶼真是要被氣笑了。

“冷宴,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我耍心機,那請問我到底算計到什麼了?”

“你的錢?還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