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柔緊張的不行,趕緊看向一旁的丫鬟采薇,用眼神示意她。

采薇也嚇得要死,沒想到事情敗露了,還被墨王抓個正著,這下真的完了。

景顏兒卻一臉得意,只要這人說出是付玉柔指使的,那付玉柔就死定了。

滄廷宸也注意到了付玉柔的臉色,她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閃爍,甚至不敢去看那人,明顯的-做賊心虛。

難道,真的是柔兒所為?

眼看著那人就要說出來,突然那人張大嘴巴,眼睛瞪得老大,吐了一口黑血,當場斷氣了。

滄廷宸幾步奔過去,摸向那人的脖頸處:“他確實死了。”

“怎麼會這樣?”景顏兒一臉的惱火:“付玉柔你居然殺人滅口?”

付玉柔看著那人死了,暗暗鬆了口氣,此刻聽到景顏兒的話,她頓時火大。

“景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誣陷我,是何居心,有本事你就拿出證據來,王爺你要為柔兒做主啊,柔兒可是您的側妃,景小姐這般汙衊柔兒,這是沒將您放在眼裡啊?”付玉柔委屈道。

滄廷宸的臉色也有些難看,畢竟這人死了,死無對證。

“付玉柔你真是歹毒,殺人滅口還裝可憐,虛偽!”景顏兒冷哼一句。

“不是我,我從未做過這樣的事,今晚我一直陪著王爺。”付玉柔反駁。

聽著他們兩個的爭吵,滄廷宸的臉上多了幾分不耐煩:“夠了!既然死無對證,今日的事到此為止!”

景顏兒見墨王生氣了,也不好再糾纏:“墨王既然都開口了,我就不追究了,只是這天都黑了,顏兒自己回去著實不安全,可否請墨王送我回去。”

“走吧。”滄廷宸哼了句。

“多謝墨王。”景顏兒摟著丫鬟往回走。

付玉柔看著墨王送景顏兒離開,心裡更是窩火,卻不敢再說什麼,只能跟上去。

景顏兒回到院子,跟墨王道謝,墨王轉身離開,看都沒看付玉柔一眼。

付玉柔看出了墨王的不高興,心底頓時有些發毛,難道王爺發現了什麼?

不應該啊,那人根本就沒說出是自己。

回到屋子,滄廷宸眼神犀利如刃,冷冷看向付玉柔:“今日是你指使的那人?”

付玉柔心裡咯噔一下,強作鎮定:“王爺這是懷疑柔兒嗎,真的不是柔兒,柔兒根本不認識那人。

景小姐出事柔兒也很同情,可她確實誣陷柔兒了,柔兒根本不知道她去了涼亭。

王爺若是不信,柔兒願意以死明志,一證清白,柔兒跟她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

付玉柔見墨王的臉色依舊冷的不行,她一狠心朝著一旁的牆壁撞去。

滄廷宸沒想到付玉柔真的去撞牆:“柔兒!”

他想要阻攔,還是晚了一步。

付玉柔的頭磕到牆壁上,腦門瞬間腫了個大包,還有血參出,看的滄廷宸那叫一個心疼。

滄廷宸一把拉住她:“怎麼這麼傻,你若是出事了叫本王如何是好?”

付玉柔頭暈眼花,頂著腦門上的血虛弱道:“王爺不信柔兒,柔兒願意以死證明清白。柔兒真的沒有誣陷景小姐,請王爺相信柔兒。”

她不會告訴墨王,自己要撞到牆時,特意控制了力道,所以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及骨頭。

“傻瓜,本王信你,不許再做傻事。”滄廷宸心疼的不行,看著付玉柔白皙的小臉上,殷紅的鮮血留下來,整顆心都揪緊了。

“來人,立刻去找大夫。”

門外的采薇也沒想到側妃居然來真的,這下王爺不但不懷疑側妃,反而心疼側妃了,真是高明。

“是。”

沒一會,大夫就趕來。

“立刻給柔兒包紮,不許落下傷疤。”滄廷宸命令道。

“是。”大夫立刻幫付玉柔處理傷口,包紮,又開了一些金瘡藥和止血藥,祛疤藥這才離開。

“王爺,您別離開柔兒好嗎,柔兒不能沒有王爺。”付玉柔蒼白的小臉,楚楚可憐道。

滄廷宸哪裡還能拒絕:“本王不走,本王就在這陪著柔兒。”

“多謝王爺。”

這邊,景顏兒回到院子,看著墨王離開,氣憤的一把將桌上的茶具全都摔在地上。

“該死的付玉柔,居然敢設計我,這個仇我記下了,我絕不會放過她!”景顏兒憤恨道。

若不是葉星辰提醒自己,那自己就真的被算計了。

以前自己還在葉星辰面前耍心機,詆譭她,卻不想關鍵時刻救自己的是她。

等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而葉星辰此刻正跟阿玖往回走,剛剛後山發生的事情她一清二楚,因為她跟阿玖去看戲了。

“葉姑娘,剛剛那一齣戲真是精彩,不過你怎麼讓我突然出手用暗器打傷那人,讓他假死?”阿玖不解的問。

“若是一下就讓景顏兒扳倒付玉柔,豈不是沒戲看了。今日付玉柔和景顏兒的樑子算是結下了。

若是回頭付玉柔發現那人沒死,她會如何,景顏兒又會如此,好戲得慢慢唱才有意思。”葉星辰解釋。

阿玖佩服得五體投地:“葉姑娘果然厲害,這招夠損!”

葉星辰看了他一眼:“我就當你是誇我了。”

“必須的,你這手段真高明。”阿玖回答。

第二天大早,景顏兒就聽另外一個丫鬟彙報:“小姐,昨晚上墨王待在付玉柔的院子,陪著她一晚上,聽說她磕到了頭,還請了大夫。”

景顏兒氣的臉都黑了:“付玉柔這個不要臉的,差點害的本小姐被玷汙清白,她居然還用苦肉計讓墨王同情,真卑鄙。”

“奴婢覺得,您可以跟葉姑娘交好,雖然葉姑娘囂張跋扈,可她都是在明面上,從不背後耍手段,這一點比付玉柔強多了。”丫鬟心文小聲開口。

“說的沒錯,葉星辰可比她光明磊落多了,付玉柔這個卑鄙的女人,早晚我要收拾她。”景顏兒說著出門了。

而葉星辰這邊,她睡到快晌午才出門,結果一開門就看到蘇若安和展白一左一右站在門口,那表情有些哀怨。

“你們兩個怎麼這副表情?難道攝政王出事了?”葉星辰下意識地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