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畏虎聽到趙善的話,接過話道:“陛下,臣認為首先是和金國談判,利用完顏銘敲詐金國。我們要得到的好處,主要有三點。”

“第一,錢財!”

“金國今年遭了災,最底層的金國百姓日子難過。可是金國各部落的首領,依舊富得流油,金國皇室更靠著這幾十年的侵略,攫取了無數的奇珍異寶。”

“這些錢,該吐出來了。”

房畏虎眼中掠過了冷色。

他從來都是主戰派。

如果大乾的實力允許,房畏虎恨不得橫掃大乾周邊各國,把這些蠻夷統統掃滅。

趙善笑道:“房卿說得對,吃了我的,拿了我的,都得給我吐出來。不管是最近拿的,還是之前拿的,一個都不能少。”

房畏虎眼神凌厲,繼續道:“第二是戰馬!”

“金國位於大乾的北面,佔據大片的草原,有無數的戰馬,自願豐富,是大乾不具備的。”尤其最上等的種馬,金國也有。”

“這也是大乾迫切需要的。”

“有了充足的戰馬,大乾的騎兵就越來越多,戰鬥力就越來越強。”

“第三,利用完顏銘離間金國內部,促成金國內部的分裂。”

房畏虎侃侃而談道:“如果我們的條件太苛刻,金國內部意見不統一,有的人會拒絕,甚至擁立新的皇帝。有的人會支援換回完顏銘,保證自己的利益。這個前提下,就可以促成金國進一步內亂。”

趙善捋著鬍鬚,讚許道:“房卿說得對。”

涉及謀略,房畏虎最是擅長。

他的謀略一套一套的。

張巡補充道:“陛下,房大人的離間計很高明,臣附議。金國地域遼闊,又是能隨時搬遷的遊牧民族。”

“要徹徹底底的剿滅金國,暫時來說很難辦到,畢竟金國各部的實力還在,也沒有真正削弱。”

“現在急吼吼的去攻打,反而促成晉國內部擰成一條繩,齊心抵抗我們。甚至金國內部一條心後,連丟掉的完顏銘都不管了。”

“反觀大乾自身,內部還沒有徹底統一,也要時間凝聚力量。”

張巡分析道:“臣贊同房大人的策略,先施展離間計,以及進一步削弱金國。”

趙善又點了點頭。

雲中郡的天氣越來越冷,等大範圍下雪,要繼續出兵就更加困難。

金國不像大乾,百姓全部聚居,是一座座城池,無法搬遷。

金國是一座座帳篷。

就算金國的帝都,也是金國的王帳所在,也沒有修築城池,是一個個部落雲集在最中心的地區。

你去攻打,一方面天氣越來越冷,另一方面他隨時能跑。

趙善又看向李布衣和周虎侯等人,所有人都贊同房畏虎的策略,建議先休整

趙善定下了大策略,就讓眾人下去忙碌,安排人把完顏銘帶進來。

完顏銘見到趙善,心中更是驚慌失措。

可他好歹是金國的皇帝。

身為皇帝,就必須有一國之主的尊嚴,所以完顏銘沒有跪下,勉強挺直腰桿,高聲道:“趙善,你要殺就殺,想要羞辱我,想要透過我損害金國的利益,絕不可能!”

“羞辱你?”

趙善嗤笑兩聲,搖頭道:“你這樣的廢物,不配被羞辱。”

“你……”

完顏銘氣得面色漲紅,倍感恥辱。

他是金國的皇帝,卻連被羞辱的機會都沒有,意味著趙善把他當作螻蟻一樣。換做完顏銘是普通人,被忽略也無所謂。他是金國的皇帝,豈能被忽視呢?

完顏銘心中矯情,昂著頭道:“趙善,不要認為俘虜了朕,就可以為所欲為。”

趙善起身走到完顏銘的面前,拍了拍完顏銘的臉,嘲諷道:“抱歉,朕真的可以為所欲為。朕有錢有權有勢,你又是朕的俘虜,為什麼不可以呢?”

完顏銘鼓起勇氣,咆哮道:“你有膽量殺了我。”

“不殺你!”

趙善繼續道:“朕的打算,是讓你做大乾的一條狗。朕會給你帶上一個狗項圈,牽著你回大乾洛陽。想一想,金國皇帝淪為大乾的狗,這是多麼的榮耀?大乾百姓必然為此沸騰。

刷!

完顏銘臉色大變。

他眼中彷彿浮現出被羞辱的一幕,尤其是想到自己像一條狗,被趙善牽著遛街,完顏銘就壓制不住怒火,更是打心底的憤怒、

完顏銘咆哮道:“趙善,你這個魔鬼,殺了我啊!你有膽量就殺了我。”

他雙手被捆綁著,卻是忽然低下頭,用腦袋朝趙善撞了過去。

趙善一腳抬起踹出。

砰!!

沉悶的撞擊聲響起,完顏銘慘叫一聲倒飛了出去。倒在地上的完顏銘,渾身痠疼,疼得齜牙咧嘴的。他眼中充血,惡狠狠道:“趙善,朕不會屈服的。”

趙善看著口出惡言的完顏銘,心中冷笑,看樣子要馴服完顏銘,還需要些手段。

言語上的打擊沒用。

趙善走到完顏銘的面前,繼續道:“朕剛才已經說了,不殺你。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政治也不是打打殺殺。殺人是最低階的手段,也是最後的手段。”

“朕先把你捆綁起來,讓戰馬拖著你,在營地中奔跑一圈,讓你感受下痛苦。”

“你才有一個階下囚的認知。”

“否則,輕飄飄的說讓朕殺你,你做好被殺的準備了嗎?”

趙善看著倔強的完顏銘,開口道:“看你憤怒的眼神,應該做好了準備,朕成全你。”

“不,不,我不要!”

完顏銘高聲說話。

被戰馬拖著,身體在地上摩擦,這是非人的待遇。

趙善繼續道:“朕認為你很需要,也會很喜歡。周虎侯,把完顏銘拖出去,綁起來用戰馬拖著,在營地中跑一圈。記住了,不要給朕玩死了。”

“遵命!”

周虎侯高聲回答。

他身體壯碩魁梧,走到完顏銘的面前,彷彿老鷹抓小雞崽一樣,輕而易舉拎著完顏銘就往外走。

沒過多久,營帳外就傳來了完顏銘的慘叫聲。

周虎侯親自騎馬拖拽,速度不快也不算慢,而且拖拽著奔跑的時候,還有許多計程車兵圍觀,還有些將領來不斷的詢問。

周虎侯一一作答,說拖拽的是金國皇帝。其它和周虎侯關係不錯的將領,或者是軍中的主將,都專門跑過來感受拖拽皇帝的感覺,聆聽完顏銘的慘叫聲。

一個個將士嘲諷的言語,戲謔的目光,讓完顏銘心如刀絞,內心悲憤。

他是金國的皇帝。

就算淪為俘虜,也仍然是金國的皇帝。

現在卻被無情羞辱。

完顏銘悲憤欲絕,只是漸漸的,悲憤被疼痛取代,漸漸又轉變為麻木,只剩下後背和地面火辣辣的摩擦,以及摩擦後火辣辣的疼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完顏銘才被拎著回到中軍大帳。

完顏銘像是死狗一樣癱倒在地上,眼神絕望,看趙善的眼神更有著驚悚和懼怕。

趙善笑問道:“完顏銘,感受怎麼樣?”

完顏銘一言不發。

被收拾後,他心中更是驚懼,可是他又不願意搭理趙善。

趙善輕笑道:“你不說話,朕就說說接下來的安排。你的後背應該受了傷,朕打算把你的衣服扒了,潑點鹽水清晰一番,讓你醒醒神。”

“鹽水乾涸後,再給你的傷口塗抹上蜂蜜,扔到營地中晾著,任由蟲蟻來啃噬。你的後背處理後,再如法炮製你的十指和腿腳,迴圈往復。”

趙善開口道:“從折磨你開始,直到金國人來談判才停止。”

啊!!

完顏銘嚇得尖叫了起來,喊聲迴盪在營帳內,透著歇斯底里。

完顏銘是真的怕了,咬牙道:“趙善,你殺了我,殺了我啊。”

趙善沉聲道:“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朕說了,朕需要的是一條狗。”

對於完顏銘這個金國的皇帝,趙善沒有任何憐憫。

金國時常寇邊,每一次大軍南下劫掠,就造成無數大乾邊塞的百姓被殺,無數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趙善帶著軍隊北上,就是要徹底改變邊境的一切,讓金國人不敢再南下。

完顏銘怒目盯著趙善,沒有說話,心中卻仍是憤怒。

他不願意做狗!

更不是狗。

偏偏,他的處境已經無比艱難。

趙善見完顏銘沒有屈服,吩咐道:“周虎侯,拖著完顏銘出去,用鹽水清洗傷口,再塗抹蜂蜜,拔掉衣服扔到營地中去,任由螞蟻啃噬。”

“遵命!”

周虎侯彎腰拽起完顏銘的衣服。

完顏銘慌了神,更不想被處置了,他直接從心喊道:“不要,不要拖我出去。我願意做狗,我願意做大乾皇帝的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