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們就在鷹鉤鼻老人的帶領下走進了別墅,期間也得知了對方的名字,林少鋒,當然,按照輩分我得叫對方一聲林爺,畢竟後者的武術造詣很高,按照江湖的規矩叫他聲爺不過分。

“林爺,話說這房子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來到主廳,我打眼朝四周望去,接著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聞言,鷹鉤鼻老人,也就是林少鋒則是遲疑了一下,旋即說道:“除了家主的事情外,就是近期大半夜總感覺屋子裡有人在走動,而且腳步聲很明顯,起初我以為是家主或者其他下人起夜,但第二天一問發現並沒有人起來。”

“有意思,小爺我越來越期待了……”

我舔了舔嘴唇,眼中金光一閃而過。

與此同時,閣樓的黑暗角落處,一對猩紅的雙眼正暗中觀察著我們三人,但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九哥,你是不是也發現了?”

就在這時,沐晴兒突然用手指戳了戳我。

“嗯,一隻怨氣很重的鬼童,還有個妖孽藏著,不著急,先吃完飯再說,這裡遠遠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要想找到真相,建議晚上再行動。”

我摸了摸後腦勺的狼尾,隨即嘴角緩緩上揚。

“小僧覺得可行,此刻這屋內雖然有陰邪之氣飄蕩,但卻沒有任何攻擊的念頭,想來是時候未到,我們吃完飯再仔細搜尋一番也不遲。”

空明雙眼一掃,很快就露出了和我先前一模一樣的笑容。

很快,我們就被下人安排到了餐廳吃飯,不得不說有錢人的生活是真不一樣,連餐廳都是單獨劃出來的私人區域,其天花頂上掛著明亮的黃色燈泡,飯桌及椅子都是那種上好的木料製作而成。

“三位大師久等了,陳某來遲了,實在是抱歉。”

就在我們三人落座沒多久後,一個體態臃腫,面容憔悴的中年男子便在鷹鉤鼻老人的陪同下緩緩出現。

不用多說,此人就是此次的事主—陳文虎。

“客氣了陳先生,我們也剛好在等飯菜上桌呢。”

話落,我微笑著擺擺手道。

“也是,三位辛苦了,陳某的事情還請多多幫手,只要解決了這檔子事,要錢還是要房開個口就行。”

陳文虎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下,臉上雖掛著笑容,但怎麼看都透露著一絲疲憊。旋即,又見他眉頭一皺,語氣不悅的對鷹鉤鼻老人沉聲道:“林老,去看看廚房在幹嘛,弄幾個菜弄這麼久,告訴他們如果不想幹了明天就給我卷鋪子滾蛋!”

“是,我這就去催一催。”

鷹鉤鼻老人點點頭,旋即又抬起頭看向我們三人說道:“三位大師稍等,下人不會做事,老朽這就去催一催,還請你們多擔待。”

聞言,我不在意的回應道:“沒事,趁著飯菜還沒上桌,陳先生,說說你的情況吧,我想這件事情怕不止是一隻小鬼禍禍人那麼簡單,希望你儘量講實話,不然就用藥不準了。”

“大師怎麼稱呼?”

瞧見我們三人相貌有些年輕,陳文虎雖然臉上沒表現出什麼,但心裡卻是暗自嘀咕。

“耳東陳,說起來跟你可能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我笑呵呵的說道。

“那可真是緣分吶,不怕跟你說句實話大師,我是真後悔自己壞了規矩。林老在路上應該也跟你們說過了,當初做生意不順,我便從朋友手中請了塊佛牌,接著運勢就神奇的好了起來,可就是因為前兩個月沒有按時供奉,這佛牌就開始出現問題,不僅大白天的突然發燙,並且晚上還看到個小孩子蹲在房間自言自語,唉……,如果再處理不好,怕是這條命得丟了。”

陳文虎扶著額頭無奈的說道。

話落,沐晴兒的眼瞳忽然轉化為碧綠色,旋即語氣冰冷的衝陳文虎說道:“陳先生,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如今這小鬼正趴在你的肩膀上,鬼趴肩,矮三分,長此以往,不僅運勢低迷,連自身的精氣都會被吸食乾淨,況且,你的問題可並不單單是隻小鬼造成的。”

聞言,陳文虎頓時臉色大變,尤其聽到沐晴兒說自己身上還趴著只小鬼時更是嚇得魂不守舍。

“大…大師,我哪裡敢說謊啊?陳某就請了塊佛牌,那人說佛牌可以保佑我發財,只要不壞規矩,一切都相安無事。我的確是壞了規矩,難道這一切不是佛牌造成的嗎?”

陳文虎此刻的臉色有些發白,豆大的汗珠開始出現在額頭上。

“施主,你說的佛牌應該是泰國的巫師所製造的,此乃邪物,與鬼曼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兩者的製作材料均是取孩童屍骨及屍油融煉而成,你身上的小鬼想要摧毀倒是不難,可另外一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這時,空明從袖口掏出了一串暗紅色的佛珠開始揉搓起來,接著眼睛虛眯,衝陳文虎輕聲解釋道。

“另外一隻?大…大師,我這裡還有一隻鬼嗎?”

聽聞後,陳文虎猛的站起身來,眼中滿是恐懼之色。

見狀,我笑眯眯的伸出手示意對方冷靜,隨即說道:“慌什麼,你身上這隻小鬼還沒成氣候呢,只有晚上才敢現身,但另外一隻嘛,它可不是什麼鬼,而是貨真價實的妖孽懂嗎?”

“三…三位…大……大師,你們可得救救我啊,我現在吃不好睡不好,甚至大白天都能看到有鬼影子在眼前劃過,再這樣下去,不用等鬼害我了,我自己就先嚇死了!”

陳文虎握緊拳頭,整個人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癱坐在座位上。

“彆著急,我先問問這隻鬼是什麼來頭再說。”

下一刻,我袖口突然滑落一張符紙,接著快速貼在了陳文虎的胸口,隨即口中唸叨:“日落西山黑了天,老仙駕馬持神鞭,鞭落無處躲,邪靈拘上前,攝!”

話音剛落,陳文虎的表情驟然變得異常猙獰,嘴裡還不停的說道:“大…大師,我快不能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