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的聲音冷漠平靜,彷彿說的不過是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

白玉安又一次見識到了沈珏的可怕。

沈珏這樣的人,連皇權都不怕,在他這位置上,還能怕什麼呢。

心跳聲不自覺加快,彷彿要跳了出來。

沈珏看了看白玉安蒼白不語的神情,呆呆的看著自己的領口不說話,不由皺眉抬起白玉安的下巴道:“玉安怎麼不說話了?”

白玉安別過臉,眼神始終不願再落在沈珏身上,只是強壓著心緒道:“那沈首輔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沈珏撫著白玉安柔軟的髮絲,笑道:“說好了看完戲便放你走的。”

“可惜玉安連一場戲也不願看,今夜只能陪著我了。”

白玉安身體顫了顫,這才對上沈珏的眼眸:“那沈首輔要我留在這兒做什麼?”

那張唇上還泛著水光,那雙眼裡還透著紅暈。

白玉安從來都不知道他這張臉有多勾人。

特別是當他無助脆弱的時候,更是讓人想要狠狠的佔有過去,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沈珏情難自禁,不覺已附上了白玉安的唇。

他覺得自己怎麼都吻不夠他,最好讓他日日呆在自己身邊才好。

若是能心甘情願跟他,便是最好了。

可惜,白玉安不會。

白玉安看沈珏毫無徵兆的就又吻下來,又見他的手竟然還放在自己胸口上,白玉安一驚,張口就氣惱的咬向沈珏唇畔。

這一咬咬的急,沈珏都沒來得及退,唇畔被白玉安咬出了血。

白玉安紅著眼睛瞪向沈珏:“你放開我。”

沈珏唇畔落血,將他的臉變的有幾分妖異。

一張深邃俊臉似笑非笑的看著白玉安的慌亂,下一秒掐住白玉安的下巴就強勢的又吻了下去。

這一吻比往日裡任何一次都要猛烈,白玉安招架不住,只覺得自己的下巴就快要脫臼一般。

雙唇根本就不能合上,恐懼的眼眸裡漸漸染了水光。

耳邊粗喘的聲音像是一刀刀凌辱的刀鋒,讓白玉安心頭萬般委屈難受。

自小裡哪裡受過別人這般欺負,同齡裡對她具是客氣有禮。

她自小擔著神童的名聲,鄰里小娃娃見了他也要規規矩矩叫她一聲先生。

她及第探花,人人口中的天之驕子,為什麼會受到這樣的侮辱。

白玉安甚至不知道沈珏到底要什麼時候才會放過她,她只覺得腰上被沈珏掐得生疼,胸膛處被他胡亂摸索著,就連頭髮都被他扯在手裡。

她只覺得痛。

手腕和腳裸處被帶子束縛的地方,都沒有沈珏的手掐在身上那樣的痛。

他的力氣是那樣重,讓白玉安險些要忍不住痛的喊出來。

努力不讓自己眼淚落下來,白玉安一遍遍忍受著,手指掐在手心裡,也不讓自己發出一聲軟弱的叫聲。

忽然白玉安感覺到沈珏的手伸到了她的身後,帶子一扯就鬆開了她手上的束縛。

感覺唇舌都被沈珏含的麻木,白玉安被鬆了手,第一時間就是去推沈珏壓在身上的胸膛。

只是她的手才剛觸碰上沈珏的衣料,接著就被一隻強勢的大手握住。

等白玉安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手掌被帶起按在了一處堅硬的地方,腦子裡頓時一陣空白。

她聽到沈珏的呼吸聲越來越重,掐在下頜處的手也越來越重,痛得白玉安幾乎快落出了淚,腦子裡根本沒辦法思考自己的手究竟被沈珏扯去做了什麼。

下頜處痛得不行,白玉安也受不住,只覺得現在的沈珏異常可怕。

她另一隻手忍不住打向沈珏的後背,終於肯發出一聲聲音:“痛……”

可沈珏的力道依舊沒有減輕,白玉安覺得下巴都快要被沈珏掐得出血,開始劇烈搖頭,想要將唇閉上。

沈珏的呼吸一道比一道重,見白玉安掙扎起來,這才微微鬆了人,下頜上的手卻沒松,瞧著那張通紅糜麗,微微紅腫的唇畔,眼裡又是一熱。

他喘息著咬了那唇畔一下,這才看向白玉安已有淚光的眼睛。

不由心裡一憐惜,過去吻了他眼角淚光,又去咬住白玉安的耳垂沙啞道:“玉安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他說著又重重吻了下去。

白玉安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沈珏握住,握在了一個堅硬的東西上,隨著沈珏手上的動作動作著。

白玉安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那是什麼,臉色一下子漲紅起來,更加用力的掙扎起來。

口腔裡發出模糊的罵聲“你這不要臉的無恥之徒……”

“你……放開我……”

沈珏將人牢牢按著懷裡,這關口自然不能放人,盡數將白玉安的罵聲含進嘴裡,又鬆開了些,咬著白玉安的脖子一遍遍哄著:“清溪乖乖的,別亂動。”

白玉安羞恥的恨不得咬舌自盡,用手打在沈珏的臉上,罵道:“沈珏,你再不放開,別怪我大聲叫人。”

“也叫你府上的丫頭看看,你究竟是怎樣的衣冠禽獸。”

沈珏眯著眼看向白玉安那張通紅的臉。

數個孤枕難眠的夜裡,他腦中都曾幻想過白玉安的臉,紅緋一片,乖巧柔弱的依附在他的身下。

他咬了咬白玉安不安分的唇,喘息著吐氣威脅:“玉安要是還這樣亂動不配合,我不保證待會也同玉安做剛才那兩人之事。”

白玉安腦子一愣,隨即怒罵道:“你無恥。”

白玉安這句無恥,沈珏已聽的起了繭子。

他沈珏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只要能得到白玉安,擔著這無恥名聲也算不得什麼。

且他對待白玉安已算是步步留情。

若是按著他以往的性子,白玉安早就被他吃幹抹淨,哪裡會考慮他半分。

甚至於白玉安這人早已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朝堂上。

他之所以還沒逼著人,不過是想著白玉安這文人性子倔強剛烈,在牢中時他已見識過,給他留了一兩分餘地,好叫他能想得過去。

免得鑽入了牛角尖裡,他亦怕他出了事情。

白玉安感覺下頜上又是一痛,即便她用力蹬腿也無濟於事,依舊擋不住沈珏不管不顧的用力。

無論怎樣掙扎都沒有用,她的力氣根本比不上他的。

白玉安心如死灰,偏偏沈珏的眼眸卻不肯放過她臉上的每一份表情。

白玉安羞辱至極,忍受著下頜上的疼痛,羞恥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