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安顯然是沒有伺候過人的,給人脫衣裳也顯得有些手笨。

只是那手指觸控到自己身上,沈珏還是暗暗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聲音暗啞,緊緊盯著白玉安:“繼續。”

白玉安愣愣看著穿著一身貼身錦衣的沈珏,手指抖了抖,實在是不願意,才道:“我不會。”

沈珏挑眉冷笑:“脫個衣裳都不會?那你也不必站在這兒了,自回去就是。”

沈珏這話字字句句都是冷眼旁觀的威脅,將她的自尊一件腳踩在地上碾壓。

即便心裡再不願,白玉安暗暗咬著後牙,臉色蒼白的顫顫伸出了手。

她雙手放在沈珏腰帶上,一想到自己居然要給一個男人解腰帶,白玉安就受不住,到底還是忍受不了這屈辱。

她往後退了一步,慘白著臉看著沈珏:“我真的不會。”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這哪裡是不會,這根本就是不願。

沈珏氣的冷笑,不過是讓她給自己解個腰帶,到底心裡沒有自己。

他一把將白玉安扯到面前,握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白玉安,我當真沒耐心了。”

白玉安失神的看著自己的手指被拉到沈珏的腰間,她指尖動了動,卻只放在那裡,不願再動作。

她只覺得自己的鼻尖快貼道沈珏的胸膛上,這羞辱讓她快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沈珏看向白玉安微微彆著眼的眼神,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臉色不好的問:“不敢看我?”

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只是道:“不是。”

沈珏就冷笑,鬆了手:“那就好好看著,專心一點。”

白玉安愣愣看著近在眼前的胸膛,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沈珏看在眼裡,瞧著白玉安早已忍不得,也不管人有沒有替他脫衣,就一把將人帶進懷裡,低頭就吻了上去。

他託著她的後腰,另一隻手又動作急促的去解白玉安領口的帶子。

斗篷落在腳邊,沈珏就微微喘息著抱著白玉安就往內室走。

他按著她在床榻上,嚐到她嘴裡的苦澀藥味,這才微微撐起身子問:“喝藥了?”

白玉安有些難受的偏過頭,聽了沈珏的話就嗯了一聲。

沈珏就起身將白玉安抱在懷裡,伸手摸了摸白玉安的臉頰,發現額頭上是燙的,又摸著她的手,冰涼的厲害。

一時又心疼了。

這身子當真太弱,這般下去也不是辦法,得要好好補補了。

想要好好疼疼人,到底還要儲存著顏面,他叫外頭的管家去端藥進來,自己又抱著白玉安去火盆邊的軟榻上靠著。

他知道白玉安怕冷,屋子裡早就吩咐了讓管家多燒兩盆炭火。

三月還要燒炭,除了白玉安,他是沒見過別人了。

白玉安側身坐在沈珏的腿上,異常的安靜,就垂著頭看著火盆出神。

臉頰被映照的微紅,愣愣出神的乖巧模樣十分取悅沈珏。

那神仙痣若隱若現,豔色流轉。

那白袖搭在了自己的黑衣上,層層疊疊的好看的很,不由又將人往懷裡帶。

一股冷香襲來,沈珏不自覺又含上白玉安唇畔,掐著白玉安的腰要她回應他。

白玉安哪裡會,只是生澀的動了下,沈珏便變本加厲的探進去,手上又胡亂扯著她的衣襟。

白玉安不明白為何沈珏每回見她總是想著這種事情,不管她是男子還是女子,他從來如此。

眼看著沈珏的手指就要扯開前襟,白玉安連忙用手去攏著,含糊不清的道:“沈珏,不要……”

沈珏不肯聽白玉安的聲音,要他狠心,白玉安早就是他的人,這會兒要在親親摸摸也不肯,那他便是真忍不下了。

白玉安的力氣比不過沈珏,手指幾下就被沈珏拉開,擋不住男人的急迫。

好在外面這時響起林管家的聲音:“大人,藥端來了。”

沈珏這才放了白玉安,微微喘息看著面前的人,見人眼角出了淚,唇畔通紅,緋色靡靡。

又用力將人給按到自己懷裡,沈珏聲音恢復冷清:“放在外頭桌上。”

接著一陣進屋的聲音響起,即便有屏風擋著,白玉安還是覺得有些難堪的握緊了手指。

沈珏看著白玉安手指無意識的拽緊了自己的衣襟,也不知人臉皮怎麼這麼薄,隔著屏風也能害怕。

不由將手包在了白玉安的手指上。

沈珏的手大,包下去幾乎看不到白玉安的手了。

等林管家走了,沈珏才將白玉安放在旁邊,自己去端了藥進來。

白玉安看著沈珏手裡的藥碗,又見人坐在自己旁邊就餵了過來,不由問道:“這是什麼藥?”

沈珏臉色依舊冷淡,挑了眉道:“玉安的身子太弱了,我叫人特意給你調了溫身的補藥。”

白玉安卻不願喝,別過頭有些抗拒:“我不想喝這些。”

沈珏冰涼的聲音就響起:“玉安覺得你還有選擇的餘地麼?”

白玉安一頓,抬頭看向沈珏:“沈珏,我們能好好說說話麼?”

沈珏冷笑,滿眼嘲諷:“這會兒白大人怎麼想與我好好說話了?”

他將勺子送到白玉安的面前:“好好說話也不是不可以,白大人先喝了藥再說。”

白玉安垂眼看著面前濃黑的藥汁,苦澀的味道傳入鼻端,白玉安心裡就開始微微反胃,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心裡掙扎了半晌,白玉安看了沈珏一眼,還是伸出手去拿沈珏手裡的藥碗。

沈珏卻將手一抬,讓白玉安撲了個空。

白玉安不解的看向沈珏,不明白他是何意。

沈珏看著白玉安面無表情道:“我喂玉安就是,剛才玉安為我寬衣,這會兒我喂玉安吃藥。”

明明她端過來就能喝完,沈珏偏要喂。

白玉安不懂沈珏的心思,還是聽話的張了口。

白玉安怕苦,往先都是一鼓作氣屏息喝了,這會兒一勺勺餵過來,白玉安便覺得受不住,苦澀一波接一波,沒個盡頭。

她這才覺得沈珏是在故意折磨她。

又一口藥送來,白玉安捂著胸口再忍不住,額頭上冷汗冒出來,幾乎快要吐了。

沈珏看在眼裡,眼神動了動,還是沒伸手去安慰。

他的確是故意的,就是要叫白玉安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