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樂俱樂部。

今天週末,林灼來了俱樂部兼職,看到從外面走進來的人,趕緊上前問:“聿哥,你跟楚小姐在一起了?”

他看得一清二楚,聿哥跟人家一起來的,隨後又開車送她離開,這中間要是沒點什麼,他不信。

聿哥不僅開賽車的速度快,追起人來,也很快。

他那晚讓聿哥送楚小姐回家,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料他會真的答應,他當時就覺得聿哥很不對勁。

沒想到啊……沒想到……聿哥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

江聿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向他,“需要我借錢給你去看眼睛嗎?”

林灼聞言,怔了怔,“原來沒在一起啊,那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江聿不鹹不淡地說:“朋友。”

林灼搖了搖頭,“朋友啊……”對於他的這個說辭,他顯然是不相信的。

男女之間哪有純潔的友誼。

江聿睨他一眼,“你少操心我的事,你趁大學期間交個女朋友,體會一把校園戀愛的滋味。”

“我倒是想啊,可惜沒遇到讓我心動的人。”林灼好奇道:“聿哥,那你大學怎麼不談戀愛。”

江聿嗓音沉沉道:“你怎麼知道的。”

林灼立馬將透露者出賣了,“楷哥跟我講的。”

江聿聞言,冷嗤一聲,在心裡給張楷記上了一筆,“我心中只有賽車,對情愛絲毫不感興趣。”

他大學經常曠課去賽車,沒少被江老頭教育,但他都是左耳進右耳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林灼八卦的問:“那現在呢。”

“現在……”江聿頓了頓,“現在也一樣。”

但說話的氣勢卻比剛才弱了幾分。

林灼見狀,點了點頭,他也就不拆穿聿哥了,這明顯是當局者迷旁觀者心,他要是對楚小姐不感興趣,他腦袋取下來給他當椅子坐。

他垂眸看向他手中的袋子,上面的lOgO他有點眼熟,“聿哥,你手上拎著的是咖啡?”

江聿淡淡地嗯了聲。

林灼驚疑道:“你不是不喝咖啡的嗎?覺得太苦了,難喝。”

江聿往二樓走,順帶拋下一句:“偶爾喝一次,未嘗不可。”

林灼站在原地,小聲嘀咕:“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楚小姐給他買的。”

鐵樹也要開花了。

不過像聿哥這種不受約束的人,也不知道楚小姐能不能管得住,不過這兩人,站一起倒是特別搭,五官都是那種張揚且有衝擊力的。

“喲,回來了啊。”

一道調侃的聲音飄入江聿耳畔。

他抬了眼,語氣沉沉,“你們兩個怎麼又在這。”

張楷罵罵咧咧地說:“你看他說的這是人話嗎,我們兩個好歹也是這俱樂部的一份子,投了錢的。”

江聿拉開椅子坐下,嗤之以鼻道:“是誰死皮賴臉要插一腳的,就你們投入進來的那點錢,我還不放在眼裡,隨時可以退給你們。”

“這倒不用。”馮卓錫岔開話題,“下週三組織了一場比賽,參加嗎?”

“再看。”江聿撕掉封口貼,拿出那杯冷萃喝了一口,眉頭瞬間擰緊,太TM苦了,這簡直不是人喝的,喝這個跟喝藥有什麼區別。

不過看在她特意給他買的份上,他就勉強的喝了,不能浪費她的一番心意。

對於桌上的這杯咖啡,旁邊的兩個男人心照不宣。

他跟誰一起來的,又跟誰一起離開了,林灼都告訴他們了。

張楷點燃一支菸,沉沉吸了一口,“下週的那場賽車比賽,你必須得去,是我組織的,你得給我這個面子。”

江聿冷呵一聲,“你算老幾。”

他不說他組織的,他可能還會考慮參賽,現在……他還就不讓他如意。

張楷換策略,“參賽的選手都是各地的冠軍得主,你確定不去跟他們決一雌雄。”

他這個激將法,對江聿是不管用的。

“我需要跟他們比?”話裡的傲慢囂張一如既往。

這話,讓張楷頓口無言,確實,誰能跟他這位F1世界一級方程式賽車比賽的冠軍得主比。

全世界僅二十位F1賽車手,他是其中之一,也是國內唯一一個。

只是那些參賽選手多次跟他說,讓他把江聿喊去參加這場比賽,他們想親自領會下他的賽車技術。

他口出大言,答應了他們這個提議,跟他們保證江聿絕對會參加的。畢竟他們是鐵哥們,他覺得江聿肯定會賣給他這個面子的。

但誰能想到,小丑竟是他自己,江聿太不是東西了。

“你就說怎樣你才參賽,要求你提。”

馮卓錫搭話:“我們兩個也會參加,一起比一場。”

江聿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眼神裡帶著挑釁,“就你們這菜鳥技術,不配。”

馮卓錫嚷嚷道:“別看不起人,除了你,哪個賽車手的車技能有我們厲害。”

江聿:“比賽地點定在哪?”

張楷一怔,訝異道:“你答應了?”他還正在頭腦風暴,想著怎樣說服他。

馮卓錫趕緊接話:“地點肯定是在我們俱樂部,沒有比這更大的賽車場。”

對於張楷的那個問題,江聿不置可否,只說:“不對外開放,太吵。”

張楷聞言,立即順著他說:“放心,這次絕對不會。”

在下週三到來之前,他就是天王老子,他說的所有話,他絕不反駁。

江聿左手拿起桌上的咖啡,起身離開,落下一句,“今晚賽車。”

他們三個基本上每隔一兩天就要比一場。

馮卓錫:“你去哪啊,不聊了?”

江聿淡聲說兩字,“補覺。”便上樓了。

張楷見他的身影徹底消失,提高嗓門:“早晚把樓上他那間臥室燒了,大白天的睡覺,晚上是去做賊了嗎。”

馮卓錫不冷不熱地嘲諷他,“你要真敢燒,我還敬你是條漢子。”

張楷嘴硬,“你真以為我不敢?我只是怕殃及到我的臥室,不然早就放火燒了。”

“窩囊廢。”

馮卓錫評價這麼一句,便也離開了,留張楷一人在那咒天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