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一眾高手都是嚴陣以待,自家人吵架沒什麼關係,要是混進來一個倭國人,那他們也不會答應。

來人神情冷豔,容貌絕美,仿若富士山上頂峰的雪,充滿了種聖潔的美。

不過,在場可不會有人因為這份美貌就小看她。

能夠悄無聲息地在葉羽、範傑這樣的高手眼皮子底下潛入進來,還把劍架到範傑的脖子上,這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秦景輝認出了這女人的身份:“這位小姐,不是長生的朋友嗎?各位,大可不必如此大動干戈,想必她也是為了救長生而來,不必太過緊張。”

“你哪裡看出來不用緊張了?”

範傑腦門子已經開始出汗了。

他已經能感覺到,脖子上的皮肉被凌厲的劍氣割傷帶來的陣陣刺痛。

“這位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一會兒讓範管事道歉便是,大敵當前,我們不宜自傷和氣啊!”

葉羽還在努力地勸架,可是晴子卻沒有任何收手的意思,眼神中露出一抹堅定的殺意。

“辱秦先生者,當死!”

說著,手上微微發力,一股血液從範傑的脖子上流出。

在場眾人都是大驚失色,這樣看,這姑娘好像真不是在開玩笑!

她是真的要取任何一個侮辱秦長生的人的性命!

“劍下留人啊!”

到了此刻,求生的慾望也佔據了範傑心裡的上風,在掙扎了片刻之後,範傑幾乎是認命一般地大喊:“秦長生是我爹!兒子錯了!”

太古晴子頓時一愣。

秦景輝更是一愣。

我當爺爺了?

好像是這樣,好像又不是。

範文聰更是背過身去,捂住眼睛,不忍直視這一幕。

範傑見這一招有效,連忙繼續輸出:“我就是個龜兒子,嘴欠,不是個東西,之後有機會,我一定會親自找秦先生當面道歉!對,還要賠禮!還望女俠高抬貴手,放我一條狗命!”

見範傑態度誠懇得幾乎讓人有些髮指了,太古晴子索性便收回手中的劍,淡淡地說道:“這次先饒你一命。但若是再讓我發現還有下次……”

“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的命留下!”

“永遠不要在我的面前,侮辱秦先生!”

說著,晴子瀟灑地一甩東瀛劍,上面沾到的血跡瞬間被甩到牆上,這把劍又是一副嶄新如初的模樣。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都是沒人敢觸這個帶刺玫瑰的黴頭。

“你們要做什麼,我沒意見,也不會打擾。但我來此處,便只有一個目的。”

“追隨秦先生。”

如果秦長生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麼不用有任何的懷疑,太古晴子也會在第一時間殉情,隨秦長生而去的。

從很早的時候,晴子就已經認定了自己是秦長生的人。

這一點,從未改變!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發現,太古晴子的身邊,居然還跟著另外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著還有些許的眼熟,氣質同樣不凡。

魏承默見到太古晴子這般氣勢,仔細想來,好像他之前還沒有能正式和晴子認識過,便屁顛屁顛地上前,恭恭敬敬地給太古晴子和旁邊的女人行了一禮。

“老奴魏承默,拜見兩位夫人!”

聽到這話,太古晴子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畢竟在她看來,那天晚上之後,和秦長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她也不在意什麼儀式之類的虛頭巴腦的東西,秦長生對她真心實意就足夠了。

所以被魏承默稱作夫人,她直接大大方方地接受了。

反而是她旁邊的那個女人,支支吾吾,長大了嘴巴,急切地想要解釋著什麼,但是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就連行動都顯得十分的滯塞,就像是遊戲裡面網路突然卡了一樣,看得人十分難受。

“怎麼回事?這位夫人這是……被點穴了?”

魏承默有些困惑,這位夫人的待遇,怎麼感覺看起來不是太好呢?

莫非是爭寵失敗了,被太古晴子給對付了?

以太古晴子之前展現出來的厲害手段來看,倒的確是有這種可能的。

就在這時,曾經陪秦景輝在京城生活過一段時間的胡康臉色一變。

“我去?這,這不是龍三小姐龍彩雲嗎?怎麼在這兒?還成了長生的夫人?”

“什麼?龍家三小姐?”

秦景輝也有些大跌眼鏡。

他兒子到底是不聲不響,揹著他幹了多少大事啊!

面對在場眾人此起彼伏的驚訝聲,太古晴子倒是表現得十分淡定,從容地說道:

“我的確是夫人,不過,她不是。”

“她只是秦先生的女僕罷了。還是那種不聽話的奴僕。”

“不聽話的奴僕,就需要教育!”

“我現在,就在教育她!”

太古晴子說話間,還有幾分得意和驕傲的神色。

好像真的顯現出了幾分當家夫人的自信。

龍彩雲在旁邊急得快要哭出來了,小臉憋得通紅。

嬌生慣養的她哪裡有過這種經歷?

本來想著私下裡被秦長生壓迫就算了,沒想到,還在公開場合,這麼多人的面前受這樣的屈辱。

感受著各方大佬投來的異樣的目光,龍彩雲真的有種恨不得現場摳個三室一廳鑽進去的衝動!

此前秦長生交給太古晴子的另一個任務,便是看管龍彩雲。

不過,現在秦長生陷入危險,太古晴子自然第一時間上山幫忙,為了以防萬一,乾脆就把龍彩雲一起帶了過來。

看著龍彩雲痛不欲生的表情,魏承默嘴角有些抽動:“是...夫人,說的太是了。”

看樣子,當秦家的奴僕,風險還挺大。

這個櫻花夫人,看起來可不太好惹啊。

範文聰擺了擺手:“既然是秦先生的人,那就也先落座吧。如今事態緊急,還是先討論大事為先。”

太古晴子和魏承默是坐下了,龍彩雲只能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

當然,也沒人有空閒去管她。

眼下,最大的分歧,就在於人員的分配上。

範文聰向秦景輝丟擲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秦書記,你應該清楚,一旦此次紀家得勢,津門必將大亂。作為津門市首,你理應作出表率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