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關聖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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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送到沐王館內的關聖則是被穩穩地平放在一張病床上。
一名白髮蒼蒼，氣質仙然的老者捻著五根銀針，分別落在了關聖身上的五道穴位。
只是——
這平日裡能醫治各種奇難雜症的針法，卻在關聖身上失去了作用。
這位被譽為龍國十大國手的張聖在看到關聖那慘白的面龐後，最終搖了搖頭。
“紀老，這病我治不了。”
“怕是普天之下，沒人能治好這種病了。”
張聖起身，對著紀老鞠躬以示抱歉。
紀老臉色驚訝：“你都治不好？”
“你可是國手！”
張聖嘆了口氣：“若真是病，我治不好那便是我的問題，可若這不是病呢？”
“不是病？”紀老疑惑：“不是病，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張聖沉默不語，只是搖了搖頭。
這時，關聖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用著強大的意志力讓自己的意識清醒過來，雖然頭腦的劇痛還在持續，但是基本能行動了。
“老毛病了，算了！”
“老頭，不用管我。”
“下次直接找個安靜的地方把我丟下就行了。”他從床上坐起來。
紀老沉著臉色：“說什麼屁話呢！”
“我能不管你嗎？”
關聖從床上跳下來，額頭上的冷汗還在不停地冒。
“你能啊。”
“我又不是你手底下的人，對龍國啊，也說不上有什麼貢獻。”
“在國外，我就是個被通緝的殺手，被各國所不容，我所在之地，不是流血就是喪命，所到之處，皆是殺戮。”
“你這樣對我，萬一讓境外其他國家的高層知道，就不怕龍國被針對嗎？”
關聖的語氣冷漠到了極點。
老毛病突然發作他也沒想到。
他更想不到的是，堂堂紀老，竟然會為了他請出國手來。
這種關心，讓他不適應。
當然，他清楚紀老是好心。
但——
這種關心，是一種壓力。
紀老冷哼一聲：“我才不管其他國家的高層是怎麼看的，我只知道，你小子，是我看重的人。”
“你小子也別在我面前裝什麼冷酷無情，非搞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人設幹什麼？”
“你和那李雨煙在一起的時候怎麼不這麼冷漠？”
關聖微微皺起眉頭：“你調查李雨煙了？”
紀老揹著手：“不然呢？”
“你小子回國就為了娶這麼個老婆，我能不關心一下？”
“不是我說你，有這種毛病為何不跟我講，你明面上是沒對龍國有過任何貢獻，但是我龍國各區戰神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或多或少都因你而得以倖存。”
“你這一生，只殺罪惡滔天之人，從未殺過任何一個好人。”
“別人見到你都恨不能掘地三尺把自己埋進去，可老朽不怕，老朽認定了你，你就配得到老朽這般對待！”
“其他多餘的話不要多說了，老實給我在這待著，沒治好病前，哪裡都不許去。”
說罷，紀老看向秘書章輕語：“調派徐海帶來的那些麒麟兵，立刻包圍沐王館，一隻蒼蠅都不準給我放進來。”
隨即，他又看向張聖：“張國手，我不管你是因為哪方面的原因不敢跟我說實話，我只要一個結果。”
“治好這小子的老毛病，找出他的病因。”
“你是要天山雪蓮，奇珍異寶，還是要其他國手的配合，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我全都滿足你！”
“我只要這小子病好。”
紀老情緒激動，語氣激烈地吼道。
聽到這話，張聖神色驟變，他怎麼也沒想到紀老對待這位青年的態度竟然如此看重。
從未有過啊。
便是那些武界的天驕，都沒見這位老人如此激動過。
若是讓京都那幫高層知道，該有多麼震驚啊。
而就在張聖準備答應下來時。
關聖卻說道：“老頭，別費心了，我這老毛病，治不好的。”
紀老怒道：“沒試過怎麼知道。”
關聖笑了笑：“你怎麼知道沒試過？”
紀老：“你……”
關聖回憶道：“我師傅尋遍全球都沒找到一種方法能治好我的怪病。”
“到最後，見過的神醫都說，我這是心病，又或者說，這是命！”
“我猜猜，應是心病。”
紀老一愣：“心病？”
關聖心思沉重，每當那些塵封的記憶開啟一點一點，這怪病就會襲來，彷彿想要將它封存。
在被帶回殺手城的開始那幾年，這怪病一直纏身，直到慢慢忘卻後，才慢慢沒發作。
但隨著回到龍國這幾天開始，記憶的鬆動，也讓怪病再次浮現。
難道，這才是師父要我回國的真正目的嗎？
治心……
也是……治病！
他穿好衣服，將身上的五根銀針拔下，扔在一旁。
“我要走了。”
紀老拉住他，語氣不滿：“你……”
關聖看著他，認真地說道：“老頭，你心意我領了，但是我還是不能答應你的邀請。”
紀老無語了：“我為你做這些，不是要你答應我。”
關聖推開他的手：“我知道，你這老頭啊，為了龍國盡心盡力，也是個不錯的老頭，讓你費心了。”
“真的不留下治嗎？”紀老再次問道。
關聖走向門口，擺了擺手：“不了，不了。”
“有事我會再聯絡你。”
“老頭，下次我請你吃飯啊。”
話音落下，關聖推門而出。
在他走後，紀老眯著眼盯著張聖：“現在可以說了嗎？”
張聖雙手作揖：“紀老，這位小兄弟的病，怕是武界的手段。”
“武界？”紀老神色一變：“怎麼說？”
張聖凝聲道：“其息如洪流。”
“其神如泰山。”
“其筋脈似星海。”
“其內勁，若滄田。”
“不論怎麼看，他都是修武的頂尖天才，但這些天資都被壓制了！”
“壓制的手段，類似於封印，其胸前的一道虎紋，便是這種手段。”
紀老目光一緊：“虎紋……”
“看來這小子的身世還不一般了。”
張聖神情嚴肅道：“這等封印術在武界，起碼也是上等仙宗的級別了。”
“紀老，作為一名國手，我建議，您還是別插手了。”
聽到這話，紀老呵呵一聲：“那我就偏要插手了！”
“這小子的病，我治定了！”
“他是我認定的人！”
“管他什麼上等仙宗什麼下等仙宗。”
“動我的人，老子一炮轟了他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