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出去後,我也走到我床邊,準備拿臉盆出去洗漱。

但是剛拿起臉盆,老黑就衝我笑了笑:“張揚,你那還有中華煙嗎,給我抽一根。”

“沒了,昨天就三包都給你了,我自己留了一包都抽完了。”

“那你再去買一包唄,我剛好沒煙了。”

我苦笑一聲:“哥們,我也不是什麼富二代,一個月工資也就一千多塊,怎麼可能每天都買中華煙啊,昨天那三包都是我省吃儉用省下來的。”

“那買不起中華,你買包芙蓉王也行,那個才二十來塊。”他繼續說道。

“真不好意思,我身上錢也不多了,還留著吃飯呢。”

我這話出來後老黑並沒有說什麼,麻桿也沒什麼表示,張龍張虎也只是坐在床邊幸災樂禍的看著我,估計是等著看我笑話。

只有娘娘腔這時突然把手裡的牌扔在桌上,然後趾高氣揚的走過來,一邊走一邊用手指著我:“怎麼回事,黑哥讓你買包芙蓉王你都不捨得買是吧?你他媽是看不起黑哥是嗎?”

我不緊不慢的放下手裡的盆,笑看著娘娘腔:“我是不是提醒過你,我最討厭別人用手指著我。”

可能是有老黑和麻桿給他撐腰,他現在底氣足的很,他不但用手指著我,還故意狠狠的點了幾下:“老子就指你了,怎麼了?有種你動老子一下試試?”

我沒有理會他,而是把手揣在了褲兜裡,在我褲兜裡裝著一把彈簧刀,今天看樣子得拿娘娘腔開刀了,不然別人還真以為我是個軟柿子,想捏就捏呢。

“怎麼,你不是牛逼嗎?說話啊,給老子說話啊!”見我沒說話,娘娘腔更是囂張的叫了幾句。

我笑著說道:“咱都是一個宿舍的,我也是想長久在皇家國際上班,咱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就不能好好相處嗎,為啥非要惹我呢?”

“我惹你?是你他媽先看不起老子的,你看不起老子,老子憑啥要給跟你好好相處?”

“我沒給你買菸,就是看不起你?”

“廢話。”

“那你們沒有一個人給我買菸,是不是說明你們沒有一個人看得起我的?”我反問。

娘娘腔嗤笑道:“不然呢,你以為宿舍裡有人看得起你?哦對,我忘了還有小胖呢,也就小胖那個慫逼看得起你。”

我沒理會娘娘腔,而是看向老黑:“我說老黑,我看你在這宿舍裡說話是有分量的,你昨天拿了我煙,現在是不是該幫我說幾句話了?”

老黑很不爽的說道:“別叫我老黑,叫我黑哥。”

“那行,我叫你一聲黑哥,你是不是得幫我個忙,讓他別在這跟我鬧了?”

老黑撇撇嘴,攤開手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他是他我是我,他鬧不鬧我也管不了啊。”

“那麻桿呢?張龍張虎呢,你們也不管是嗎?”我又看向其他人。

其他人只是笑了笑沒說話。

“那行,你們都不管,我就自己處理了。”

娘娘腔用手指著我,繼續罵道:“你這個傻逼,這點眼力見都沒有嗎,看不出來我們都是一夥的?還在這求別人幫你,真是逗死老子了,老子現在再問你最後一遍,你他媽給不給我買中華?”

我笑道:“買!我買還不行嗎!”

娘娘腔一聽,先是愣了下,接著得意的笑了起來:“早這樣不就行了嗎,裝什麼逼呢。”

“我已經買好了,就在我兜裡呢,你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口袋裡按下彈簧刀的開關,彈簧刀直接在我口袋裡被開啟。

娘娘腔顯然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我這邊可能有詐,還狐疑的朝著我褲兜看了一眼,但他估計覺得他們五個人呢,而且老黑和麻桿在,我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他還真就伸出手,滿臉得意道:“來,把煙給老子。”

我笑了笑,接著突然抓住他的手直接按在旁邊的床架上。

與此同時,我把右手從褲兜裡掏出來,握住彈簧刀衝著他手背直接就紮了進去。

只聽“當”的一聲響,彈簧刀穿透他的手背,像是一枚釘子似的,直接釘在了床架上。

也多虧了我們這的上下床是木製的,如果是那種鐵製的,肯定就扎不透了。

“啊!”娘娘腔立馬大喊大叫起來,可能是太疼了,他還跳了起來,整個身子都在那顫抖扭動。

老黑跟麻桿他們當時也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只以為我是對娘娘腔動手了,這時還趕緊起身跑了過來,當湊到跟前,看見娘娘腔的手被我用彈簧刀釘在了床架上後,全懵逼了。

娘娘腔還試圖把手拽下來,但是釘得比較緊,他根本拽不下來,最主要的是他一拽就疼的嗷嗷叫,最後只能用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左手手腕,同時衝黑哥叫到:“黑哥……疼……我疼……”

與此同時,也有血冒了出來,流在了床架上,也流在了地上。

老黑這時滿臉怒氣的看著我:“我草,你他媽下這麼重的手?”

他也只是罵了我一句,並沒有動手,我估計他也是摸不透我這個人,不知道我的深淺和脾氣,生怕一動手我直接再拿刀捅了人。

我這時並沒有打算跟娘娘腔就此作罷,我笑拍了拍他的臉:“你他媽不是跟老子叫呢麼,繼續叫啊?以後再他媽給老子叫,老子把你另一隻手也釘上去信不信?”

娘娘腔此時看我的眼神全是惶恐,顯然是被我嚇到了,他也不敢跟我說話,只是看著老黑,似乎是想讓老黑給他出氣。

老黑看起來也想對我動手,而且旁邊的麻桿也回身去了他床邊,在床底下不知道翻什麼東西去了。

很顯然,只要老黑一聲令下,麻桿肯定會過來收拾我,而我這時也警惕起來,做好了大打一場的準備。

不過老黑最終還是沒打算動我,他只是抓住彈簧刀和娘娘腔的手,一使勁全拽了出來,接著給麻桿和張龍張虎說道:“快,先送他去醫院,去晚了這個手保不準都要廢了。”

完事他們四人帶著娘娘腔跑了出去,走廊裡也傳來娘娘腔的叫喊聲,由近到遠。

他們前腳剛走,小胖端著盆回來。

他盆裡的東西一樣沒動,顯然這傢伙出去之後就沒去洗漱。

他滿臉疑惑的看著我:“咋回事啊?怎麼娘娘腔手上插著一把刀?”

我調侃道:“他手癢癢了,他自己插著玩唄。”

“你那不是胡扯麼,我意思是你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