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姜歲歲能去報警,這倒是讓我沒想到。

不過這也正好說明兩點。

其一,她現在沒有其他辦法了。

如果她現在還有比較厲害的靠山,她肯定不會選擇去報警。

其二,她估計真的不知道侯衛東雷震和劉慧三人殺我爸的事。

如果她知道,她怎麼可能傻到去報警?警方一調查起來如果知道了四年前的事,那不是把她媽往槍口上送嗎?

至於我,現在心裡倒是也不慌。

反正侯衛東和劉慧現在都還活著,我也沒殺他們,到時真查到地窖那,我無非就是讓馬大海幫我通融通融。

而且他們也不一定能找到地窖。

在去局裡之前,我給宿舍哥幾個好好交代了一番,尤其是老黑和麻桿,畢竟地窖是他們找的,他們也去過那。

交代完我去了局裡,見到了姜歲歲。

姜歲歲的臉上和脖子上當時還有幾道抓痕,而且左邊臉也有點紅腫,這都是小桃心的傑作。

可能也是記恨昨晚的事,姜歲歲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接著她情緒激動的指著我說道:“就是他,我媽失蹤肯定是他搞的鬼,肯定是被他綁到哪裡去了,說不定都出事了,你們一定要好好查查他呀。”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他媽別瞎說,我跟你媽也沒什麼深仇大恨,我沒事綁你媽幹啥?有這個精力我賺點錢不行麼。”

“你好意思說沒深仇大恨?你這不是撒謊嗎,你坐了四年牢,你心裡肯定恨死我和我……”

話剛說到這,姜歲歲突然打住。

估計她是想說,我坐了四年牢肯定特別記恨她們母女倆。

但是她肯定又突然意識到,如果這樣一說,那不就代表著我坐牢跟她們有關,不就說明當初我確實是被她們汙衊冤枉的麼。

所以她突然住口了。

我笑著說道:“你繼續說啊,我坐了四年牢怎麼了,恨死你們了是吧?為啥我坐牢會恨你和你媽呢?”

姜歲歲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胡攪蠻纏道:“我……我管你坐牢不坐牢呢,反正我媽現在失蹤就是你搞的鬼,我報你的警一點都不會冤枉你。”

我看向旁邊的幾個警察:“你們就放任她在這胡亂汙衊人嗎?她說話得有證據啊,不能隨便說吧?”

隨後,有兩個警察示意姜歲歲別激動,說任何事都要按證據按事實說話,完事有個人把我帶到旁邊一個辦公室裡,問了我一些情況。

比如上次見劉慧是什麼時候,跟劉慧的矛盾有多深,最近這段時間我都在忙什麼等等。

問完之後估計覺得我沒什麼問題,他們就放我走了。

我出來的時候,還在一個走廊口那看到了唐警官,唐警官當時什麼也沒說,就靜靜的站在那看著我,然後舉起手裡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轉身進了旁邊一個房間。

我尋思這傢伙可能是更懷疑我了,回頭我得格外小心他。

我從局裡出來,正要打車去找老黑他們繼續吃飯,姜歲歲從後面追了上來。

“張揚!你給我站住!”

我回頭看著她:“怎麼,昨晚沒有被小桃心打夠,還想再讓人家揍你一頓是不是?”

“你他媽的真卑鄙啊,真以為用你褲襠裡的玩意把小桃心睡服了,她就對你死心塌地了是嗎?老子告訴你,過不了多久她昨晚怎麼罵我的,我就讓她怎麼罵給你,你信不信?”

姜歲歲這話讓我挺哭笑不得的。

居然以為我是把小桃心睡服的。

“嘖嘖,你他媽都可憐到這份上了,連個後臺都沒有,被迫到報警這份上了,你還在這說大話呢?不然我現在把她叫過來問問她信不信?”

“你不信就等著瞧,還有我要警告你,如果我媽真在你手裡,你最好是別動她一根汗毛,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笑了笑走到她跟前,接著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的小聲說道:“你!媽!現!在!已!經!被!玩!爛!了!”

撂下這話,正好過來一輛計程車,我直接攔下坐進了車裡。

姜歲歲當時又氣又急,在那直跳腳:“好啊你!你這算是承認了是吧,你先別走,你跟老子進去,我要讓他們好好審審你。”

我衝她擺擺手:“快去,晚一點你媽就要被玩死了。”

我之所以敢說這話,主要也是我心裡明白:

就算是她進去,人警方肯定也知道我說的是氣話,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拿我沒招。

我到了飯店的時候,老黑他們正在喝酒。

馬濤當時也在場,顯然是跟小桃心膩歪完了。

跟兄弟幾人說了下局裡的事,我問馬濤:“你昨晚是不是沒回宿舍啊。”

馬濤愣了下,接著有點心虛的點點頭:“嗯,昨晚沒回。”

我直截了當的問:“跟她開房去了?一晚上來了幾次?”

“你……你別胡說!”馬濤立馬急了。

“咋就胡說了,你看看你這表情憔悴的,明眼人都知道你昨晚被榨乾了。”

旁邊幾個兄弟也紛紛調侃馬濤,馬濤一開始還跟我們嘴硬,後面沒辦法說了實話。

兩人確實是睡了。

他這一承認,兄弟們就炸鍋了,都問他感覺如何,來了幾次。

他說感覺沒法形容,反正很爽,完事伸手做了一個“六”的手勢。

兄弟幾個很默契的“切”了起來。

“你騙誰呢,你三四次就了不得了,還六次呢?”

“就是,在兄弟們面前你還犯得著裝這個逼?”

“說實話,兄弟們又不笑話你。”

馬濤很認真很著急的說道:“真是六次啊,我騙你們我不姓馬。”

我說那你別姓馬了,你以後姓大吧。

馬濤皺起眉:“大?為啥是大啊?”

我說人家外號叫小桃心,你叫大桃心,說不定你睡了她,回頭你的屁股也慢慢的發展成桃心狀了。

我這話一出來,哥幾個又笑了。

馬濤自然是罵了我們一頓,完事我還很認真的問他,那他現在跟小桃心是不是就算是正式處物件了。

結果馬濤嘆了口氣搖搖頭:“人家說了,現在還不跟我處物件。”

“我草,還不處呢?那她跟你上床幹啥?”老黑驚訝的問。

“她說跟我上床是見我身子難受,為了幫我降火什麼的,但是我們倆現在的感情還沒到那份上,說是再等一段時間再說。”

“這明擺著就是玩你呢,玩完就踹還不用負責這種。”小胖說道。

馬濤還有些生氣的瞪著小胖:“別瞎說,萬一我們回頭處物件了呢?”

“你們要是處物件了,我給你學狗叫。”

“那你等著吧,你這個狗叫是學定了。”

看著馬濤那一副“深情”且堅定的樣子,我心想這個弟弟是完了。

回頭肯定要被小桃心傷得很深。

兄弟們吃飽喝足,馬濤和娘娘腔去公司忙活,我們其他人則回了宿舍。

下午四點左右,老黑接到一個電話,完事給我說雷震出院了。

他問我什麼時候去抓雷震。

我說姜歲歲今天才報了警,而且唐警官估計也盯著我呢,還是等幾天再說,同時提醒他,給劉慧和侯衛東送飯的時候,也要格外小心。

到了傍晚,我們吃了飯打算去洗浴部,甘甜甜給我發了個簡訊。

她說:“完了完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