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女人放棄矜持的時候,再加上絕色的容顏,博大的胸懷,還有妖嬈魅惑的身姿,自然無往而不利的。

張映雪也一樣。

她利用自己巧舌如簧的優勢,對趙善交口稱讚,愛不釋手,成功挑起曖昧旖旎的氛圍,以至於書房中發生了不可描述的一幕。

過了許久許久後,一切結束。

張映雪靠在趙善的身邊,柔聲道:“陛下,妾身真的知錯了。從此以後,妾身不會再胡亂干涉任何政務,不會聽信祖父的話。臣妾只有陛下,只向著陛下。”

趙善抖了抖褲腰帶,進入賢者模式,自然頭腦清醒,也有耐心說多幾句。他伸手劃過張映雪柔嫩嫵媚的面龐,微笑道:“朕拭目以待。”

張映雪心中鬆了口氣。

好歹熬過去了。

陛下暫時還有些不滿,可是最大的危機已經解除。她現在就什麼都不管,一心在趙善的身邊,爭取早日懷上孩子。

這是最重要的。

懷了孩子,她就真正一飛沖天。

……

顏玄卿在吳縣的住宅,位於城東。

宅子普通,不是什麼奢華的院子,卻也典雅別緻。

顏玄卿在知守觀的時候,顏家也有人,兒子顏拙就在這裡。顏玄卿回來,顏家上下都歡喜。

書房中。

顏玄卿和顏拙父子二人相對而坐。

顏玄卿捋著頜下稀疏的鬍鬚,開口道:“老大,你今天去參加考核了吧?”

顏拙反應稍微慢些,停頓了兩三秒鐘才回答道:“是,兒子也去參加了。”

顏玄卿早就習慣了兒子的木訥,更知道兒子反應慢半拍。

他捋著鬍鬚,緩緩說道:“對於你,老夫一直希望你專心做學問,少去官場摸爬滾打,因為你不擅長言談,也沒有長袖善舞的能力。”

顏拙眼神倔強,沉默片刻後道:“父親,我想試一試。父親做學問,已經做到極致,我不可能超越父親,所以我想要做官。”

顏玄卿愣了下。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懷揣著這個心思,要超越自己嗎?

想法不錯!

顏玄卿心中讚許,嘴角微微上揚,卻是清冷說道:“罷了,你要去做官老夫不反對。另外你參加考試的試卷,老夫看到了,只是給你壓了壓,排在第十,沒有讓你排在前列。”

顏拙沒有多說什麼,點頭道:“父親,我一定會做出政績的。”

顏玄卿道:“老夫拭目以待。”

之前,父子兩人沒有太多交談,因為大多數時候顏玄卿都在知守觀,顏拙比較木訥,不善於表達。顏玄卿又比較威嚴,父子稍微有些距離。

今天,顏玄卿卻說了很多。

顏玄卿囑咐一番,父子二人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上午,一大清早。

顏拙更換了衣服,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袍來到吳王府。

與此同時,無數士人都來了。

都是來等結果的。

在所有人鬧哄哄的時候,虞誦親自來到大門口,攤開了早就擬定的名單,從第四十八名開始,依次往上宣佈。

顏拙在人群中等待。

有父親的交底,他知道自己在第十,絲毫不慌張。可是當虞誦宣佈第十的人名叫白琮的時候,虞誦頓時愣住了。

父親說他排在第十。

怎麼第十是白家的人呢?

顏拙沒有開口詢問,依舊靜靜的等著,當第四的周秦,第三的薛聰,第二的吳景生宣佈後,僅剩下第一。

這一刻,顏拙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第一!

會是他嗎?

顏拙思來想去都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自己的答卷中規中矩,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可是他又覺得,是師兄虞誦負責總攬,父親也參加,他不可能被罷卷。

難道真是他?

虞誦環顧所有人,看著一雙雙好奇的面孔,提起一口氣道:“名列第一的人是顏拙。”

無數人議論。

卻有更多的人懊悔頓足,因為宣佈了四十八個人,自己卻沒有入選,意味著落榜了。

虞誦抬手下壓,眾人的議論聲結束。

虞誦眼神銳利,高聲道:“諸位,這一次的考核結束,入選的四十八人,朝廷都會任命官職。雖然也有很多人沒有入選,可是朝廷對人才的選拔,不會停止。”

“請沒有入選的人,繼續砥礪學習,未來的揚州,未來對朝廷,仍然還會選拔人才。現在,入選的四十八人留下,其它所有人散了。”

沒有入選的人紛紛離開,留下入選的四十八人。

虞誦帶著顏拙、吳景生、薛聰、周秦等人進入吳王府大廳,看到坐在主位上的趙善,虞誦率先行禮道:“拜見陛下。”

“拜見陛下。”

所有人齊齊行禮。

一個個神色激動,沒想到見到了皇帝陛下,還是這樣的近距離。

趙善放眼看去,發現進來的人中,只有一個人的年紀大些,已經頭髮花白。其它主要是中年人,青年比較少,顏拙都算是最年輕的人。

趙善沉聲道:“你們這些入選的人,或是在地方上擔任縣令,或是擔任縣丞,亦或者擔任其它的官職,未來都是光明的,前途都是極好的。”

“朕沒有什麼大道理要和你們說,先帶你們去看一看今天的刑場。”

說著話,趙善看向虞誦道:“要執行死刑的人犯,都安排好了嗎?”

虞誦說道:“回稟陛下,一切都安排好。”

趙善道:“走吧。”

虞誦在前面帶路,趙善跟了上去,顏拙、吳景生、薛聰、周秦等所有人跟上。浩浩蕩蕩的一群人離開吳王府,直接來到行刑的刑場。

當所有人來到臺下,看到臺上一個個被摁著跪在地上的人,都是臉色微變。

入選的人,大多數都來自大家族。

臺上的人許多都是大家族。

各家族拿了贖罪錢,剩下要執行死刑的人也有十六個人。

趙善沒有多說什麼,下令道:“行刑!”

一聲令下。

劊子手喝了口烈酒,恣意的噴灑在刀刃上,掄刀就斬落了下來。一道道冷豔的刀光落下,臺上的十六個大家族子弟盡數被砍掉了腦袋。

鮮血噴濺,腦袋翻滾,血腥味更是迅速的瀰漫。

這一幕無比血腥。

許多選拔出來計程車人,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胸膛起伏,口中作嘔,一副難受的模樣,已經是心神被攝,生出了無盡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