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燕打量了一圈,除了大張哥的黑金古刀和他們的幾把小匕首,現存威力最大的武器大概就是胖子的屁和吳協腦子裡的坑了。

放屁蹦鳥這事好像不太靠譜,拿吳協喂鳥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但他們的主要目的是來這裡抓人,從這裡進去反而是抓不到人了,甚至張海燕懷疑如果他們不上去的話,阿寧和解連環能不能夠找到那個暗門而進到這裡。

張海燕伸出去的手指,突然一個拐彎指向了身後的吳協。

“男人,就是要掌握自己的命運。兩條道,你選一條吧。”

吳協疑惑的“啊”了一聲,指著自己問道:“我選?”

張海燕點了點頭。

“沒錯,就是你。”

只幾眼根本看不出來這兩條縫隙到底什麼區別。

吳協猶豫了一會兒,又轉過頭看向身後問道:“真我選啊?”

見他們都不說話就盯著自己看,吳協又看向張海燕。

“師父…要不然你和我一起選吧。”

“行吧,選錯了算我的。”張海燕默默的在內心倒數三個數,然後同時和吳協舉起了手,默契的指向其中一條。

下一刻就看到張起靈在另外的一個縫隙上摩挲了一下,隨後指著另外一條說道:“這裡。”

師徒兩人的手指又是同時一彎。

“啊哈哈哈,我就知道是這條,沒錯,不愧是我徒弟,就是默契哈。”張海燕尷尬的笑了兩聲,拍了一下吳協的肩膀就打算往那條縫隙走去。

而張起靈十分不給面子的轉過頭看著她又接著兩個字。

“不是。”

隨後大步的走向吳協和張海燕一開始指著的那條縫隙。

張海燕看著從她面前路過,嘴角微微上揚的張起靈,生氣的握了握拳。

【我一個右直拳加左直拳,右挑肘左橫肘,再一個右挑肘,再加一個左直拳,轉身肘擊,薅你頭髮,用波稜蓋磕你鼻樑骨!打完收工!】

這條縫隙是蜿蜒向上的,大概走了兩個多小時後,就走到了盡頭,隨後張起靈就指著他們頭頂的位置說道:“爬上去。”

順著陡峭的巖壁向上爬,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絕對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但對於他們這一行人來說,大概困難的也就只有吳協了。

他甚至沒想到,就連順子爬這巖壁都比他要靈活。

潘子怕吳協出事,就一直跟在他的後邊,時不時的幫他穩定一下他的大腚。

看著攀巖跟玩似的幾人,吳協又一次陷入了emO中。

十幾分鍾後,小花就已經距離他很遠了,他只能憑藉微弱的手電燈光,分辨出他們幾個人爬到了多遠的位置。

看著那幾個人輕鬆的好像來踏青了一樣,就連胖子都忍不住罵道:“年輕人腰好就算了,怎麼這歲數大的都這麼過分,真是趕不上老的,也趕不上小的。”

吳協從潘子的手裡接過水壺抿了一口。隨後也是長嘆一口氣。

“別說了,再說我就更想死了。”

甚至他倆發現,就連順子都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爬到了他倆的前頭。

大概兩個小時後,頭頂的手電光不再前進,也不知道是誰第一個上去了,反覆的開了兩下手電,意思著上邊安全。

等吳協爬上去的時候已經是又過了半個小時了。

吳協這才發現第一個到上邊後一直蹲在那裡給他們打手電的人居然是解雨辰。

這讓他忍不住直抽嘴角,感覺胖子說的可太對了。

上到頂上後就發現這裡依舊是一條山體內部的裂隙,在向上裂隙就越來窄了,但往左邊的那邊條卻是越來越寬,起碼有兩人寬,看起來誇張的很,胖子說這種裂隙除了地震外是不可能形成的。不然就是張海燕打小怪獸的時候撞擊形成的。

吳協白了他一眼,罵他就是那個捱打的小怪獸。

解雨辰說胖子可不是小怪獸,是胖怪獸才對。氣的胖子罵罵咧咧的找張海燕告狀,讓她管管孩子。

張海燕說,她孫子說的對。

於是捱了三個人的白眼。

潘子明顯不太高興張海燕這麼說的,幾次拉著吳協跟他說,見色起意是不對的,她一個女人,上次跟他們去山東的時候明顯還是個新手,何德何能能當小三爺的師父,就算當女朋友,她都不門當戶對,更何況她還跟那個黑眼鏡和小哥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讓小三爺別被女人給騙了。

張海燕知道潘子雖然是因為三爺所以愛屋及烏的對吳協好的,但他確實對吳協很好,也是真心的護著他,但這並不影響她懟人。

別說潘子了,就算吳協他們幾個,她哪個沒罵過。

“說話這麼衝?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嗎?”

一句話噎的潘子都想動手打人了。

好在吳協及時攔住了他,才避免了潘子被揍。

黑眼鏡什麼都沒說,只是看了潘子幾眼後,攬住張海燕的肩膀說漂亮的女人才會騙人,還說潘子這麼說,是在說她漂亮。

哪怕此刻他也不爽潘子的這句話,但潘子這人他之前確實很欣賞,所以,他選擇先哄張海燕。

張海燕也沒想跟潘子生氣,只是不罵回去,總覺得自己這張嘴白長了。於是她給黑眼鏡翻了兩個白眼,又說你誇我沒用,不如磕一個好使。

吳協長嘆一口氣,就知道這下遭了,單獨得罪這裡邊一個兩個,也許都沒事,偏偏得罪的是張海燕。簡直就是變相把這一圈的人都給得罪了。

潘子這人心直口快,因為不知道張海燕的年齡問題,所以把她當成了一個仗著年輕貌美到處勾搭男人的女人。實際上,吳協知道,張海燕是真心拿他們幾個當孩子,性格上來說就是一個愛玩的老頑童。

哪怕罵他們的時候,也都是在變著法的想要給他們講道理。

這種事,吳協看的清楚,其他人也不蠢。

所以,潘子算是撞槍口上了。

“好了,潘子,別再說了,她是我師父這事,是我自己求來的。等回頭,拜師儀式的時候請你喝酒。”

吳協說完就連忙追了上去,卻沒有看到身邊的順子盯著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再往前走了不到兩公里這縫隙就又到頭了,而他們面前是一條黑漆漆向下的裂縫。

解雨辰小心翼翼的向下試探了一下,隨後輕手輕腳的向下爬去,爬了大概有十幾米,手電的光就朝著上邊打了上來隨後說道:“這裡有水。”

他的聲音有些失望,看起來他們選錯路了。

“活水還是死水?”胖子朝著下邊喊道。

“這我怎麼看?”

“你搞點頭皮屑下去,看看是不是流動的。”

“我沒有!”解雨辰的聲音帶著怒氣!

“是人都有頭皮屑,你就算有,也是軟軟的,奶香味的,所以放心,我們不會笑你的。”

這句話是張海燕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