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領導顯然是沒想到一個令張老狐狸都沒轍的人會這麼直接了當的沒素質,所以他愣了好一會兒。

然後他說:“我當時什麼少年英雄,原來就是個毛頭小子,張口就罵人,你的父母沒有教你怎麼尊重人麼?”

“我的父母告訴我,見到雜種,就要狠狠的罵他,不要給他留情面,不然的話他會覺得你怕他。”我說完,微微一笑:“領導,你說呢?是這個理兒麼?就像瘋狗似的,你拿磚頭砸他一下,它就再也不敢朝你叫囂了。”

領導說:“我沒空聽你扯皮,放了我秘書跟老張,你女朋友跟冊門的事情還有轉機,不然的話不光是你女朋友,你身邊的所有人都要受到牽連。”

“你威脅我?”我將攝像頭對準常秘書,然後一腳踹了上去。

常秘書哎呦一聲,剛站起來的他又倒了下去。

領導說:“我現在這裡可是在錄屏,你這是在故意挑釁領導並且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你這種行為是要判刑的。”

“哦,領導您看這個。”我又把攝像頭對準趴在地上的張老狐狸,一腳踹到了他屁股上:“領導您看這條老狗,是你家的不?”

咚——

影片被結束通話。

爵門一個位高權重的領導這麼被我戲耍,他要是還能撐得住才怪。

我看了一眼常秘書,說:“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是你要告訴我一些事情作為交換。”

“你想知道什麼?”

“你說呢?”我挑了挑眉毛。

他恍然大悟,說:“不可能,我不會把領導的把柄告訴你的,我不可能做出賣領導的事情。”

我也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你是知道你領導把柄的,是這樣嗎?”

常秘書頓時臉色蒼白,知道是被我套路了。

他終於有了妥協的心:“我說了你就放了我?”

“是的。”

“你還要給我一筆錢讓我帶著我的一家老小去國外。”

“不行,你還要繼續在領導身邊工作嘛,我又不會去揭發你,也不會去揭發他,我會告訴他,是這條老狗告訴我的。”我坐在椅子上,伸手摸著張老狐狸的腦袋。

張老狐狸一聽,也忙說有領導的把柄,只要我放了他,他可以全盤托出。

我抽了他一巴掌,說:“老狐狸,你不要掙扎了,今天誰都可以活著,唯獨你不行。”

張老狐狸一聽這話,頓時咒罵起來。

我聽得心煩,一腳將他踹暈。

然後我問常秘書:“考慮好了嗎?”

“我發你!”他從懷裡掏出手機,開啟影片播放器,把裡面幾個加密的影片透過藍芽發給了我,還給我發了幾條錄音。

我聽了聽,基本上是關於動遷問題的,補償款太少,老百姓不願意搬遷,他就動用手段逼迫老百姓搬走,最後還不給補償款。

真是個道貌岸然的雜種。

接收所有的證據之後,我讓黃勇給常秘書打了二十萬塊,算是我借黃勇的。

黃勇說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怎麼善後。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所以揮手趕走了常秘書。

剛才那一刀我扎得不深,常秘書走路雖然瘸,但並不影響行走。

房間肅清之後。

黃勇說:“李尚啊,你這次玩得過頭了。”

“過了嗎?”

“我知道你的依仗是什麼,白家雖然雄踞嶺南,但不會為了你跟那個人翻臉的。”

“白家?我的依仗從來不是白家,至於我的依仗何在,機會合適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黃老。”我拱了拱手,這意思就是別再問了。

黃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如果有我能幫得上忙的事情,一定要開口。”

“還真有一件,老孫不在了。”

“啊?就之前那個南派的人?”

“是的,如果黃老方便的話,可以幫我發一下請帖,後天就是好日子,我想給老孫辦一場大的。”

“好,包在我這把老骨頭的身上。”黃老說完,起身離開。

都是老江湖了,整那些客套的沒意思,既然這裡不用他幫忙,那他留在這裡就是累贅,這個道理,他懂。

等他走後,我再次拽著張老狐狸來到視窗,我喊了下面的西裝墨鏡男一句,說:“張濤是吧?”

“李尚,我勸你最好放了張老爺子。”

“好。”我直接答應他。

就這樣,張老狐狸在昏迷中就被我從五樓給丟了下去,死得稀裡糊塗。

樓下的西裝墨鏡男跪在張老狐狸身邊哭的哇哇的,但我知道,這不過是表面功夫。

因為我覺得在背後指揮西裝墨鏡男的根本就不是張老狐狸。

以我這幾個月來跟張老狐狸接觸中,我瞭解張老狐狸這個人心眼子雖然多,但不至於不擇手段毫無下限,最重要的是一個退出江湖、一心想要安享晚年的老人,絕對不會把冊門給逼上絕路,這特麼就是個你死我活的局。

說實話,張老狐狸沒有這個魄力。

而對冊門怨恨尤甚,且又對周雅下此毒手的就只有一個,周豔。

這個跟周雅同父異母的妹妹,當初就跟我說三天她就能從那個堅固無比的地下室裡出來,我沒當回事,現在看來,她的經營很深。

張老狐狸這次完全是被當了替死鬼了,可是這事兒也不冤。

都退出江湖這麼些年了,到最後還是攪進來了,他不死誰死?

況且我也需要藉助張老狐狸的死給他後面的人敲敲鐘,也給那位領導敲個鐘。

呼——

感受著迎面吹來的冷風,周雅被害的怒火被吹去不少。

我喊道:“張濤,告訴你真正的主子,張老狐狸的死就是我給她的一個訊號,如果她還搞事情的話,那麼下次死的就是她,並且我會找二十多個非洲人,讓她活活爽死。”

西裝墨鏡男聽後,招呼人抬起張老狐狸的屍體,駕車離去。

鳳九說:“我還以為他們會衝上來把我們碎屍萬段呢。”

“當然不會了,他們演這麼一齣戲,就是為了借我的手幹掉張老狐狸。”

“您知道是誰麼?要不我摸過去……”

“不必了,她知道我身邊有你這麼個高手,不可能沒有防範。”

或許是我剛才喊話的聲音過大。

床上的周雅此時緩緩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