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氣氛旖旎。

旖旎氛圍伴隨著秦月瑤一點點的嘗試,一直在持續。過了許久許久,秦月瑤的脖子都快僵了才結束。她倉促的站起身跑出去,仔細的漱了口,又更換了一身長裙,才幽怨的回到趙善身邊坐下。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接觸男人。

沒想到會這樣。

而且,是被趙善強迫著進行。

趙善抖了抖衣袍,愈發的精神抖擻,雖然秦月瑤技藝差些,卻是可以培養。

他伸手劃過秦月瑤光滑白皙的面龐,柔聲道:“秦姑娘,朕看好你。好好編排霓裳舞,務必要用心。如果你還需要朕的指點,朕會再來。”

說完後,趙善瀟灑的離開。

秦月瑤望著趙善離去的背影,想著趙善的粗魯和霸道,想著剛才嬌羞的一幕,心中嘆息。

她終究是歌姬。

歌姬就是沒有半點的地位。

她是楚王派來的人,是要算計趙善,遇到這樣的趙善,她也只能承受。

秦月瑤自怨自憐一陣兒後,心情稍稍平復,又拿起每天翻看的詩詞集,看著一首首好詩好詞,沉浸其中後,臉上的悲傷,心中的低沉才漸漸消失。

沒過多久,房門被推開又被關上,卻是宋綸進來。

宋綸上下打量了秦月瑤,眼神有些熾熱,更帶著一絲的酒勁兒,色眯眯的問道:“秦姑娘,趙善今天來了紅袖樓,你和他接觸的情況怎麼樣?”

“很好!”

秦月瑤清冷回答。

宋綸眼神更是火熱,說道:“你天生媚骨,既然說很好,肯定被趙善睡了。接下來,你不僅要蠱惑趙善,還要讓趙善處置丞相諸葛尚。這個人非常的厲害,有他在,大乾朝政亂不了,要先扳倒諸葛尚。”

秦月瑤道:“我會盡力的。”

宋綸說完正事兒,又往前一步,帶著酒氣說道:“秦姑娘已經伺候了趙善,不如也伺候下本官,排解下本官的怒火。”

“伺候一個是伺候,伺候兩個也是伺候,本官也想試一試。”

“皇帝摸得,我為什麼摸不得呢?”

宋綸眼中有慾望。

尤其是酒勁兒的催化下,慾望躥升,他不斷的朝秦月瑤走去。

秦月瑤心中急切,一把抓住額頭上的髮釵對準了脖子上,冷冰冰道:“宋綸,你如果再前進一步,我立刻自殺。就算不能自殺,劃傷了脖子,趙善也會詢問。”

“如果我暴露了身份,影響到楚王的大業,你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秦月瑤憤怒咆哮著。

趙善羞辱她。

宋綸也想來打秋風。

可恨!

秦月瑤內心生出濃濃的憤怒。

無論如何,秦月瑤不會讓宋綸這樣的老匹夫羞辱自己。她是歌姬,卻不是爛人,更不是自甘墮落的女人。如果不是被養在鴛鴦樓,如果不是家人受制於人,她不願意出賣色相。

宋綸看到秦月瑤的激烈情緒,頓時愣了下。

宋綸在見到秦月瑤之前,沒覺得有什麼,認為女色害人,才提出了美人計,要利用秦月瑤算計趙善。見過幾次後,雖然難免心神動搖,卻也依舊能自制。

畢竟,涉及趙瑞的大業。

如今在洛陽,經常見到秦月瑤,經常注意到這樣漂亮的女人,心神就漸漸浮動。得知今天趙善來了秦月瑤的房間,且呆了很長的時間,宋綸猜測雙方發生了關係。

秦月瑤伺候了趙善後,就不再是黃花大閨女。這時候睡了秦月瑤,趙善也不知道,想一想給趙善戴一頂綠帽子,那也是極好的。

想想都激動!

再說秦月瑤一個歌姬,睡了就睡了,宋綸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尤其是喝了酒的宋綸,一顆心躁動難耐,已經是無法控制。

宋綸沉聲道:“秦月瑤,你是鴛鴦樓的歌姬,是大王培養的妓女,裝什麼貞潔烈女,裝什麼清純?你只是大王魅惑趙善的一個工具。”

“你忘了在襄陽的家人,忘記了你弟弟秦無疾嗎?別以為你成了趙善的女人,就能端著架子。”

“不管怎麼樣,你就是一個歌姬。”

“就是個妓女。”

宋綸眼神冰冷,話語如刀,一點點的刺入秦月瑤的內心,使得她面色蒼白。

秦月瑤握著簪子的手,更是握緊,心中悲憤。

宋綸進一步打擊道:“好好的伺候本官,讓我舒爽了,你的家人會得到照顧。沒有本官,你弟弟始終是個馬奴。就算你仗著色相,未來成了大王的妃子,可是你伺候過趙善,在大王身邊能有地位嗎?有老夫的幫忙,你會輕鬆很多。”

說話的時候,宋綸一點點的靠近,臉上滿是自信,蠱惑道:“乖,放下你手中的簪子,敞開你的胸懷,放下你的戒心,老夫讓你體驗不一樣的樂趣。”

“別過來!”

秦月瑤的簪子抵制脖子。

尖銳的頂端刺中脖子,已經刺入吹彈可破的肌膚,秦月瑤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痛苦。

這一幕,嚇得宋綸接連後退兩步。

宋綸瞬間又惱怒起來,高聲道:“秦月瑤,你簡直瘋了,你一個妓女裝什麼裝?”

秦月瑤前所未有的憤怒道:“宋綸,你這個老匹夫,一副道德仁義的模樣,卻是滿肚子男盜女娼。你想著幫楚王篡位,沒有半點忠義。”

“我秦月瑤是妓女,又怎麼樣呢?我潔身自好,沒有男盜女娼的虛偽,沒有傷害任何人。就算我是妓女,那也是愛國的,我還沒有去害皇帝。”

秦月瑤雙眼通紅,已經有淚光縈繞,高聲道:“你沒資格罵我!”

“說得好!”

洪亮的聲音隨之傳來。

轟!!

房門被一腳踹開,趙善大步走了進來。

趙善進入房間看著宋綸,輕笑道:“朕想著有事沒說完,專門回來一趟。沒想到看到了一出大戲,真是有意思。”

“你宋綸,身為楚王府的長史,竟然潛入洛陽,好大的膽子。”

“尤其是一把年紀了,撒尿都打溼鞋,還敢對朕的女人意圖不軌,你說朕該怎麼殺你呢?”

趙善說話的時候靠近宋綸,一腳就踹了出去。

砰!

沉悶的撞擊聲傳出。

宋綸捱了一記窩心腳,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身體蜷縮著,嘴角更是有鮮血溢位。他看向趙善的眼神,更是露出不可思議和震驚。

趙善怎麼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