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風雪天裡的白玉安看著異常脆弱,沈珏看著那張蒼白的臉,像是落入湖水的蘭花,稍不注意就要沉溺下去。

白玉安聽了沈珏的話,頓時震驚的看向他:“你怎麼知道。”

沈珏低頭冷笑,看著白玉安那張驚詫的臉頰,晏晏似玉,但他此刻卻恨不得將人給捏碎在手裡。

他冷冷低嘲他的驚詫:“我怎麼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既然我能知道,太后必然也能查的到。”

“不過剛才白大人可是好一番義正嚴辭,情深意重。”

“一門假親事,白大人竟能演的這般深情,我倒是真有幾分好奇,你究竟為何死活不肯娶佳寧郡主了。”

白玉安臉色一變,這把柄在沈珏手上,捅到了太后那裡,鬧到這地步,再怎麼也收不了場。

真有可能牽累到家裡人。

心裡不安的一跳,她臉色難看的看向沈珏:“你到底想做什麼?”

沈珏看著白玉安眼裡難得的驚慌,冷哼一聲又拽著她的領子貼近,在她耳邊狠聲道:“我要做什麼?”

“白大人不是說你我不是同路人麼。”

“我可不保證能替你守著這秘密。”

說罷,沈珏也不再理會白玉安眼裡的慌亂,拂了袖便轉身離去。

白玉安呆在原地怔了怔,又顫抖的看向了沈珏的背影。

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除了冷,連痛也感受不到了。

也不知道在原地呆了多久,腦中無數個念頭閃過,最後都變成了空白。

她也不知自己最後是怎麼走出去的,只知道提著步子往前走。

路過的宮女太監見了白玉安那失了魂的樣子,路過了都要朝著這走路怪異的白玉安瞧一眼。

白玉安此刻心裡雖驚濤駭浪,卻只是低著頭往宮門處走去。

身後衣料摩擦在傷口上,白玉安這時才覺得疼得幾乎走不動路。

不過才走了幾步,腿上就一軟跪了下去。

好不容易從地上站起來,她抬頭看了眼茫然空闊的外面,大雪往臉上撲過來,這才紅了眼睛。

到底是使勁眨眼將眼淚止住,白玉安頭一低就扎進雪裡。

她跌了幾次又站起來,只想趕緊回去。

只是她才剛走沒兩步,就忽然覺得眼前一黑,眼睛好似被人從身後用布條矇住,她立馬一驚,剛想喊出來,一隻大手就捂在了她的唇上。

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像是被人抱在了身上,帶到了馬車裡面。

耳邊傳來馬車車輪的聲音,她驚慌的用手想去扯掉眼睛上纏著的黑布,卻被那人一下子握住了雙手,反剪在了背後纏住。

她感覺她現在的姿勢像是像刑犯一樣,被剪著雙手跪在地上。

心裡頭無數個念頭閃過,她實在想不出是哪個仇家會在這個時候在宮門口等著自己。

她平日裡下值都是下午,現在還只是中午,這人是怎麼知道她會這個時候出來。

難道是太后打了她三十杖不解氣,背後又叫人來動私刑。

這樣想著,她就顫著聲道:“你們是誰……”

可是耳邊除了車輪聲也沒有人回答她。

用力掙了掙手上的繩子,卻半分也掙脫的開,心裡頭的恐懼越來越大,她強忍著心頭顫慄,又問了一遍:“你們到底是誰?”

“你們綁我做什麼?”

依舊是沉默沒有人回答,可白玉安卻覺得一隻手撫在了自己臉上。

那隻手溫熱,卻讓白玉安害怕的顫慄著。

又張口問:“你們到底……”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完,身體忽然被那人提起來抱在懷裡,接著便是一個人朝著她用力吻了過來。

那人掐著她的下頜就探了進去,一隻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耳邊甚至能聽到對方微喘的呼吸聲。

白玉安被堵住唇舌發不聲音,且被那人堵著唇不肯放,她的臉憋的通紅,難受的掙扎著。

那人也顯然也注意到了白玉安的生澀,喘息在她耳邊用假音低聲道:“用鼻子吸氣。”

白玉安剛換了口氣,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那人給堵住了唇。

身體更是被對方牢牢固定在懷裡,無論怎麼扭動都動不了半分。

心裡羞憤的厲害,差點被血氣衝暈過去。

過了好一陣,白玉安感覺到那人的動作越來越粗魯,腰間的那隻手甚至時不時的掐一把她的腰,將她用力往上提。

渾身上下都感覺痛,特別是當自己的舌頭被那人咬住時,白玉安終於忍不住痛得輕叫出聲。

那一道聲音清脆且綿軟,像是女子的嬌音,瀲灩使人遐想。

那人的動作明顯一頓,隨即按著白玉安的後腦,更加粗魯的吻了過來,另一隻手卻扒開了她的衣領,摸向了她的喉結。

白玉安沒想到她這落魄走在路上,還能碰見個登徒子。

眼看那人的手在她脖子上亂摸,她氣的一口氣上來,就用力咬了下去。

可那人竟然知道她要咬似的,下頜被那隻手掐得生疼,她被迫微張著嘴,忍受著耳邊粗喘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問:“你到底是誰?”

一點回應也沒有,可那人的手還在往下摸去。

再被他摸下去,身份暴露了恐怕更加危險。

白玉安此刻也顧不得身後的疼動,身子用盡全力扭動起來,又用頭用力撞在了對放的胸口上。

她只聽到一聲悶哼,緊接著那人就好似懲罰似的又吻了過來。

這次那人吻的十分用力,按著白玉安的手緊緊扣在她後腦上,一隻手就按著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白玉安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個登徒子會綁她,身上痛苦的被那人的力道逼得出了淚花。

耳邊的喘息聲越來越粗,按在她身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

白玉安的大腦一片空白,心底卻越來越害怕,只想趕緊從這裡離開,不然不知道還會被這登徒子帶去哪裡。

她又感覺到馬車的速度好似慢了一點,車輪也沒有之前急促。

而那人總算放了她的唇,卻又在咬她的耳垂,眼看著那人一路咬到了她的脖子,白玉安乘機用頭撞向那人胸口,又一下子起身往馬車外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