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妍娜被丟到了別墅大門口。

保安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一把將她丟到地上。

“趕緊滾吧,以後別來了。”

“基地裡哪個富家太太不巴結林總,連咱們何少在林總面前都是輕聲細語的,她還敢得罪人家,找死麼不是。”

她揉著摔痛的手臂,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別墅裡面。

“林晚喬!”

……

普通住宅區內。

房外路燈昏暗的光線投進屋內。

“你說什麼?!”

阮峰拍桌而起。

“你說你看到林晚喬了?!她人呢,在哪裡?”

阮峰想起自己被林晚喬陰了一道,就恨得牙癢癢。

鄔妍娜坐在床上,用鹽水擦著自己磨破的手臂。這要是留下疤痕,曾科長絕對會被其他賤貨搶走。

“嘶——你衝我吼什麼,有本事去吼她去。”

鄔妍娜對阮峰也頗為不滿。

她自從被老公孫虎掃地出門後,就索性直接跟了阮峰,畢竟她還是知道阮峰手裡有點小錢的。

沒想到,阮峰的錢全被林晚喬騙走了。

然後就是長達一年的天災。

她跟了阮峰後就沒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天知道,守著那個破房子,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她硬生生整整熬了一年。

所以當阮峰提出來合作時,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至於怎麼合作,自然是一個做攻略,一個實踐。

她和阮峰就這樣,靠著皮肉交易,步步為營,竟然也成功弄到了進入基地的名額。

但,名額只有兩個。

她、阮峰,還有阮父阮母卻有四個人。

被拋棄的人自然是年長又無用的阮父阮母。

阮峰太狠了。

所以他對林晚喬的恨意完全不輸她。

現在她的攻略物件,正是負責基地油水最肥的差事,採買科室的曾科長,曾萬全。也正是靠著曾萬全,她才得以和梁家太太搭上線。

阮峰不敢對鄔妍娜撒氣,他還要靠對方維繫與曾科長的關係。

於是他只能強壓下心頭怒火,過去摟著她好言哄著:“娜娜,別生氣,我這不是一時間氣急了嘛,不是在吼你,我怎麼捨得吼你。”

他拿過鄔妍娜手中的毛巾,沾了水給她輕輕擦拭。

“摔疼了吧,都怪我。”

見阮峰如此溫柔,鄔妍娜心也軟了下來,他可比那些又老又醜的男人要順眼多了。

心裡不生氣,但嘴上仍舊不饒人:“哼,你不去會舊情人,在這兒哄我做什麼?”

阮峰心底不耐煩,嘴上仍舊溫柔。

“什麼舊情人,她怎麼配和你比。那個賤人,以前的賬,我遲早要讓她還回來。”

前半句假意,後半句絕對真心。

“她現在能耐了,勾搭上了大領導不說,還在基地開了家美容沙龍,你是不知道,那家店消費有多高,去的客人全是貴太太,我和梁太太今天就做了一個最基礎的保溼專案,就要了100火種幣。”

鄔妍娜越說越嫉妒,憑什麼,那個賤人能過得這麼好,而她只能擠在這狹小陰暗的房子裡,每天躺在那些又醜又臭的老男人身下曲意逢迎。

“什麼,100火種幣!”阮峰倒吸一口涼氣,他連20火種幣一隻的煙都不捨得抽,那賤人竟然一天就能賺100,不對,十個客人的話,至少1000。

阮峰眼裡似要冒出火星,那賤人騙光了他所有積蓄,還用他名字貸了一屁股款。

這些本來都應該是他的!

“賤人。”他牙根緊咬,“你給我等著。”

風波後第三日。

關於林晚喬身負婚約,卻移情別戀,將未婚夫的錢財捲走養小白臉的海報在晚瀚美容沙龍別墅外的路燈柱子上張貼得到處都是。

林晚喬起初在家裡宅著毫不知情。

何少和楊玉君幾人氣呼呼地回來。

何少一進門就口吐芬芳。

“草!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搞的鬼,我非把他皮剝了!”

楊玉君也一臉凝重,幾次欲言又止。

林晚喬?

何少將一張紙拍在茶几上,力道大得桌上的茶水都濺了出來。

他認為是有人眼紅他的店生意火爆,才想出這種餿主意搞林晚喬,店鋪老闆的錢來路不正,客人都不敢來了。

林晚喬從何少手下抽出那張紙。

待看清上面的內容,心下頓時明瞭。

“沒有憑證的東西,管他做什麼。”林晚喬說得雲淡風輕,將紙輕飄飄一扔。

反正天災前的事情,現在一點痕跡都沒了,鄔妍娜就算長了一百張嘴,她不認又能怎樣。再說了,外頭現在人吃人都不算稀奇,何況被騙點錢,誰在乎啊。

何少都氣笑了,當事人都不在乎:“你倒是想得開,這東西擴散出去,對你的名聲,咱們沙龍的名聲都不好。”

林晚喬歪頭:“名聲不好那又怎麼樣,就因為相信這捕風捉影的東西,那些貴婦太太就不要做保養了?”

可能嗎?

不可能。

一時半會兒可能會忌諱,時間久了,就算她林晚喬是殺人犯,她們還是該幹嘛還是幹嘛。

何少沉默,行吧。

“這事衝著我來的,我自己處理,店裡你多看著點。”

林晚喬送走了何少,又安慰了楊玉君幾句,自己回了房間。

一個根本不認識的黃芸。

一個仇人鄔妍娜。

林晚喬覺得好煩,不能再安安靜靜做條鹹魚了。

基地的另外一角。

“你說什麼,未婚夫,騙婚?”

黃芸又確認了一遍自己聽到的訊息。

手下小周繼續彙報:“沒錯,現在那邊傳得沸沸揚揚的,晚瀚美容沙龍店都暫停營業了。我去查了,她那未婚夫叫阮峰,跟他住一起的女人叫鄔妍娜,那女的跟曾萬全勾搭上了。”

“哈哈哈,好,好啊。一個吃軟飯的小白臉,一個不要臉的臭婊子,絕配。”

黃芸半張臉隱在陰暗中,笑得陰冷。

“這樣絕妙的一對,我們怎麼能看著他們分開呢。小周,你來……”她勾勾手,貼著小周的耳邊小聲吩咐。

“是,黃處。”

小周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