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半小時,姜薇的聲音哭得有點嘶啞了,房門才被人開啟,一個蒙著面的精瘦男人走了進來。

一聲不響的為姜薇解開了腿上和手上的繩子,開口道:“你可以離開了。”

姜薇剛站起身,雙腳無力的跪了下去,在快要接觸到地面的時候,蒙著面的男人伸手抓住了姜薇。

姜薇站穩身子,說了句謝謝,害怕的拉開門,跑了出去。

一直跑到實驗室,在工位上坐著緩了緩。

然後跑進衛生間,給龍彩紅等人發了一串奇怪的數字,這些數字只有他們幾人才會明白具體代表的意思。

在龍彩紅等人收到這些具有特殊意義的數字後,看完直接刪除了記錄,心裡快速思考著對策。

姜薇在衛生間整理好情緒走了出來,為了驗證自己心裡的猜想,拿著一份檔案去了姚青生的辦公室。

敲了敲門,裡面許久無人回應,姜薇轉身離開的時候,在轉角處與姚青生撞個正著。

姜薇吃痛的哎喲一聲,抬頭髮現自己撞到了姚青生的胸口。

不好意思的說道:“姚總,不好意思,我走得太著急,沒看到你過來了。”

姚青生伸手揉了揉姜薇被撞的額頭,“還疼嗎?”

姜薇搖搖頭,將手上的檔案和筆一起遞給他,“姚總,這份檔案需要你籤個字。”

姚青生接過檔案和筆,在檔案上籤了字。

然後說道:“你現在忙嗎?不忙的話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現在有點忙,要是不著急的話,我忙完了再過來吧。”

姜薇接過姚青生簽好的檔案,就快速返回了自己的工位。

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姚青生單獨待在一塊,他給人的感覺太可怕了。

看著姜薇有點落荒而逃的樣子,姚青生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好不容易才讓姜薇對他有了點好感。

經過剛才那一驚嚇,姜薇對他的態度,貌似又回到了以前,難道自己這樣甄別傷到她了?

只是姚青生永遠不會知道,姜薇不僅找到了答案。

而且還推測出她被綁架的時候,姚青生就在某個角落注視著這一切。

她痛哭了半小時,他不聞不問,也沒有出手制止,心裡原本有一點好感,在此刻已煙消雲散了。

在撞到姚青生的時候,姜薇從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味道,那味道和她被綁架的那個房間的味道如出一轍。

回到工位上,姜薇放下檔案,整理好思緒,投入到了工作中。

姚青生坐在辦公室,從電腦上觀察著姜薇,見她那麼快投入工作,心裡的內疚感油然而生。

……

飛奇集團,已經亂成一團,因為王禮立是吳振飛的心腹,而吳振飛又沒有結婚生子。

所以,董事會為了保住飛奇集團,一致同意讓王禮立擔任董事長一職。

很快,飛奇集團召開了新聞釋出會,對最近的一系列狀況做了合理的解釋。

蘇詩文墨言以及華文雅,坐在沙發上觀看著飛奇集團的新聞釋出會。

華文雅看著王禮立,眉頭緊皺的說道:“這小子是吳振飛的心腹,現在他接手飛奇集團,之前的秘密基地應該會照常進行。”

蘇詩文看著華文雅的眼神,問道:“師父,你的意思是,他不能留?”

華文雅自言自語道:“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待在吳振飛的身邊,肯定學到很多他的本事與手段。

不然,也不會讓他貼身陪伴左右。”

說到這裡,華文雅轉頭看向蘇詩文和墨言,“這件事越快解決越好,等他羽翼豐滿之時,再想除掉他就難上加難了。”

蘇詩文看著電視上的王禮立,“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有那麼厲害的人啊?”

華文雅笑了笑,“你們夫妻倆也很厲害,但對於不瞭解你們的人,就看外表,也不會覺得你們有多厲害,特別是文文你,一點也看不出。”

蘇詩文與墨言對視一眼,回應道:“師父說的也對,光憑面相確實看不出來什麼。”

華文雅看著新聞釋出會上的王禮立,對著蘇詩文繼續說道:“你們看這個王禮立在新聞釋出會上的說辭,很明顯是個很會拿捏人心的人。

要是讓這樣的人上位,對社會有用就算了,要是背地裡做些傷天害理的事,那就比吳振飛還要危險得多。”

華文雅從衣服包裡拿出一個透明的小瓶子,“文文,這個瓶子裡的東西,可以用來對付王禮立,無色無味無解藥。

只要沾上一滴,五分鐘之內,就會當場斃命。

任誰都查不出真正的死因,他們只會認為是突發疾病而死。”

蘇詩文將透明藥瓶遞給墨言,“老公,這個先給你,你先去安排人手,我在家裡陪師父聊聊天。”

華文雅拍了拍蘇詩文的手,慈祥的說道:“傻孩子,師父一個人在家沒事,你陪著小言一起出去吧,兩個人相互有個照應。”

蘇詩文挽著華文雅,“師父,你一個人在家,那得多無聊啊,還是我留下來陪你吧。”

“師父在來這裡之前也是一個人住,早就習慣了,你們快去快回。”

蘇詩文見華文雅執意如此,也就不再堅持,和墨言一起離開了別墅。

離開別墅,墨言開車來到相對偏僻的地方,他的人早已在那等待著,見他過來。

連忙走到車前彙報道:“老大,王禮立讓姚青生暫停了秘密基地的專案,但那裡面的人全被關在一起看守著。

而且,姚青生對WC實驗室的人員又進行了一次考驗,他似乎還在懷疑有內奸的存在。”

隨著屬下的彙報,墨言的臉色更為凝重,將透明的瓶子交給他的人。

叮囑道:“在確保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將這瓶子裡的藥滴上一兩滴就馬上撤離。”

“是將王禮立和姚青生兩人一起解決掉嗎?”

墨言點點頭,“都解決掉吧,他們既然還在生產這些害人害已的藥物,那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

蘇詩文看向墨言,“老公,就這麼將兩人徹底除掉,會不會有什麼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