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家家的,喝什麼酒?”

酒保過來,顧如晦將橙汁推到南星面前,“喝這就行,美白抗氧,增強免疫力。”

南星:“……”

懂得倒還不少。

可是不喝酒的話,幹嘛帶她來酒吧啊?

難不成專門讓自己看著他喝?

南星嚥了咽口水,一口氣喝光半杯橙汁。

“對了,你六哥這次來北新拍戲,說不定你倆有機會見一面。”

六哥要來北新?

南星搖晃著手裡的橙汁,“什麼時候?”

說起來,這六位哥哥里面,她還一次面沒跟六哥見過,也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和手機裡的一樣,是個妹控。

確實挺期待的。

“也就這兩天吧,要不先給你看看他的帥照,眼熟一下?”

顧如晦輕笑一聲,從相簿裡翻了好久才找到一張陳年老照片,“諾,這就是你六哥。”

南星順著視線望去,照片上的男人膚色偏冷白,五官精緻清透,正站在急診室外面的走廊上,單手抄在白大褂口袋裡,表情嚴謹內斂,給人一種禁慾美。

南星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疑惑,“六哥不是明星嘛?他怎麼……”

“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還沒你這位團寵小七呢。”顧如晦仰頭灌了一口曼哈頓,嗓音醇厚。

“那現在怎麼轉行當明星了?”

南星沒有六哥的聯絡方式,兩個人只有一個共同的微信群,平常沒少見六哥在群裡冒泡,南星對他的評價就是,話癆。

如果今天不是聽五哥提一嘴,她都不知道六哥有這段過往。

顧如晦笑意朗朗,伸手摩挲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這個就要問你六哥了。”

南星咂了咂嘴。

五哥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嘍?

酒喝到一半,顧如晦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將車鑰匙丟給南星,柔聲叮囑幾句,急匆匆離開魅色。

南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見五哥不願說,她便識趣的沒打聽。

南星一個人坐在角落,沒有了五哥的“監視”,她放飛自我點了一杯帶冰的伏特加。

烈酒入喉,如烈焰灼心,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爽感不亞於那種事。

南星正開小差的功夫,殊不知角落裡一雙陰險森然的眼睛早就盯上了她。

自上次在南家得罪了厲北添,張標便被父親張建峰關了禁閉,今天剛放出來,就約上了一群狐朋狗友來魅色消遣。

從南星剛進魅色開始,他一眼就認出了她。

只不過南星身邊還跟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人,他在北新沒見過,猜測應該不是這裡的人,但又怕像上次厲北添那樣,故一直等待時機。

剛剛見男人離開,張標本性立刻暴露出來。

“兄弟們,那兒有個妞,看上去挺有個性的。”

看南星杯裡的酒喝的差不多了,張標猥瑣一笑,給旁邊幾個男人使了個眼色。

“走,就她一個人,過去瞧瞧。”

注意到南星孤零零坐在那裡,男人們摩拳擦掌,越過人群來到南星這一桌。

“妹子,賞個臉,跟哥哥喝一杯?”

其中一個男人目光貪婪的在南星身上打量,小姑娘雖然衣著保守,模樣也一般,但該有料的地方一點不少,非常對他胃口。

“哥哥,沒有鏡子總有尿吧,先去照照?”

微醺狀態下,南星小臉泛著紅暈,就連腦袋也暈乎乎的,卻抵擋不了她對近前男人的厭惡。

“喲,性格還挺潑辣,阿標果然沒看錯,有個性!”

一句話激起了男人的勝負欲跟佔有慾,喘著粗氣上前捉住南星的手,“哥哥就喜歡你這款的,陪哥哥喝一杯,你若伺候好的話,哥哥把命根子都給你。”

話落,引來周圍男人的鬨堂大笑。

尤其張標,不忘在那裡煽風點火,鼓動男人動粗。

一股臭烘烘的酒氣撲面而來,南星噁心的乾嘔。

不由分說,“啪”一巴掌甩在男人肥厚的臉上,接著又在啤酒肚上踹了一腳,“去你媽的臭傻逼!再靠近我他媽打死你!”

男人被打懵逼了幾秒,自知在兄弟面前丟了面子,等站穩後,一把薅起南星的衣領子,“臭婊子,別他媽給臉不要,一個人來這種地方還裝什麼純潔烈女,不就是過來釣、凱子賣的嗎?”

說完,拖著南星往男廁所方向走。

南星咬緊牙關,渾身血液翻湧,想動手教訓面前的肥胖禿頂老男人,結果發現自己使不上任何力氣。

非但如此,體內更是傳來一股慾火焚身的燥熱。

不好,是那杯酒有問題!

南星後知後覺,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被圍在了男洗手間。

恰巧這個時候洗手間沒人,張標眼底劃過一抹陰笑,直接將門在裡面反鎖。

四男對一女。

最後的一點希望都沒了。

此時南星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大口大口喘息著,紅撲撲的小臉像熟透的蝦子。

眼看意識越來越模糊,南星環顧四周,突然發現牆角堆放著馬桶刷墩布之類的東西。

憑藉最後的清醒意識,南星使出全身力氣,膝蓋迅速往男人腿間一頂。

“啊……”

一陣撕心裂肺的嚎叫聲從洗手間傳出,猥瑣老男人雙手捂住下面,面色痛苦的倒在地上,不停打著滾。

“臥槽,什麼聲音?”

此時,厲北添跟薄祁燼正好路過,後者聽到裡面的聲音,驚呆地差點一蹦三尺高。

厲北添目光淡淡掃過緊閉的洗手間,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波瀾不驚道:“你不是說自己十二星座都談過,已經身經百戰了嗎?”

言外之意就是,如今這點小風小浪能嚇到你?

“哎不是老厲……”

薄祁燼剛要張嘴,裡面又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尖叫。

這次聽得更清楚了,聲音好像還來自不同的男人。

薄祁燼甚至都忘了彈菸灰,一連說了三個臥槽,豎起大拇指,“這女的真猛啊,居然一敵四。”

厲北添緩緩轉過身,“看來你還不如她。”

“哎臥槽,不是,老厲……”

薄祁燼剛想拿出照片佐證自己器大活好,這時,砰的一聲,洗手間門被人從裡面開啟。

一個狼狽的女人從裡面逃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