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沒有,你聽錯了。”黑眼鏡將張海燕的手從自己的嘴上扒了下來,說完就重新將頭埋在她的脖間,嗅了嗅…

雙臂用力,一個翻身將張海燕壓在了身下。

隨後將臉湊到她的耳邊,喉結滾動,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幾分欲色輕聲說道:“你為什麼就不能只看著我呢…”

他的吻落在了張海燕的耳垂,輕咬了一下,好似在懲罰她的分心。

張海燕的身子顫慄,雙眸如同著黑夜中最亮眼的繁星,卻在他的吻落下時,染上一層薄霧。

黑眼鏡的吻順著她的耳垂吻到她的脖頸。

細碎的嚶嚀聲從他的身下響起。

這聲音似乎鼓勵到了黑眼鏡,就在他的手剛順著張海燕的腰間滑進去的瞬間,樓下傳來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同時,黑眼鏡的小腹受到一擊重擊,

“什麼聲音?胖子不會禽獸到連我十歲的徒弟都不放過吧?深夜play?你追我逃?沙發?廚房?不行,我得去看看熱鬧。”

張海燕一腳將黑眼鏡踹下了床,氣勢洶洶的就朝著屋外走。

而在走出屋的時候,她緊抓著自己的心口,低聲呢喃道:“嚇死我了,還以為自己要長戀愛腦了呢。”

而坐在地上的黑眼鏡,看著原本昂首挺胸的小黑逐漸的萎靡不振…

什麼聲音,能有什麼聲音,那是我心碎的聲音,是小黑絕望的哀嚎,是我的殺意波動…

早晚要把她手機裡的網址都清理乾淨,淨網行動,現在開始。

再這樣下去,黑眼鏡感覺自己就真的要不行了。

黑眼鏡扶著床尾慢慢站起身,

剛邁出一步,就疼的咧了咧嘴。

委屈你了小黑,早晚有報復回去的那一天。

黑眼鏡磨了磨牙,

純金的鏈子傾家蕩產我也要搞一條。

張海燕還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讓某些本就變態的人,更加的變態了…

但她確實是故意的…

因為第一次的體驗不太完美,導致她現在對黑眼鏡的親密接觸,只能侷限在親親抱抱舉高高,就算是她主動撩撥,但一到關鍵時刻,她就慫了…

除非她在把自己給灌醉。

不然的話,她可能要考慮把黑眼鏡給切了,當個親密無間的好姐妹了。

張海燕剛尋著聲音下了一樓。

就聽見院子裡,那被黑眼鏡重新釘好的柵欄門,此刻被風吹的嘎吱嘎吱作響。

小小一團黑影正趴在地上,朝著沙發後面爬去。

張海燕小心翼翼的湊了過去。

剛準備看看是哪個無恥小賊,敢闖進她的豪宅偷東西,結果剛從沙發上探出頭去,就看到那團黑影竟然是劉喪。

劉喪朝著她噓了一聲,隨後又重新趴在地上好像在聽地板下的聲音。

張海燕看著他那副嚴肅的樣子,也湊了過去。

等到黑眼鏡下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大一小兩個人,撅著個大腚仔細的聽著地板下的聲音。

院子裡的柵欄門被風吹的發出咣噹一聲。

劉喪也突然受到驚嚇一般,猛的朝後坐了過去。

“你聽見了什麼?”

劉喪似乎驚魂未定,緩了大概十幾秒才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有鬼在說話…”

張海燕抬起頭看著那邊臉色陰沉盯著自己看的黑眼鏡,神情複雜的抿了抿嘴。

【有鬼也不用怕,看見你身邊的那個男人沒,他現在的怨氣比鬼都要重,鬼看見他都得繞道走。】

黑眼鏡:我這清湯寡水的日子,被造謠的風生水起的。

老式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著,張海燕抬起頭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快要凌晨一點了。

有沒有鬼她倒不在意,但這裡應該有個地下室。

張海燕朝著劉喪招了招手,等到他走過來後,張海燕就按住劉喪的肩膀,十分認真的說道:“不要害怕,就算有鬼,也是先吃小孩。”

劉喪:說的很好,但我不愛聽,下次別說了。

“好了,先回去睡覺吧,明天白天在抓鬼,畢竟它不讓我睡,我就不讓它睡。”

劉喪抿了抿嘴,看著張海燕有些委屈的說道:“胖子打呼嚕太吵了,我睡不著。”

劉喪說完又看了一眼把牙齒磨的嘎吱嘎吱作響的黑眼鏡。

“我…我這就回去。”

張海燕看著一步三回頭的劉喪嘆了一口氣。

“那我在客廳陪你吧。”

“我去跟胖子睡就是了。”

黑眼鏡的語氣裡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甘。

“要不?咱仨一起睡?體驗一下爸媽帶娃的抑鬱?”

三分鐘後,躺在兩人中間的張海燕深吸了一口氣,突然開口說道:“我給你倆表演個魔術。”

黑眼鏡和劉喪時轉頭看向她。

就見她突然伸出三根手指。

“三,二,一,晚安…呼…呼…”

黑眼鏡看著說睡著就睡著的張海燕也是氣笑了。

又看了一眼被張海燕震驚到的劉喪,勾了勾嘴角。

帶孩子是挺抑鬱的。

尤其是像她這種逆子。

第二天上午,當吳協趕到這裡的時候,張海燕正指揮著胖子撬地板呢。

“你們要幹什麼?重新裝修嗎?”

“找地下室的入口。”張海燕指著沙發後邊的位置示意胖子從這裡下手。

“地下室?”

吳協疑惑的皺了皺眉。

當時買這個房子的時候,中介小李還真給了他建築圖紙來著,他也看了,並沒有地下室的存在。

“嗯,昨晚劉喪聽見這下邊有聲音。我也聽見了一點,但聲音對我來說太小了。他還沒學過聽聲辨位,現在找準確的位置對他來說還有些難。等回頭得找個人教他。”

張海燕低著頭跟胖子一起撬地板,連撬了七八塊,也沒發現任何的問題。

吳協想了一下,當時中介小李給他圖紙的時候,他看完後好像就隨手扔在了鋼琴上。

好在這他們幾個都夠懶的,這都好幾天了,那圖紙就沒人動過,依舊放在那裡。

吳協拿起圖紙看了一眼,又走到院子外仔細的看著這棟樓。

回到車裡取了個捲尺回來後,開始看每個房間的格局。

在量到一樓最裡邊的房間時,他看見了正在充當保潔的劉喪和坐在一邊指揮他的黑眼鏡。

吳協的正義感突然爆棚,奔著自己的師兄外人不能欺負的原則,一句話懟的黑眼鏡拿著抹布滿屋追殺他。

“師孃今天轉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