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先看外邊,原生態住宅環境,遠離喧囂,享受極致的寂靜,超百平宅院給孩子一個放肆玩耍的童年。來,咱們再看裡邊,家是永遠讓人放鬆的地方,家宴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飯菜,超大的開放式廚房,讓您在做飯的時候只要一回頭就能夠看到您愛人對您關心的眼神。傢俱齊全,拎包入住。一層贈父母,二層贈愛情,三層裝的下孩子的歡聲笑語,種一院春生夏長,攬一池月色星空。”

李中介的深情演講,讓在場的所有人同時抽了抽嘴角。

“那個房間怎麼看起來不太一樣?”

吳協指著一樓最裡邊唯一一個區別於其他房間的黑門問道。

“哦,你說這個啊,這是個琴室,裡外都做了隔音處理,包括這個門....”

黑眼鏡的眼睛頓時一亮,

“來,帶我仔細看看這個房間。”

琴室內除了灰塵什麼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房主搬家的時候把鋼琴挪到了外面,卻又沒有帶走還是後來的租客給挪了出去。

黑眼鏡一腳就給劉喪踹了進去,隨後關好門,在外面喊了他兩聲。

等了一會兒後又重新開啟門問道:“能聽見嗎?”

劉喪搖了搖頭。

“聽不見。”

黑眼鏡滿意的點了點頭,順手又給門關上了。

就這了!

這邊的張海燕還在思考除草機這個東西。

想了一會兒後,張海燕又提出了一個她覺得不算太過分的要求。

“我還想要一個油鋸。”

“沒問題,一會兒我就給您送來,而且我們中介還有開荒保潔專案,我可以給您打個八折。”

“你把那兩折的錢給我,我自己幹就行了。”黑眼鏡握住了李中介的手,成功的促成了這筆交易。

“行,沒問題。唉?不是…”

“都是朋友,不用擔心,我乾的動,來抽根菸。”黑眼鏡順手將李中介放在西裝兜裡的煙掏了出來,遞給他一根。轉身又遞給了吳協一根:“徒弟來,咱們現在就把合同簽了,別讓你師父掃興。”

吳協:????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呢?

劉喪:好安靜啊。不過我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黑眼鏡和吳協拉著李中介進行了一番激烈的討論後,

這座三層小樓,終於是在今天以一個低出市場價五成的詭異價格,正式成為了吳協名下的另一處不動產。

吳協:莫名其妙就買了個豪宅,還送了我除草機和油鋸。

吳協掃了一眼院子裡的草,

實用性還挺強的。

當晚,為了慶祝張海燕喜提豪宅,吳協一怒之下,帶著他們去了樓外樓吃飯。

“師父,這個西湖醋魚是杭州特色菜,很有名氣的,你嚐嚐,別客氣,愛吃一會兒我再給你打包一條。”

吳協眨著他的那雙亮晶晶的狗狗眼,將西湖醋魚的盤子推到了張海燕的面前。

張海燕看著面前的西湖醋魚皺了皺眉,這道菜的名氣,她還真知道,聽說超級難吃。

但是…有些時候,當所有人都說這個東西難吃的時候,你就會產生一種奇怪的想法。

我就想知道它到底能有多難吃。

於是,

“劉喪。”

“怎麼…”

張海燕夾了一口魚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劉喪還沒明白怎麼回事的瞬間塞進了他的嘴裡,隨後問道:“啥味的?”

劉喪突然露出了十分欣喜的表情,做了一個吞嚥的動作,隨後說道:“好吃。”

張海燕滿臉不理解的又看向黑眼鏡,就見黑眼鏡夾著一塊魚肉正要往嘴裡放。

這一下,讓張海燕開始懷疑,是不是這裡的西湖醋魚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

好奇心的促使下,張海燕夾了一塊魚,剛塞進嘴裡,就看到劉喪和黑眼鏡同時抓起桌上的紙巾,把嘴裡的魚肉吐了出去。

張海燕:找到大張哥死活都要回青銅門的原因了,誰吃誰想跑…

【人很靦腆,不愛說話。】

【有一種這條魚白死了的感覺。】

【應該拿回家放福爾馬林裡泡上當個標本看,我覺得只有這樣才能讓這條魚的死亡更有價值一些】

【我好像知道這道菜的正確吃法了,盛一碗米飯,夾一塊魚肉,把魚肉和米飯混合在一起,最後,把碗筷子盤全扔了。】

【早知道我就喝口醋,跳進西湖裡追著魚啃了,經濟實惠還體驗到了特色菜的感覺。】

【為什麼要吐紙巾裡,這玩意就應該吐回西湖,放生了它。】

聽著張海燕在腦海裡的喋喋不休,吳協和黑眼鏡都快笑死了。

沒想到一條西湖醋魚,成功的給張海燕幹破防了。

劉喪雖然聽不見張海燕的心聲,但他看見了張海燕皺緊的眉頭,以及她一口氣幹了一瓶啤酒,悔恨的狂捶胸口淚流滿面後,偷偷的咧了一下嘴。

去豪宅的路上,吳協已經知道了這孩子是張海燕前幾天才收養的,於是看著偷笑的小劉喪他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小孩,叫聲師兄聽聽。”

劉喪剛揚起的笑容立刻消失在了嘴邊,並且給了他一個白眼。

看到了這一幕的張海燕突然覺得很有趣,輕咳了一聲突然開口說道:“小邪呀,你畢竟還沒拜師呢,但他已經是我徒弟了哦,所以他才是師兄呢。”

劉喪極其的驚喜,原以為他只是個夥計,沒想到張海燕居然是收他當了徒弟。但這份喜悅被他藏的很好,只是愣了一下就回過了神,看向吳協裝出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說道:“師弟好。”

而吳協則是被雷了個外焦裡嫩。

微張著嘴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看向張海燕問道:“你說什麼?”

黑眼鏡笑眯眯的湊到吳協的身邊攬著他的肩膀笑道:“開心點,你看,你拜一個師父還送個師兄。”

吳協看著黑眼鏡磨了磨牙:“那我是不是還要管你叫師孃?”

黑眼鏡沒有直接答應,反而是十分幽怨的看了一眼張海燕。

“那你得問問你師父,這個名分到底給不給我了。”

他能不能說,他就睡到一次人,這都半個月過去了,第二次侍寢機會還沒有呢,他幽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