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越來越深。

陳娟吃力的把我扶到床上,原本想回自己房間的,但是轉頭看到房間裡的一片狼藉,以及倒在床上,身上都是汙穢物的我,便又不忍心走了。

滿屋子都是刺鼻的酒味。

嘆了口氣。

陳娟先是開啟了窗戶通風,然後一一的把房間裡的酒瓶拿到了外面,然後回到床邊,看著床上的我,猶豫了下,紅著臉開始脫我的衣服。

而就在這個時候。

我醒了過來,眼神帶著血絲,一直盯著陳娟在看,眼神滾燙,彷彿一頭受傷,且飢腸轆轆的野獸在看一個羔羊般的獵物一樣。

陳娟被我滿眼血絲的樣子嚇了一跳,然後連忙芳心大亂的解釋:“我看你吐的身上到處都是的,所以我給你把衣服給換了。”

話音剛落,陳娟便心慌意亂的起身要走。

不過被我突然抓住了。

“不要走。”

我在酒精的作用下,將陳娟給拉了回來,然後目光渴望的看著她,不停地喘著粗氣。

陳娟是一個過來女人,一下子便意識到了等下可能會發生什麼事情,畢竟這種事情上次也發生過一次,所以她心跳一下子變快起來。

喘息也變的急促。

甚至都不看回應我的眼神,撇過頭,輕輕的掙扎,急促的說道:“別這樣,不早了,我也該休……”

後面的話她沒能說出來。

因為她的嘴唇被堵住了,帶著渴望,強勢,以及刺鼻的酒味吻了過來,剛吻上,便要到她嘴裡去探索她的舌頭。

“不要……”

陳娟見狀慌了,連忙含糊不清的說著,嘴巴也是緊緊閉著,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她不想發生第二次,尤其是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會酒後斷片失憶。

那麼自己算什麼?

他酒後發洩的工具嗎?

所以陳娟開始抗拒,堅決不肯讓男人舌頭伸到自己的嘴裡來,但是很快,陳娟突然身體僵硬,睜大了眼睛,臉上也是迅速被潮紅所替代。

因為她感受到了一隻強有力的大手順著她的身體,直奔私密的地方。

所過之處。

全身僵硬,繃直。

陳娟忍不住的想要拒絕,想要開口,而也就在張開嘴的時候,她的嘴便被完全的堵住了,感受到男人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一樣在不停地索取著她的津液。

“不,不要,林東,你放開我……”

陳娟開始掙扎,推搡,甚至眼淚都出來了,但是沒有任何作用,根本推不開,私密的地方也被身上可惡的男人手給霸佔了。

甚至有點粗魯。

弄的她有些澀痛。

然後慢慢又不再痛,取而代之的是很久不曾出現的異樣感覺湧了出來。

陳娟又愛又恨,她是比較保守的女人,自從老公意外去世之後,也曾有不少人追求過她,她都一個人堅持下來了,寧願沒有,不願將就是她的性格。

上次她之所以同意。

一方面是因為她苦苦堅持了那麼久,也有點疲倦,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不希望有人能夠來知道她的身心疲倦,然後來撫慰她的心傷呢。

另一方面,她對身上的這個男人也心存感激,是他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走進了自己的生活,為自己墊房租,幫自己打跑惡魔小叔子。

然後感激便轉化成了好感。

於是就有了上一次的放縱。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陳娟不願意了,她不願意自己是眼前這人酒後發洩的工具,明明發生了關係,卻又酒後斷片什麼都不記得。

那自己算什麼?

這是陳娟過不掉的心結。

可是她又推不開身上的男人,身體深處不斷湧上來的空虛異樣感又不斷的衝擊著她的理智,讓她想要放棄抵抗,想要陷入沉淪。

所以陳娟羞憤一場,然後睜開眼睛,滿臉潮紅,喘著粗氣的恨恨看了一眼身上滿是酒意的男人,然後氣惱的咬了一口不斷在自己嘴裡索取的舌頭。

“嘶……”

劇烈的疼痛讓我恢復了短暫的清醒,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室友陳娟在我身下滿臉羞怒的瞪著我,然後她用力的將我推開。

然後欺身親吻過來。

陳娟開始主動,報復似的主動,彷彿變成了一團燃燒的火焰,要將我燃燒。

我由於剛才把胃裡的酒都吐出去了,所以現在有了點意識,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和娟姐會這樣,但是娟姐報復似的火熱還是逐漸點燃了我。

我開始不再茫然。

我開始回應。

我開始伸手抱住了娟姐,然後慢慢的用力抱緊。

直到這個時候,陳娟這才出了一口氣,然後抬起頭,眼眶有些溼潤,又愛又恨的看著我,帶著委屈的憤怒道:“現在你清醒了?”

“清醒了。”

我說道。

陳娟又問:“還會斷片嗎?”

“斷片?”

我聽到這兩個字頓時有點愣神。

陳娟見我愣神,委屈的幽怨道:“上次你就是喝醉酒事後斷片了,你現在又想斷片,然後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聽到這裡終於想起來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個月前李麗麗請我吃迷蹤蟹的那天晚上,第二天我發現我身上一件衣服沒穿,原本我還以為是李麗麗脫的。

結果不是。

後來實在想不起來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我就沒多想了。

現在看來是陳娟脫掉了我的衣服,並且在那天晚上我和她發生了關係,這也難怪她後來看我的眼神有點怪怪的。

酒後斷片真不是一件好事啊。

我回過神來,然後抱住陳娟,重新從被動化為主動,然後低著頭看著她,感受著她柔軟豐腴的成熟身體,目光灼灼:“這一次我不會斷片了。”

“真的?”

陳娟睜大了眼睛。

“真的。”

我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親了上去,這一次和之前不一樣,陳娟只是短暫的欲拒還羞了幾秒,然後便帶著滿腔似火的熱情回應起來。

溫度開始在兩個人之間升高。

陳娟三十多歲,年紀輕輕的便失去了老公,再加上後來發生那麼多事情,有家不能回,滿肚子委屈沒地方敘說。

所以她很壓抑。

我這一個月來也是很壓抑。

兩個人都需要發洩。

所以也是一拍即合,一時間如同熊熊燃燒的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