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野熊帶人過去了,我心裡更擔心了。

這么雞是野熊跟前的紅人,么雞被捅進了醫院,野熊能饒過馬濤?

他要是一動手打馬濤,那老黑幾人肯定也要還手,畢竟我們都是拜把子兄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兄弟捱打的。

老黑幾人一還手,那兩邊肯定要大打出手。

可是我們洗浴部和KTV部的員工怎麼說呢,敢和火箭他們打,不一定敢和野熊打,野熊對於每個皇家國際的員工來說,都有著很強的威懾力。

尤其是我還不在場,他們的凝聚力估計不太夠,應該組織不起來較大規模的隊伍。

所以一旦打起來,最大的可能就是野熊帶著一樓的人,以絕對的人數優勢把我們宿舍哥幾個打一頓,萬一我們這邊也有幾人被捅進醫院,那可就麻煩了。

沒有多想,我立馬給馬大海打去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他。

馬大海當時已經在家裡休息了,他說他現在就穿衣服去現場,肯定會把事情處理好的。

因為比較著急,和馬大海打完電話我就打了個計程車朝著港城去了,同時催促計程車司機,能開快就儘量開快點,違章什麼的我來負責,去了再額外給他一千塊。

上高速的時候,我尋思距離和老黑打電話也有一會了,老黑按理說也該給我打個電話說下那邊是啥情況,可他這半天也沒個動靜,我尋思可能是打起來了他顧不上我。

我試探性的給老黑打去電話,但打不通。

不是沒人接,而是打過去說什麼不在服務區,有可能是手機被打壞了啥的。

我又給其他幾人打了電話,最後只有小胖接了。

他接電話的那一瞬間,我還聽見了嘰哩哇啦的叫罵聲,貌似是野熊那幫人叫的。

我趕緊問小胖:“你在宿舍樓那呢對吧,老黑和野熊他們是不是打起來了?”

“是……是啊……老黑他們現在都躺在地上沒動靜了,頭上還流著血呢……揚哥……你……你說他們不會都死了吧……”

小胖說這番話的時候都打哆嗦了,顯然嚇得不輕。

而我心這時也揪緊了。

兄弟們要是出什麼事了,我他媽非整死野熊不可。

“其他人呢?”我問。

“娘娘腔……娘娘腔在外面還沒趕回來,其他四個人有……有三個都沒動靜了,也就三狗現在還有意識,但正被人圍著群踩呢,咱們洗浴部和KTV部只有很少的人動手了,都……都被打的很慘,我……我現在不敢過去怎麼辦啊……”

我知道小胖現在是怕了慫了,而且讓他過去也沒用,頂多就是白白挨頓打。

我趕緊說道:“你現在別往跟前湊了,趕緊躲遠點,警察可能馬上就去了,到時你找警察那邊的負責人,應該是馬大海親自過去,到時就說你是我的人,剩下的就等我回去處理吧。”

“好……那你快回來……”

因為我覺得小胖辦事不一定靠譜,我還給娘娘腔打了個電話,娘娘腔說他離著皇家國際還有五分鐘的車程,已經讓計程車司機儘量開快點了。

我說那邊勝負已定,你去了也別跟野熊他們起衝突了,先去找小胖瞭解一下情況,然後等著警察去處理就是了,等警察處理完再給我打電話彙報情況。

娘娘腔說知道了,一定隨時給我彙報。

在隨後的路上,娘娘腔和小胖不停的給我說著那邊的情況。

警察去了後,將傷者全部送到了醫院,馬濤和老黑的傷勢最重,因為他們倆是最先和野熊起衝突的,接著是麻桿,然後是三狗。

小胖和娘娘腔後來在馬大海在場的情況下,被野熊揍了幾拳踹了幾腳,但因為有警察及時控制了場面,所以兩人情況還好。

緊接著野熊他們那邊好多人就被馬大海帶回去了,現在就是看傷者們的情況如何,還有警察那邊該如何劃分責任了。

我也給馬大海打了個電話,馬大海讓我放心,說責任只可能是野熊那邊的,和我們宿舍幾個人完全沒關係。

有馬大海這話,我自然也放心了。

我到達港城的時候是凌晨四點多,我並沒有立馬去局裡,而是先去了醫院看了看幾個兄弟的情況。

老黑麻桿腦袋都被開了瓢,而且老黑的後背還捱了兩砍刀,所幸經過處理人已經被安排到病房休養了,麻桿的情況比他稍微好一點,三狗就是一些皮肉傷,沒啥大礙。

最嚴重的就屬馬濤了,這傢伙現在還在急救呢,小胖說他已經問過醫生了,馬濤的腦袋上有三處被開了瓢,後腰那還被捅了一刀,而且肋骨貌似還斷了一兩根。

因為腦袋上大出血造成了昏迷,醫生說昏迷的時間長了,有可能救過來會損傷大腦,造成痴呆什麼的。

我一聽心裡更氣了,我問小胖主要是誰動手打的馬濤。

小胖說他也不確定,他得到訊息從洗浴部趕到宿舍樓的時候,馬濤就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他說可能是野熊親自動手打的。

我立馬給馬大海打了個電話,問他野熊的情況。

他說野熊還在他那,一直關著等著我過去處理呢。

我尋思今天必須要給野熊一點顏色看看,但是在局裡我也不好下手,不然會讓馬大海比較難堪。

我讓馬大海把野熊送到醫院來,我要親自收拾他。

馬大海這時還告訴我:“對了,你們皇家國際的熊哥剛剛給我打電話了,說是讓我放了野熊他們,我暫時還壓著呢,也不敢給熊哥說是你的人和野熊起了衝突,你不然給熊哥打個電話把情況說下,他肯定也會給你面子把這幾個狗日的收拾一頓的。”

我思索了下說道:“你和熊哥領著野熊一起來醫院就行,我在這等著你們。”

“行。”

差不多二十分鐘,馬大海和熊哥帶著野熊來到了醫院。

馬大海可能是想避嫌,他此時穿著的是便衣,而且還戴著一個鴨舌帽,帽簷壓低著,擋住了大部分臉。

至於熊哥,一邊往這邊走還一邊拍拍野熊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他有什麼事他都能擺平。

而得到熊哥的“安慰”,野熊看起來淡定的多,快走到我跟前看到我的時候,野熊更是微微抬起頭,一副“我看你能拿我怎麼樣”的表情。

我想到好幾個兄弟被打成了這個逼樣,馬濤都還昏迷著生死未卜。

我自然看見野熊就急眼了。

我朝著野熊走去,同時把手伸進口袋。

在口袋裡我開啟了彈簧刀,今天我就要當著馬大海和熊哥的面,教訓教訓野熊。

熊哥當時只顧著跟野熊還有馬大海說話,根本沒有注意到我。

等我走到跟前的時候,他才認出我來。

但我這時卻沒跟他打招呼,而是直接衝到野熊跟前,左手抓住他肩膀,右手則拿出彈簧刀,然後一刀捅進了野熊的肚子裡。

捅一刀還不算,我又接著補了第二刀第三刀,甚至是第四刀第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