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狗說道:“機哥,我們給隔壁幾家店發了點錢,算是補償了,他們說了暫時擋個一兩天不是事。”

“那你也不能一直擋著,這體育街人來人往的,你弄一堆爛桌子放在街上,多不好看啊,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們這是被人砸了,壁虎哥是這一片的天,他的臉上能有光嗎?”

我這時走了過去,三狗見我過去叫了我一聲揚哥,然後讓我跟機哥說。

我假裝什麼都不知情,簡單問了下情況。

得知情況我很驚訝的問機哥:“機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

“我的不對?我什麼不對了?”機哥看起來有點不爽了。

“你上次收我們保護費的時候你是怎麼說的,說保我們在體育街不出事,還說要出事了你就改姓什麼的,這怎麼保護費交了,還沒多久呢就又被砸了?”

“那凡事也得有個例外吧,誰知道突然就發生這事了,再說了,我們現在也幫你去查了,看看這幫人是誰,查出來了肯定給你們一個答覆,不然你們要是有懷疑的砸店物件,也可以給我說,這樣我們查起來也方便一些。”

“那這次的事怎麼說啊?我們的店就要被白砸了麼?”我問。

機哥看起來更不爽了,他問:“不是,你現在是啥意思?”

“沒啥意思,我們給了你保護費,然後店還是被砸了,你看這麼多臺球桌都受損失了,總得有人來承擔這個責任吧,不能讓我們自己承擔吧?”

機哥皺皺眉,接著冷笑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們來承擔這個責任吧?”

“那不然呢,不然我們給你交保護費的意義是啥?白給錢啊?拿了錢就該給人辦事啊。”

“不是,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你問我們要賠償呢?”

我見拖拉機的臉色這時特別難看,我知道再跟他說下去可能要起衝突,但是現在還不是跟他起衝突的最佳時間,所以我也退了一步。

我說:“機哥,我也不是說非要你賠償,我的意思是,你總得給我們一個說法吧,比如下次絕對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或者回頭找出來這幫搞事的人怎麼收拾他們為我們出氣,你得拿出來一個態度啊。”

“我剛不是說了麼,我們也在找這幫人,找出來肯定會給你一個答覆的,而且下次肯定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會重點找幾個人在你們店附近守著,那幫狗日的敢來一定讓他們有去無回。”

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見好就收的說道:“行吧,那我們今天就把這些檯球廳拉走。”

“嗯,儘快點,壁虎哥今天從這路過的時候都看到這些桌子了,還問我是咋回事呢,回頭要是還被他發現在這堵著街,估計他要生氣的,他要是生氣了,連我都要遭殃,更別說你們了。”

“好,我們這就找人搬走。”

拖拉機離開後,我讓三狗把這些桌子處理掉,完事讓他重新去進一批檯球桌,回來擺好之後再砸一次。

三狗估計是有點心疼錢,他說道:“揚哥,咱這樣玩行嗎,別回頭還是搞不了他們,這些損失可都得咱們來承擔啊。”

我笑著說:“這都已經砸了兩次了,還在乎最後一次嗎?你放心吧,這件事肯定能完美解決的,壁虎哥最後肯定要賠償咱們的損失。”

“行吧,那我讓人去辦。”

從三狗這離開,我回宿舍休息到晚上,然後去了老黑的按摩店。

到那的時候,姜歲歲正在大廳裡勸說兩個中年男充卡。

姜歲歲長得漂亮身材好,又騷裡騷氣的,嘴上也會哄男人開心,所以她隨便說了幾句,這兩個中年男就每人充了一萬塊錢。

等中年男走後,姜歲歲高興的揮揮拳:“提成到手了!”

我調侃道:“喲,姜經理,兩萬塊錢的充卡,你這能提不少錢啊,你要是每天都能賺這麼多,妥妥的月入十萬啊。”

姜歲歲回頭一看是我,臉色立馬變得陰沉下來,衝我翻了個白眼後,她朝著旁邊沙發走去,同時得意的說道:“羨慕嗎?你姐姐我賺錢就是這麼容易,而且今天我已經拉了七八個人來充值了,光是今天的提成,都能拿不少呢。”

“當初讓你來上班你還不來呢,現在是不是覺得該早點來了?你賺這麼多錢,是不是要請我吃頓飯感謝感謝?”

“感謝你?這店老闆又不是你,我感謝你幹嘛?該感謝的也是人家老黑好吧。”

正說著話呢,老黑從辦公室那邊出來了,過來跟我聊天的時候,我問他:“姜歲歲貌似在你這呆得還挺滋潤啊。”

“是啊,好歹也是個小主管,手底下管著那麼多人,耀武揚威的感覺肯定滋潤啊,而且這丫頭太懂得怎麼哄男人了,拉別人充值是真的厲害。”

“那她這個賺錢機器,咱可不能丟啊。”

老黑朝著沙發區的姜歲歲看了一眼,然後壞笑道:“你是不是見她過得這麼滋潤,心裡不舒服啊,不然咱讓她給你按按摩,尤其是給你按按腳什麼的,好好的埋汰埋汰她。”

“讓她給我按腳?怕是她死活不樂意。”

“她在咱這幹呢,還能由得著她不成?再說了她欠條還在咱身上呢,回頭拿出來逼她一把,別說給你按腳了,就是讓你搞幾炮,估計她也沒招。”

“我對她才沒那個興趣呢,讓她給我按按腳不錯。”

“到時你可要好幾天不洗腳,燻死她。”

“這個可以有。”

正說著話呢,外面街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打罵聲,還有玻璃破碎的聲音,我正好奇的往外走呢,老黑在後面叫住我:“沒啥看的,是猿猴在辦事呢。”

“猿猴?”

“是啊,你不是讓他趕其他商戶麼。”

“我去看看。”

“我走出按摩店,站在了店門口。”

在距離我們幾十米處,有十幾個人手裡拿著馬刀衝進了一家理髮店,這些人都戴著帽子口罩,看不清長相,但是為首的一個人我根據身段還是認出來了,正是猿猴。

他們亂砸一通後,出來又朝著另外一家店砸去,連著砸了好幾家才停手,接著這些人就指著這些店大罵,說他們的房東得罪了人,以後只要在這繼續做生意,就會經常來“光顧”他們。

打完罵完之後,猿猴便領著人走了。

他們前腳剛走,好幾輛警車就開來了,警車裡的人出來,挨個店去詢問情況,我和老黑站在門口抽菸的時候,遠處還突然有個人走了過來。

正是唐鼕鼕。

唐鼕鼕走到距離我七八米遠的地方時,他很隱晦的用下巴朝著旁邊的空地指了指,意思是讓我過去一下。

我往那走的時候,老黑還要跟著我一起去,我小聲說道:“你先別去了,這傢伙膽小的很,你就是過去了他也要趕你走。”

等我和唐鼕鼕走到那片空地,唐鼕鼕問我:“這幾天火車站一帶的打砸事件,是不是你搞的鬼啊?”

我笑道:“唐警官,你說話可要講證據啊,要是沒證據你亂說的話,我可是要投訴你……”

我話還沒說完,唐鼕鼕便打斷我:“行了,別跟我扯這一套,說實話,我還要過去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