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粘黨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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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三旗和下五旗黨爭。
現在又來了個粘黨。
綿恩搖頭嘆氣,他恨,恨自己為什麼要安排多善入粘杆處。
可是現在木已成舟,恨的再多也無濟於事。
“我們坐在這裡像什麼話,大家手中也不乾淨,總有一天粘黨會找上門的。”
“有什麼辦法能抓住粘黨的把柄就好了。”
“把柄?”
綿恩心思一動,他想起來向大明銀行轉移財產時,多善和他們串供來著。
那次可是害了不少人呢。
綿恩將這個想法說給眾人聽。
“可行嗎?畢竟我們不僅轉移財產,還想著投明來著。”
“不可,這事兒咱們也說不清。關鍵是沒有證據。”
說到證據,當初眾人串供的時候,為了不留下把柄,可都是口頭說的。
這事抖出來,最好的結果就是兩敗俱傷了。
只能想想其他辦法。
而在外界,粘杆處又傾巢出動了。
多善親自領隊,正準備出門抄家。
突然幾個大內高手進來,他們帶來了一個訊息。
綿恩一群人,似乎要對多善動手了。
“大人,最近我們的人發現,綿恩經常與一些大臣集會,似乎想對大人不利。”
“根據內線傳來的情報,如果那些人將串供的訊息抖出來,大人的身份恐怕就要暴露了!”
多善聽後,感覺頭皮有點涼。
好在這件事沒有絕對性的證據,就算抖到嘉慶那裡。
以嘉慶對他的偏愛,恐怕第一時間會往黨爭方向上想。
畢竟,外界所流傳的粘黨,在嘉慶眼裡可是皇黨啊。
“無妨,你把名單整理出來,等我來寫奏摺。”
然後,多善就帶著一大群粘杆處特務,穿上鎧甲背上火槍,開始滿大街抓人。
“快跑!”
“粘黨又來作妖啦。”
“你怕什麼?粘黨可是好人,從來不為難百姓,就抓那些貪官呢。”
“什麼好人,我看是是不懂,抓百姓才搜多少錢,肯定是抓壞人啊!”
百姓們樂呵呵的,對著粘黨指指點點。
以往他們害怕這些兵。
但是時間久了,他們發現粘黨對百姓秋毫無犯,心也放心下來。
甚至有膽子大的,抱著個板凳坐在大官府邸門前。
多善帶人衝入王紹蘭府邸,將裡裡外外圍了個水洩不通。
不少參與密謀對付多善的大臣,被逮了個正著。
“拿下!”多善大手一揮,粘杆處特務一擁而上,把十幾個圍著爐子的大臣壓在地上。
王紹蘭想要反抗,但是粘杆處特務太多了,很快被逼到角落。
他看著多善,憤怒、懼怕、後悔等神色不停變換。
“多善,一定要做的這麼絕麼?要知道你也不乾淨!”
“我不乾淨?我把所有銀子都送到內務府,在皇上眼裡我就是最乾淨的!”
“呵呵,當年和珅也是這麼想的。總有一天你會付出代價!”
多善看著這群被壓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大臣,眼中閃過厭惡。
他是滿人,不過出生在一個沒人要的部族。
現在的滿人,過的也苦啊。
如果不是什麼大族,朝裡沒有點權勢,和普通漢人有什麼區別?
要不是在南面遇到一個叫沈煉的,他到現在都沒有機會體會到真正當人的感覺。
每每想到沈煉給他描繪的美好世界,多善覺得,他走在了正義的道路上。
所以,每當看到這些貪官汙吏時,他總是發起內心的厭惡。
多善說道。
“我的結局什麼樣,還輪不到你來批判。
但是你,在搜刮了民脂民膏後,你的結局就已經註定了。
陛下不在這裡,給不了你帝國最高禮遇,只能因陋就簡,一刀砍了。”
多善揮揮手,粘杆處特務架著這群大臣準備離開。
大臣的家屬們也不放過。
在多善看來,抄家就要狠一點。
這些大臣的家眷享受著優渥的生活,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
王紹蘭不知道“帝國的最高禮遇”是什麼,也不知道平時喊嘉慶“皇上”的多善,為什麼改口叫“陛下”。
但是等他到了刑場,一股冷汗從他頭頂冒了出來。
多善抓他們不是去天牢,而是直接去刑場。
王紹蘭是大臣,而且是乾隆嘉慶兩朝的重臣。
按照大清的律法,就算要殺他,也是要嘉慶親自過問的。
很顯然,是多善知曉了他們的密謀。
多善直接繞過了嘉慶帝,用私刑了!
看著無數家眷被一個個推上斷頭臺,王紹蘭絕望的大喊:“多善,你不得好死!”
悽慘的大叫,混合著家眷的哭嚎,響徹整個菜市口。
相比於這些大臣們的哭嚎,百姓們可就高興多了。
這些衣衫襤褸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就連一些底層滿人也加入其中,對著刑場上的大臣們扔石頭。
而這場屠殺,也傳入躺在養心殿的嘉慶耳中。
韋大寶給嘉慶衝了一杯紅茶,加了些羊奶調製。
“皇上,奶茶好了。”
“嗯,先放那吧。”
嘉慶帝正在數錢。
經過粘杆處的高強度抄家,如今的內務府已經有白銀9.7億兩了。
銀子,嘉慶很喜歡。
對於大臣的命,他不屑一顧。
這天下想當官的人多了去了,殺你一個,後面還有一群在排隊等著呢。
所以,多善砍人抄家,嘉慶舉雙手贊成。
這朝堂上的大臣,就算全砍了,沒一個是冤枉的。
反倒是韋大寶心中擔憂。
韋大寶說:“皇上,這多善的權力是否太大了些?”
“怎麼?多善還能反了不成?”
“皇上,前朝閹黨舊事……”
嘉慶擺擺手,打斷韋大寶的話,說道:“朕心裡有數,皇阿瑪能養和珅,朕就能養多善。
而且,朕養的比皇阿瑪更好!”
在嘉慶看來,有個人能幫他幹髒活累活是極好的,來自乾隆的先進經驗不用白不用。
至於噬主。
到時候,只要給大臣們一個訊號,有的是人收拾多善。
嘉慶身體晃著搖搖椅,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韋大寶細心的給嘉慶按摩。
撇撇嘴,心說:那不還是閹黨麼,等到時候上三旗黨和下五旗黨清理了粘黨。
豈不是又回到了黨爭的境地。
整個朝堂上,除了嘉慶多了無數的銀子,根本沒有變嘛……
想著想著,韋大寶開始心驚,看向嘉慶帝目光逐漸變成懼怕。
因為他發現,這一番操作下來,最後的贏家居然是嘉慶?